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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np】鹭鹭无为 > 12.酒精的错
  齐鹭和季非虞所在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企业,只能说在当地算是小有名头,薪资稳定和想要引进新鲜血液的由头吸引来不少年轻人。因着最近公司谈下了一个大单,项目领导决定组织一次团建活动。
  这种活动季非虞本是不想来的,但他一人缺席实在是显得过于不合群,最后诸多考量下还是参加了。
  KTV的包间里,他不唱歌也不喝酒,静默地坐在角落听着同事唱歌。偶尔听到跑调的大白嗓歌声就抬起头来望望是谁。
  唱歌跑几句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倒不如说这才是大多数普通人的常态。但有道熟悉的音浪随着麦克风一圈圈扩大,萦绕进他耳边时就令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嗓音是悦耳的,可是声音的主人实在是没什么乐理天赋,有几句歌词的调子跑到天边。不过歌手选了首俏皮的歌卖乖,这样下来倒是没人在意跑调什么的,气氛反而更加活跃了。
  但那个歌手在意,且并不打算一笔揭过他的那一笑。齐鹭或嗔或笑的对他的几句抱怨,在周围的起哄下发酵起来,他被迫一饮而尽一整杯……橙汁。
  为了避免麻烦,他对外都宣称自己酒精过敏,和其他几个不能喝酒的男同事都点的是橙汁饮料。
  只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下,橙汁也被倒进了加冰块的杯子里,碰杯之间冰块撞壁清脆铛啷响。同样的橙金色,一眼看去倒是与其他人点的龙舌兰鸡尾酒也没什么分别。
  发生在他身上的小插曲过去,大家接着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没人再关注他这边。他随便和身旁的男同事交谈着,间或跟着鼓掌,随着大家站起举杯又坐下。
  举杯的时刻,平静的琥珀色双眸扫视了一周,注意到了某个跑调歌手的缺席。
  也许是去洗手间了,季非虞坐下后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桌上没有被举起的那杯粉色鸡尾酒走起了神。
  她好像喜欢粉色,连调制的鸡尾酒也选了这种甜甜蜜蜜的颜色。
  倏忽间,视线被挡住,一只明显属于男性骨骼的大手端起了那杯酒,季非虞起身拦下,“黎总监,你拿错了,这杯是齐鹭的。”
  “是吗?哈哈喝得有点多,一时眼花了。”那只手又无所谓地松开,转而端起了一杯橙色的鸡尾酒放在嘴边。
  “嗯嗯,还好这次没有拿错成橙汁。”
  眼前的男青年叼着酒杯,眼角眉梢都透着微醺后的艳丽感,这话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的,颇有种对于他喝橙汁的嘲讽。
  尽管是同性上司,但对于这种觉得自己魅力无限爱乱抛媚眼的同性,季非虞也并无多余好感,应付性地听着他的要求扶着人到了洗手间。在男女厕中间的洗手台上,他见黎莫开始用冷水泼脸清醒。
  似乎对方没什么事的样子,季非虞交代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随着他转身的刹那,女洗手间的外门从内拉开,齐鹭迈着高跟鞋走出。
  难得捯饬下衣装行头,却又立马被打脸,这种细高跟的鞋于她来说实在是很不适应,不仅走路速度被限制,穿久了脚跟也磨得有点红。
  进女厕的这会,她就是在尝试垫纸巾在脚后跟处,要做到舒适而且无痕耗了她半天劲。
  一出来就与黎莫对上面,对方刚从洗手台洗完脸抬起头来,面上还挂了不少水珠,一部分刘海沾湿贴在脸颊上,眼睫上挂着的水珠似乎还挺有份量,令他不得不眯着眼瞧人。
  眼角晕染的红晕迭着揉搓附近皮肤的红印,部分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打湿衬衫,印染出胸膛的肌肤纹理。
  那胸膛此刻还伴着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只向齐鹭撇来一眼,随后他就自顾不暇般将两只手臂往后撑在洗手台边,嘴唇微张喘息着,好像站不稳似的。
  “你没事吧?”她作势要扶一扶他。
  可好心没得到好报,他搭上来的手顺势扯着她就进了男厕,那另外一只手还不忘落下外门,再拉着人进里侧的隔间落门上锁一气呵成。
  略微有些逼仄的空间挤着两人的身体压近,浓浓的酒气过渡而来,反倒把清醒着的齐鹭也烤热了几度。
  “你在故意挑逗谁?”黎莫环上她的腰肢,对着她的耳鬓低语,“唱那么甜,是在引诱我对吧。”
  “你点的那杯酒,名字叫一见钟情吗?”
  “你对谁钟情?”
  “是那个姓季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如骤雨落下,无情浇打着她这扇无辜的芭蕉叶。
  她只是看商品界面颜色好看随便点的而已。
  但身前的男性似乎并不很在意答案,自顾自地就把嘴贴上她的脖颈了,同时抓着她的手放在他饱满的胸乳上,那里热度烫人,烫得她抓揉了两下才移开。
  “你喝醉了……”齐鹭抓着他的头发,将那颗脑袋从她肩窝处拔起来,两双同样湿漉漉的眼睛对视,额抵额传递着温度。她微微偏头,打算借着酒醉脑子不清醒的由头深入未曾探索之处。
  咚咚两下的敲门声吹散了这须臾的粉红氛围,更让她惊出冷汗的是仅隔着一道门的声音,于是她的双手不加犹豫地掩住了黎莫的嘴。
  “黎总监,你的电话一直在响。”季非虞冲里面喊道,“短信弹窗一直在催你回家,有人来开车接你。”
  话音一落,齐鹭又匆忙放开他,转而用手捂住自己。
  黎莫有些嗔怨地隔着门瞪了外面一眼,可余光瞥见齐鹭不自觉睁大双眼,眼珠滴溜溜地打转的模样,好像做错事在想办法躲避惩罚一般,令他不悦的心情又一扫而空。
  他俯身,亲在她的手背上,故意嘬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隔间内与隔间外都短暂的一瞬沉默后他才向外面应声马上出来。
  不清楚他最后那一下是想干嘛,齐鹭眼皮上抬,眉间蹙起,盯着手背上的红印往裤子上随便蹭了蹭。
  待听不见有任何声响后,她才悄悄左右张望着出了男厕。
  不巧的是,又对上了季非虞,而且是正面相对。
  “嗨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
  不如不开口的打招呼,她感到季非虞开始对着自己展露微笑了,不过那是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趋势。
  “这么巧……你跟我上同一个厕所?”
  死脑快转啊!
  齐鹭这下真有种喝醉不省人事的混沌感了,尤其是在听到那句“你不会一直蹲在男厕吧”后,羞恼的情绪促使她直接往前扑去,抱住了来人的腰。
  酒精的副作用终于开始起效,眼泪直接从眼眶簌簌流下,抽噎着逼近着问他是不是将她当做变态了。
  本来还因眼前所见而为此青筋跳起的季非虞,在这样一番撒泼打滚下却根本抛下了前因,羞恼逐渐被对面的人传递过来。
  一番拉扯间,两人都狼狈地半仰在地板上,他的怒气槽于一声声的“不要把我当成变态”的泣音中逐渐归零。
  最后,他认命般地伸出手来,拍了拍齐鹭的后背,“你只是喝醉了……没事的,这不怪你。”
  因为走错了,所以发现时才更不好意思怕人撞见。虽然这个反应有点大了,但她似乎很在意被他当做变态,似乎也可以理解了……反正一切都可以归为酒精的错?
  “就是酒精的错呜呜……”齐鹭靠着他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