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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喻的确太惹人爱了。
  他的那句话:“爱少爷我的太多了,不差你一个”,真的是一句实话,绝不是他狂妄自大的空话。
  所以,即便柏喻和他在一起,即便他和柏喻拥有灵魂羁绊,即便柏喻曾经是他,他依旧没有安全感。
  他唯一能够拿捏的,就是柏喻和他之间共有秘密,柏喻曾是他,柏喻爱着他。一旦柏喻不爱他了,不在乎这一点了,也不想对曾经的自己负责任了,那么他将被柏喻毫不留情地抛弃。
  那时候的自己,势必会痛彻心扉而死。
  所以,他总想和柏喻拥有实质性的文件证明,柏喻是他的,他是柏喻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
  这样想着,易述看向柏喻的目光,带上了些许灼热,他凑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搂住他,去吻他的侧脸。
  柏喻感受到易述的吻,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把他搂着,偏过头就给他了一个深切的舌 | 吻,不过两分钟,易述漂亮的眼睛就变得潋滟无比。
  “易述,别急,等我改完这篇论文好么?”柏喻的拇指擦了擦他的嘴唇,“等我改完,一定好好满足你。”
  易述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羞愤:“谁和你说这个了?”
  柏喻轻笑,眼镜下的眸子带着些许戏谑:“你不喜欢?”
  易述耳朵红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哼了一声,把手里杂志拿过去,指了指上面相拥的男女:“你看他们,好看吗?”
  柏喻瞥了一眼那对新郎新娘,他心里有了数,随即温和开口:“好看。”
  易述又问:“你不觉得他们很幸福吗?”
  “觉得。”柏喻的目光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易述不是第一次有意无意谈婚礼婚纱照这些事了,他不信柏喻听不懂,可是他每次都是这般淡然,几次三番都轻轻带过,半点不上心不在乎,易述气的有些想哭,他憋不住了,带着哽咽地开口:“柏喻,你是不是后悔了?”
  柏喻推了推眼镜,轻笑:“怎么又这么问啊?易述,我现在很忙。”
  “很忙很忙很忙,”易述一把把杂志摔在地上,他站起身瞪着他,眼眶发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你那么聪明,一点就通,不可能不知道我刚刚的意思!柏喻,你就是在装,装不懂对不对?!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不想回答,说白了就是不想和我结婚是不是!”
  柏喻放下电脑,他取下眼镜,静静地看着易述:“易述,我没有说不想和你结婚。”
  易述眼泪涌上来,他憋气哽咽:“你逗我玩呢?非要我逼你,你才直面这个问题是不是!”
  柏喻看他又要哭,他叹了口气,按了按鼻梁:“易述,你啊,真的是太着急了,有时候再多等等就好了。”
  易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在岔开话题:“柏喻,你不想和我结婚,是不是因为薛文遥?你是不是还爱他?你就只和他结过婚,你不想和我结婚,是不是还对他有感情,不想破坏你的美好记忆?”
  柏喻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强硬地把易述抱进怀里,他搂着易述的腰,伸手去擦他将落未落的眼泪:“易述,没有的事,我已经说过了,我早都忘了,我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你,我爱你,我只爱你,你不是知道的吗?”
  易述眼泪滚落,他有些崩溃:“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结婚呢?难道你不想结婚,你被薛文遥出轨的事情弄怕了,不信任婚姻了吗?”
  柏喻哭笑不得:“我没有,易述,我的好易述,你能不能别这个着急,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着急,倒是把我弄得手足无措了。”
  易述听他要给自己惊喜,他擦干净眼泪,认真又怀疑地看着柏喻:“真的,你不是骗我的?”
  柏喻好笑地看着他点点头:“真的,你不信,我明天带你去看好了。”
  易述撇嘴,他嗫嚅开口:“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害得我这么伤心。”
  柏喻只觉得他善变,刚刚还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现在一下又变得软和可爱了,他忍俊不禁:“我哪里知道你会这么着急啊?我的水仙花,你这么上赶着要和我结婚,说了好几次了,你以为我真的听不懂吗?我早就在准备了,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憋不住,竟然和我闹起来了。”
  易述听他这么说,只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他捂住脸:“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错了行不行?!”
  柏喻把他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那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我给你准备的婚礼?”
  “我不去,”易述说,他把头埋在柏喻的脖颈,“去了就没有惊喜感了。”
  “那你还闹。”柏喻笑他,“不闹惊喜感不是更大?”
  “你别说了!”易述羞耻心爆棚,“我都说我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好好好,我不说了。”柏喻轻笑,他捧住易述的头,让他抬起头,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沙发上,易述颤抖开口:“你不是……你不是还要改论文吗?”
  柏喻眼尾泛红:“我得先满足我的小水仙啊,免得他又说我不爱他。”
  一个月后,柏喻和易述举行了婚礼。
  婚礼的地点是在b市城郊的一处小教堂里,没有请多少人,不过易述的爸妈,段绍,陈臻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