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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景卿吃了一惊:“啊?”
  “我爸妈带我出门,在酒店里吵起来了,有人趁乱抱走了我,他们两个多小时以后才发现。”
  毕景卿听着都觉得揪心,急忙问道:“后来呢?怎么找到你的?”
  韩谨却不肯再多说了,只含糊道:“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那时候太小了。”
  他把头埋在毕景卿肩窝里,低声道:“哥,求你了,再也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了,我……”
  他顿了顿,仿佛轻轻抽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就像小时候一样……”
  像小时候一样,害怕所有的温暖和关心都消失不见,害怕自己重新变成一个人。
  毕景卿往后退了退,强行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忍不住在上面轻轻亲了一下。
  韩谨仿佛被这轻如蝉翼的吻惊呆了,睁大了眼睛半天没有反应。
  他呆呆的样子格外可爱,毕景卿忍不住笑了,又凑过去亲了亲。
  “别怕,哥陪着你呢——唔!”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男生激动到近乎发疯的吻铺天盖地的淹没。
  “等……等一下……嘶!韩谨,你是属狗的吗!”
  尖锐的犬齿咬过他的下唇,柔软的舌头又及时送上抚慰,毕景卿只觉得自己深陷冰火两重天,被压在身上的男生折磨的神志不清。
  “哥,我愿意做你的狗……你喜欢金毛还是萨摩耶?”
  毕景卿有点分不清他是在调笑还是认真的,因为韩谨的语气真诚得像是在跟他承诺一定会拿下世界冠军。
  忽然,韩谨舔过他的唇角时动作一顿,狐疑的皱起眉头,仔细揉了揉毕景卿的嘴巴:“这里怎么破了?”
  “啊?”
  毕景卿茫然的睁着雾蒙蒙的眸子看他,自己都没想起来怎么破的。
  韩谨像条大狗似的趴在他身上来回嗅,然后才想起来毕景卿洗过澡了,就算身上沾到过什么味道也已经没了。
  但出于雄性生物的直觉,就算没有证据,他也本能的认定毕景卿嘴上那个小小的破皮不是他自己咬的,而是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韩谨深吸一口气,近乎狰狞的笑了笑,伏在毕景卿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哥,我今天一定喂饱你。”
  省得你这么欲求不满,住在医院里都不忘勾搭男人!
  毕景卿被他这语气惊得一颤,陡然从意乱情迷里回过神来,也顺带想起了自己的嘴巴是怎么“负伤”的,心虚的捂住了嘴。
  韩谨看他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拉开他的手腕扣在头顶,重重吻了下去。
  ……
  年轻人的精力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等韩谨终于气喘吁吁的从毕景卿身上翻下去的时候,毕景卿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更别提身下乱作一团的床单了。
  韩谨闭着眼躺在他旁边,短发湿漉漉的,被他随手捋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深邃的五官轮廓分明,勾起的唇角透着餍足,性感到不可思议。
  毕景卿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了半晌,伸出脚踢了踢他,嗓音软绵绵的:“换床单。”
  韩谨闭着眼嗯了一声,没动弹。
  身下黏黏的很不舒服,毕景卿又催促道:“快去。”
  韩谨深吸一口气,大手一伸把他揽过去,重重在他颈侧吸了一口,留下一块嫣红的吻痕,恨恨道:“你下次还招不招惹野男人了?”
  毕景卿干咳一声,有点心虚的说:“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才是那个野男人——”
  话还没说完,韩谨就作势又要压上来。
  毕景卿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折腾哥了,哥年纪大了,受不了。”
  “你只比我大两岁而已。”韩谨不甘心的亲了亲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姓范的离婚?”
  如果毕景卿现在是单身的话,他刚才肯定就做到底了,才不会留给他说话的力气。
  想到范夜霖,毕景卿抿了抿唇,含糊道:“快了吧。”
  韩谨眸色转暗,却出奇的没有多说什么,翻身下床,抱他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韩谨去换洗床单,毕景卿听着系统播报韩谨好感度上涨五点,擦着头发去了主卧,本来想拿本书睡前看,却在推开门后愣住了。
  他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礼盒。
  看着那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白得扎眼的小盒子,毕景卿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这个盒子,让他想起《莲诀》剧组休息室桌子上的那个白色信封。
  韩谨还在忙碌,毕景卿定了定神,先检查了一下窗户,发现没有打开过的痕迹,这才用睡衣垫着手,谨慎的拆开纯白色的丝带,缓缓打开了盒子。
  一枚表盘镶满了碎钻的男士手表静静躺在里面,散发着奢华昂贵的气息。
  毕景卿的目光聚焦在表盘右上角,那里的钻石被暗红的血色覆盖,散发着淡淡的甜腻腥气,他裹着纱布的手指忽然隐隐作痛。
  他抿着唇角拿起那只手表,看到下面还压着一张淡蓝色的卡片,用熟悉的花体字写着一句话——
  “亲爱的,你逃不掉的。”
  第33章 绯闻女友范叶对峙
  毕景卿偷偷把手表藏起来,没有告诉韩谨。
  他怕韩谨知道以后,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