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钱,是刚刚撞了那个年轻人的时候顺手从年轻人兜里顺的。
差不多三千多,王浪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感觉不对劲,跑进俞小美的屋里借助灯光一看,发现竟然有一大半是假钞。
当即就感觉心态有点小爆炸,真钱只有五六百,回屋一看,电视不翼而飞,到窗户边儿上往下看,王浪突然瞪眼,一摸口袋,车钥匙不见了,楼下的一辆奥迪和一辆货车扬长而去,那辆奥迪可不就是王浪的车嘛。
王浪当时就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所谓术业有专攻,要是动手打架,那两个年轻人加起来都不是王浪的对手,但是比起那两个人在偷东西方面王浪还是个弟弟。
职业的和业余的差距立竿见影,王浪本以为最起码挣了五六百,仔细一想,电视丢了,车也丢了,简直是原地爆炸,血亏。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王浪这就是典型的例子。刚刚还准备戏耍一下人家,反手就被人家给戏耍了。
俞小美吃了买回来的饭,拎着大包小包的从屋里出来,“愣着干嘛啊,走啊,过来帮我搬东西。”
“搬毛线,叫个车过来。”王浪道。
“你不是开车了嘛,王浩南,你不会是不想过去让我一个人去那里住吧?那我不去了,我还是住这儿。”俞小美坐在行李箱上不动了。
王浪掏了掏耳朵,“我车丢了。”
“刚刚不还在呢嘛。”俞小美瞪眼。
“被刚才那两个贼偷了。”王浪有点难以启齿。
“你说什么?”俞小美大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明着偷车,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这就报警。”俞小美掏出手机报警。
王浪一把拉住,“没事没事,我明天就能自己找到,不用劳烦警察叔叔了,咱自个儿打个车过去。”
俞小美把大包小包塞到王浪怀里,“你把车弄丢了,你来背。”
二人下到一楼的时候,发现老大爷和两个警察站在一起,老大爷情绪激动,“丢咧,全丢咧。”
王浪凑了过去,“怎么回事?”
一个警察来口提醒道,“最近有扒手小偷在这一带流窜,把贵重物品都放好,别被偷了,万一被偷了,就立马报警,我们会过来调查的。”
王浪点头,老大爷双手拍着膝盖,气急败坏道,“丢咧,全丢咧!饿滴钱全丢咧。”
“多少钱啊大爷?”一个警察问,旁边一个警察写好字递给老大爷。
“十三万。”老大爷情绪依旧很激动。
“这么多。”一个警察皱着眉头,“大爷,那您家钱在哪里放着,您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被偷了的?”
老大爷指着屋里,“饿把钱在一个铁活子里装着,就在床底哈墙着捏,饿今天吃完饭回来,发现屋里门开着,进门一看屋里乱七八糟滴,像丝叫人翻过,饿趴到床底哈一看,饿滴钱不见咧。两个搬家公司滴娃儿让饿快报警,饿就赶紧报咧警。”
王浪一听,得,刚才这俩孙子估计把这栋楼清理了一遍,估计要是再来晚点,俞小美那屋也得让洗劫了。
王浪看老大爷情绪还处于很激动的状态,问老大爷,“大爷,您还有钱吃饭吗?”
老大爷没听到,一个警察写给老大爷看,老大爷拍手跺脚道,“吃撒饭捏,饿滴钱全让贼娃子偷咧,饿糠都吃不上咧。这不要紧,警察同资,你得赶紧把歪两个贼娃子抓咧,不然歪两个贼娃子还会偷更多滴东西。”
两个警察保证会尽快抓到贼。
王浪从兜里掏出来刚刚从贼兜里顺来的五百块钱递给老大爷让拿去吃饭,老大爷坚决不要,王浪趁老大爷不注意,偷偷塞进了老大爷兜里。
出门的时候发现沙发横在门口,想必是那两个贼为了防止王浪追出来设置的路卡。
心痛到难以呼吸。
王浪回头找到警察叔叔,悲痛交加的说明自家的电视被偷了,警察也做了记录,说明会尽快把贼抓住。
趁人不注意,王浪在沙发里面取出了之前藏在里面的龙牙刀。
打了个车到了新租的房子。
是个挺大的房子,三室一厅,合租的那一种,每个房子都有独卫,但是厨房就只有一个,反正王浪和俞小美一个比一个懒,有没有厨房都一样。
听房主说还剩下一间也要出租,而且已经租出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搬进来。别看阜平市地方不大,找个差不多的地方租房子还真的是不容易。
帮俞小美把大包小包扛进房间之后王浪用武力压迫让俞小美订了份饭,吃完之后就睡了。
隔天一大早又被俞小美清脆的尖叫声吵醒了。
王浪正准备发飙,没想到有人先王浪一步发了飙,狂拍俞小美的门,俞小美开门后那人怒斥要不要人睡了。
听声音还是个女的,俞小美连连道歉,安抚好了室友之后赶过来催王浪。
俞小美有王浪这屋的钥匙,但是王浪并没有俞小美那屋的钥匙。
“催我没用啊,我的车让偷了,你催我干毛啊。”王浪翻了个身继续睡。
俞小美想大叫但是一想另一个室友在愣是没有叫出来,催王浪快起床。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隔壁屋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的开了自己屋门去开正门取外卖,瞥了眼王浪,“怎么还有男人?”
王浪掏了掏耳朵,“怎么是个娘们儿?”
二人互相看了眼,王浪就被俞小美急匆匆的推出了门。
打了个车去了公司,花了二十多,心疼的俞小美直掐王浪大腿。
进去之后直接找到了菜包和玉米,王浪画了一副肖像画,正是昨儿晚上和王浪飚演技的贼,“你俩,带人去找这个人,我车丢了,被这个人偷了。”
“这人不想混了吧,连南哥的车都敢偷?”玉米咋咋呼呼道。
“南哥,你的车啥时候让偷了的?”菜包看着肖像画。
“昨儿晚上。”王浪打了个哈欠,开电脑继续工作。
“阜平市敢偷车的贼我都认识啊,这个人明显没见过,南哥,你确定是画的这个人吗?”菜包问道。
“嗯,那就p城。”
“……”
“错不了。”王浪笃定道。
“外地来的?”菜包喃喃自语。
旁边的玉米撸起袖子仔细看着肖像画,“这不会是贼王李搬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