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安赶忙双手撑地,探长了颈伸了舌去舔女人虎口上已经干涸的深褐色咖啡渍。
湿滑高热的舌舔在手背的皮肤上,瞬间炸开细细小小的电流,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半边身子都是麻痹的。
黎沛瑜面上依旧是面具一般不动声色,但她顿时屏住的呼吸,以及捏着报纸稍稍弹起的尾指,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咖啡清香苦涩的味道被舌面卷进口腔,林安舔了两下,舌尖正要第叁次探出的时候,那只手肘搭在贵妃椅扶手,手掌伸到她面前的手便收了回去,她的舌尖擦过女人的尾指。
林安有些懵,既然黎沛瑜要她舔虎口上的咖啡渍,为何她还没舔干净她就将手收回了。
女孩正睁着一双怯怯的眸子抬了头去看女人,视线刚落到女人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便被女人冷声打断了。
“好好跪着。”
纤细白皙的手往报纸上卷了卷,将报纸卷成个松松的桶状。
“跪稳,塌腰,肩要平...”
随着口里的命令,那报纸也相应地落在了林安身上。
女人的声音冷若冰霜,林安的目光来不及投向对象布满裂痕的面具脸,就连忙簌簌低下头,身体瑟缩着摆成女人要求的模样。
只是,这姿势未免太折磨人了,林安还没跪多久,便感到浑身酸痛不已。
她放缓了呼吸,让自己的呼吸尽量悠长均匀地吐出,吸入,好缓解自己身上地疼痛,一开始是有效的,但逐渐的,她身上的疼痛在脑海中尖锐地回荡着。
额头、后背发热,很快便有细细密密的汗水渗出。汗液吸取了皮肤上的热量,额头后背是濡湿的凉意。
但随着疼痛的加剧,她脸上的汗也增多了,并且像蒸笼一般闷热,她的呼吸声开始夹带上了哭腔。
她全程低着头,目光落在地毯的繁复花纹上,圈圈绕绕,无休无止,她看着自己的汗珠,一颗颗滴落,砸进地毯里,被厚实的毛吸收了,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湿痕。
手肘、膝盖变得麻痹,后腰肩膀那一块,僵硬得像一条板子,而且抑制不住地不停地发着轻颤。
岌岌可危,仿佛下一秒这跪着的躯体就要轰然倒塌,重重摔在这地毯上。
每一秒每一份对于林安来说都是煎熬,可黎沛瑜还没有叫她起来,她就只能保持着这么一种屈辱的姿势。
屈辱,已经谈不上屈辱了。
最开始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屈辱感已经被无法忽视的酸软肿胀完全取缔,林安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坚持住,不要发出太明显的晃动,以至又被关进小黑屋。
林安这边纠结着,思想挣扎着。
黎沛瑜却旋着食指上的铂金戒指,目光幽幽地落在以一副完全臣服姿态跪在地上的林安身上。
也许林安并不知道这次下跪的真正含义,对于这第一次的下跪,黎沛瑜做了精心的准备。
她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精心化了妆,细心搭配衣服,喷上香水,踩上细细高高的高跟鞋。
为的就是让林安意识到在这场游戏中,她是认真的,而林安,也必须认真对待,全心投入。
林安嘴里喊出的每一声主人,双膝的每一次落地,对她命令的每一次服从。
其实都是在一点点地消磨她的意志。
黎沛瑜也是在一寸寸收紧套在林安脖颈上的无形的套圈,直到她的女孩完全不能离开她...
她可以给林安自由。
九月份开学,黎沛瑜肯定是会让林安去学校的,只不过她现在不会明确地告诉她。
如果毕业后林安要进舞团,她也会让她去。
林安要飞,她不会阻止,只不过那根透明的风筝线始终会握在她手里。
她绝不会做出囚禁林安的事情,虽然那样她的女孩会是真正意味地完全属于她。
但她不愿意让那双漂亮的充满了纯善与灵气的眼眸黯淡,变成没有光的木珠子。
她要她的女孩爱她,而不是去毁灭她。
她不愿意林安完全”物化”变成真正意味上的”狗”,那样的林安她也会爱,甚至会在完全丧失了人格特质的林安身上释放她最可怖的占有以及控制欲。
但那样,就完全背离了她最初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