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跑的步子很浮夸,就像是身体不协调一样,更像是顺拐一样,但还是三两步跑到了柱子旁边。
随后鬼手脑袋上面的蚰蜒王伸出许许多多的须子缠绕着柱子旋转的爬了上去。鬼手就被蚰蜒王这么拖着上去了。
王浪只听人吵架骂人是螺旋升天,真正的螺旋升天这还是头一次看到。
“龙王爷,快跟上!他们是在去出口的路上!”黄肥鼠大声提醒。
王浪拽着黄肥鼠朝着那边追了过去。
手中甩出几张黑卡,王浪踩着黑卡往上跳,手里面拽着黄肥鼠,黄肥鼠死死的抓着王浪,生怕掉了下去。
下面还有几个没有被毒蚰蜒弄死的随从王浪是管不了了,只能看他们自己的了。
上方的蚰蜒王拖着鬼手上升的飞快,转眼间就上去了。
站在上方的化龙鼎上,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王浪就在下方,也不着急,安安静静的等着蚰蜒王往上冲。
过了足足五六分钟。
鬼手忽然一声怒喊,整个人都疼的在颤抖。
上面的光线并不是很亮,所以王浪只看到了一个大概。
金色的蚰蜒王牢牢的抓住了鬼手的脑袋,两只蚰蜒王首尾相连,黑色的蚰蜒王身体上升而起,最终扶摇而上,挂在了最上面的一根横梁上面。随后拽着鬼手的身体也跟着就上去了。
那一幕看起来很诡异,很恐怖,看的人不由自主的一阵头皮发麻。
王浪拽着黄肥鼠跳上了化龙鼎,不由自主的往化龙鼎里面看了眼,里面的孕妇尸体早就被鬼手给撕成了稀巴烂。
这比鞭尸更加的残忍。直接把一个千把年的孕妇直接直接给分尸了,也不知道鬼手是怎么做出来的。
王浪站着的位置离上方横梁还有一段距离,王浪要是自己一个人上去的话还是很轻松的,但是拖着一个黄肥鼠上去的话比较费劲,这个死胖子贼啦沉。
看着鬼手被蚰蜒王拽着朝着一个地方而去。
黄肥鼠着急的大喊大叫,“龙王爷快追啊,别到时候出不去了。”
“那你他妈自己上啊。”王浪恨得牙疼。
黄肥鼠干笑,“龙王爷别生气,我让随从把梯子拿上来,架梯子上去。”
“来不及了。”王浪看到鬼手的身体朝着黑暗中已经消失了,王浪双手举起黄肥鼠,怒喝一声就把黄肥鼠朝着横梁上扔了上去。
黄肥鼠就像是杀猪一样的在半空中怪叫。
王浪原地起跳,直接朝着那个横梁蹦跶而去。
黄肥鼠就像是跳高运动员一样,只负责跳过横梁,压根儿就不带停留的。
王浪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揪住了黄肥鼠,黄肥鼠才堪堪没有掉下去。
心惊肉跳的黄肥鼠惊魂未定,朝着王浪干笑,“龙王爷,下次有行动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给我打个招呼,这也忒吓人了。”
王浪没好气道,“你个死胖子几斤几两你自己没点.数吗?”
黄肥鼠尴尬的嘿嘿笑,搓着手岔开了话题,“龙王爷咱们快追,别让他们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不然到时候就出不去了。”
王浪朝着下方几个架梯子想要上来的随从道,“我会一路留着标记,你们顺着标记走就行了。”
几个人这就已经很感动了,这种紧要关头,都是各干各的,像黄肥鼠直接开溜都没有管他们,好在王浪还给他们留了标记。
拽着黄肥鼠就朝着鬼手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到了边儿上的时候,王浪看到一个方方正正的天窗被推开了,王浪二话没说就钻了出去。
出去就发现自己站在天空整个南水城的顶端。
旁边就是这个宫殿的尖端,鬼手就站在不远处,脑袋上面缠着毛茸茸的蚰蜒王,看起来就像是阿三儿一样。
滑稽中带着毛骨悚然。
鬼手脑袋机械般的朝着左右看去,最后看向了一个方向,很不协调的朝着一个方向顺拐跑了过去。
王浪回身看了眼来时的路,黑压压的全是阴蛛,密密麻麻的,真的就像是一座黑色的海洋一样。
跟着鬼手跑的时候,王浪忽然记起来,就在刚才,鬼手和黄肥鼠都说过一句话,“老黄,你之前说的什么黑色的海洋啥的,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黄肥鼠哼哧哼哧的在后面跟着,听到王浪问这话就给回复道,“这是我在一本古书里面看到的,是当时这个地方的一个无名史官写的野史,其中就有南水王下葬的时候,有一个高人路过了此处留下来的一句话。
刚开始我并没有去注意这句话,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听到一个当地的老人说过一句话。
水下黑海来,水底龙宫现。
问了才知道,他们这个地方。水底之下,每隔一段时间,原来的海水就会莫名其妙的变成黑色,而且海底还会看到一座宫殿若隐若现,灯火阑珊。”
听到这个解释后,王浪大概释然了。
“龙王爷你猜那个史官记载的,说那话的人是谁?”
“谁?”王浪想不通,这个死胖子这会儿了还忍不住卖关子。
“龙门人。”黄肥鼠嘿嘿笑。
王浪愣了半天。
黄肥鼠哼哧哼哧的跑着,“至于真假,刚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太多,直到看到了铺天盖地就像是海洋一样的阴蛛我才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阴蛛就是黑色的海洋,至于水底龙宫,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每个一段时间,里面的灯就会点燃,都是南水王当时手底下的能工巧匠设计的时候搞出来的花样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发机关,让整个南水城灯火通明。然后阴蛛就像是飞蛾一样汹涌而来。最后在这里,又触发什么机关,把冲进来的阴蛛都给烧死。”
“图个啥呢?”王浪不得其解。
黄肥鼠扶着膝盖喘着气,“阴蛛繁殖能力很强,要是这里全都是阴蛛的话就不干了,会定期清理一下,还有,之前我给龙王爷说过,这个南水王晚年把自己当成了陆地神仙,山川河流为炼妖壶,我们脚底下的这个宫殿,就是他的镇魔塔。阴蛛被当成了妖,定期进来镇压,就这么个意思。”
“这人有毛病吧。”王浪没好气道。
黄肥鼠吸了口气跟上了王浪,“这谁知道呢,人疯了,啥事情都能做出来。”
二人边跑边聊天,前面的鬼手纵身一跃,朝着宫殿后面跳了下去,王浪跑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不知通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