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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谎言美人[快穿] > 谎言美人[快穿] 第163节
  元驹身上的反应那么明显,这家伙跟她装什么蒜?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元驹喉头滚动了几下,“这是你的要求,不是我的……想法。”
  一股热气冲上了脑门,元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不是我作风豪放,这都是你……是你的要求。”
  佟铃听着少年嘀嘀咕咕的声音,无语地掀了掀眼皮,真蠢啊,果然是个没经验的,等早上再把他踹了好了。
  ……
  元驹愣愣地坐在一边,他捂着自己的额头,一回忆起昨晚的场景,整个人的脑袋都想炸开。
  不可能,不应该……他只想待在铃铃的房里,没想过献身,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切都是酒水的错,一定是酒水的错
  第132章 无限炮灰22  一晚就够了。
  “你还傻坐着干什么?”冲完澡的佟铃见元驹一动不动地待在房里, 脸上多了些许不耐烦的神色,“我都喊你好几遍了,把衣服穿好,你这样像什么话?”
  元驹t恤的领口经过一晚的拉扯, 此时变得空空荡荡, 稍不注意就能露出双肩和锁骨, 配合他脸上那副像是“失足少年”的迷茫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太正经。
  元驹闻言先是捂紧了领口, 等他侧过头看到铃铃裹着浴巾,身上还沾着水滴的样子时, 他立马跳脚地站了起来,“你、你怎么一早就冲澡了,这里只有冷水,你不怕感冒吗?!”
  “都冲了几天的冷水澡了,有什么不习惯的?”佟铃拿起一块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而且不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太不舒服了。”
  听见佟铃这么说,元驹的脸又红了起来, 心里颇为不自在, “你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去烧热水……”
  作为能够帮助他通关的重要npc, 元驹觉得自己多关心铃铃几句也很……正常。
  “不用,对了,你把床单被褥给我换一下。”佟铃随口吩咐道:“我要盖新被子, 这里的脏了。”
  元驹急忙起身,走到柜子前去找新床单和被子,等他把床铺铺好, 他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小声问了一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佟铃摆摆手驱赶道:“你可以走了。”
  走?元驹从混乱复杂的思绪里醒过神,他一点都不想走!
  不是舍不得……这个女人,是他确定了和铃铃在一起是安全的,昨晚他甚至没有任何防备,稀里糊涂的度过了最危险的黑夜……
  佟铃见元驹没动静,将手放在了浴巾上,“我要换衣服了,你确定你要待在这里?”
  “我……”元驹认为跟在铃铃身边是最稳妥的办法,可当铃铃即将解开浴巾时,他脑子里顿时冒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身上像着了火一样,迅速回道:“我这就走!”
  “等等。”眼看元驹要走出房门,佟铃出声喊道。
  元驹的手握在了门把手上,脚步一步都挪不动了。
  他既希望铃铃能留下他,又害怕自己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他应该还没醒酒,不然怎么一看那个女人的举动,整个人的脸颊都在发烫?
  佟铃指了指被替换掉的皱巴巴的被褥,“把这些抱出去扔了!”
  元驹:“……”
  她怎么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他们昨晚还那么……亲密,今天是不是太过冷淡了些?
  “元驹?你没听见我说的话?”见少年一脸神思不属的模样,佟铃稍稍提高了音调:“把这些扔了!”
  “……好。”元驹干巴巴地回着话,抱起一整床被褥,在闻到上面的香气时,心脏又扑通跳动了两下。
  元驹几乎是慢慢挪出了房间,直到他出了门,身后的人都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元驹抱着被褥,呆呆站在铃铃的门前。铃铃没有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发表什么看法,元驹本来是该松口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太平静了……这一切都太平静了……
  铃铃对他的态度也是,好像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在她眼里究竟算什么?
  打断元驹思考的是隔壁房门打开的声响,元驹收敛心神,没了在铃铃面前精神恍惚的状态,浑身都升起了戒备。
  铃铃的隔壁就是邶柏的房间,从房间里出来的自然不是别人,是元驹一开始就很警惕的邶柏。
  那个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条新裙子,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此刻正用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眼里满是阴郁的神色。
  也许是没在铃铃的面前,邶柏对他的敌意毫不遮掩,相比进古堡时那个温和懦弱并不起眼的男人,如今的邶柏简直让人难以忽视。
  元驹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危险了,他在异化,那张清秀的面孔过了一晚,又多了几分鬼魅。
  如果他不是站在铃铃的门口,元驹有预感,这个男人会直接对他动手。
  邶柏的大度、温柔全都是装出来的假象,他接受不了铃铃身边有别的男人,更别提元驹刚从铃铃的房里出来,还捧着他和铃铃晚上使用过的床单。
  谁能忍得了这种事?元驹明目张胆地站在这里,会被怨恨理所应当。
  元驹甚至希望邶柏能不管不顾的对付他,他也能在这里揭穿邶柏的真面目,想办法让铃铃认清这个男人,顺便把这个怪物收拾了。
  可惜邶柏远比他所想的要能忍。
  邶柏收回了目光,走到佟铃的门前敲了敲房门。
  “谁呀?一大清早的打扰人!”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女人娇蛮的声音传了过来。
  元驹知道自己应该走了,他因为铃铃避开了危险的一夜,但他的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怎么都不愿离开。
  他想知道铃铃和邶柏私下会说些什么,他想让邶柏……离她远点!
  佟铃的眼睛一眼都没往元驹的身上瞟,对她而言,这种抱着利用她的心思来讨好她的男人,玩过了也就失去了新鲜感。
  她向来肤浅,会给元驹机会也是看中了少年那张漂亮清纯的脸蛋。
  在这个恐怖副本里,佟铃最大的兴趣还是研究各种非人的生物,现在邶柏的变化那么大,她怎么可能会把多余的视线投给别人?
  “阿柏,”佟铃笑盈盈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手指一勾就从他的怀里把裙子勾了过来,“你真贴心,我刚想换身裙子。”
  佟铃半干的长发落在颈侧,身上的浴巾还没换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带有暧昧红痕的肌肤。
  元驹没有经验,又过于兴奋,他会不停亲吻佟铃让她没法说话,也会克制不住的吻上那片娇嫩白皙的肌肤。在房间里元驹不敢多看对方,但当铃铃走到门前,以这副姿态面对邶柏时,元驹才猛然察觉他做了多么出格的事。
  她的眼睛水润明亮,笑起来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饱满的唇肉还有点红肿,好像轻轻咬一口,都能绽出丰沛甜美的汁水。
  元驹尝过那个味道,他知道那个味道有多好,他的喉结动了动,有种想要重新回到铃铃身边的冲动。可是……
  挡在铃铃身前的那个男人抬起了手,邶柏细长的手指按在了铃铃的唇瓣上,轻抚起了女人嫣红的唇瓣。
  他的动作很小心,看铃铃的目光也很柔和,只是这样的动作……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狎昵和密不可分的亲近感。
  元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死死盯住了邶柏的动作,从未觉得这个男人如此碍眼过。
  “开心吗?”邶柏出声问道,他像是在问女友收到裙子开不开心,又像是在问女友和别人过了一夜是不是开心。
  佟铃不动声色地微笑:“开心。”
  她顺势投入邶柏的怀里,抱住男人瘦削的腰身道:“我就知道阿柏你对我最好了。”
  佟铃感觉自己抱住了一块冰,这块冰冷飕飕地往外冒着凉气,邶柏冰冷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边,那种阴凉的触感让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就想要逃离。
  佟铃却在这时将邶柏抱得更紧了些,“你是不是瘦了?腰也太细了!”
  邶柏的怒气就在这个拥抱中渐渐消散了开来,他将头倚靠在女人的肩膀上,收紧手臂叹气道:“你的关注点怎么跑的这么偏?”
  “谁叫你瘦瘦弱弱的,一看就太好欺负了。”佟铃轻哼道:“我去试裙子,你去给我做早餐。”
  “好,”邶柏语气温和地说道:“你想吃什么?”
  “早上喝粥吧,清淡点。”
  两人在门口腻腻乎乎的说着话,谁都没有在意一旁抱着被褥的元驹。
  元驹脑袋嗡嗡的,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要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动手,他怕是在两人拥抱时就想杀人了。
  元驹原以为自己的存在会刺激到邶柏,现实是他反而被气得不轻。
  他的胸腔又酸又胀,憋闷的不行。
  元驹不想再看那两人亲密相处的画面,转身飞快离开了这里。
  邶柏扫了眼少年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冷嘲的笑意。总有人去动不该动的心思,能被铃铃看中是他的运气,不过这种好运很快就要到头了。
  “你喜欢他么?”邶柏贴在女友的耳边轻声问道,“他在你的房里待了一整晚……”
  邶柏始终记得女友说过的那句话,“人不该强求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那个元驹……够格么?
  佟铃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算什么喜欢?他跟你不能比,我想欺压你一辈子,至于他……一晚就够了。”
  邶柏勾起唇角,“我明白了。”
  那种被铃铃“丢弃”的人,哪还有什么价值可言,他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元驹捧着被褥回到房间的时候,房内的牧白、庄芜都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印象里,元驹虽然年纪小,但行事沉稳,喜怒不形于色,是个极为靠谱的队友。像今天这样黑着脸,怒气勃发的样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了?”庄芜的视线在元驹的身上转了一圈,她的直觉告诉她,元驹一定是经历过了什么。他的身上出现了一种很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什么好事。
  “怪物也去找你了?”牧白蔫头耷脑地蹲在地上,在他的旁边,一具被拧掉脑袋的“尸体”正搁在那里。
  元驹冷着脸摇了摇头,他不想把他和铃铃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他们,“昨晚怪物没有对我下手。”
  “你们遇见什么了?”元驹看见了地上的那具尸体,尸体和牧白长得一模一样,掉了脑袋都没有流出一滴血,牧白蹲在尸身旁的场景十分诡异。
  “唉……”牧白长叹了一口气,“我最后的保命手段报废了。”
  “昨晚有怪物潜进房间对我下手。”牧白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是我的木偶替身,没有它,我昨晚就已经死了。”
  庄芜摊开双手:“我又昏睡了过去,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元驹沉思道:“看来没对我动手,他也没想放过别人……”
  “你怎么抱着被子?”庄芜疑惑道。
  元驹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扔掉手中的被褥,他该扔了这些东西的,更不该把这些东西带进房间!
  “没什么,我想把自己的床铺换了。”元驹都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出了什么毛病,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玩家们晚上住在一间房里,通常到了这种关头,没人会在晚上入睡。
  元驹就算睡觉,也不会睡的很熟,一有风吹草动他会立刻警觉,昨晚……是他最放松的一晚。
  一想起昨晚,元驹的脸色更冷了些。他走到床边,掀掉了上面的床褥,将自己手里柔软的被褥铺了上去。
  算了,都带回来了,那就用着……吧。
  元驹仰面倒在了床上,一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只觉得自己的那颗心脏还在闷闷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