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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咏雯疯狂扑过去,想要动手打他,只不过崔致远提早有准备,男人力气也大,揪着她胳膊随手一甩,人就被甩在了床上。
  “爸,妈。”
  见他们动起手来了,崔思为立即冲过来站在中间劝说:“妈,你别闹。”
  “崔思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你爸他这么对我,你还帮他,说我胡闹,我生了你个混账东西有什么用啊?”梁咏雯朝着他大吼。
  第455章 我可比她有用多了
  崔思为被她吼得一张脸铁青如墨,语气也呛:“你要不是生了我,你和梁思瑶早就被扫地出门,去街上乞讨流浪了。”
  “因为我,你们才有个地方住,有口饭吃,有钱乱花,外公外婆他们才有地方吸血,没有被赶出去被人打死在街头呢。”
  “要不是我这个儿子,你穿得起这名牌衣服吗?你买得起名牌手表首饰?你能衣食无忧?”
  “要不是我,爸爸会容忍你们在家里作?外边的人会看在我们的面子上,给你们几分脸?”
  “梁思瑶她在外边惹是生非,有那么多钱去赔?”
  “我没用?”
  “我可比她有用多了。”
  他年纪小可嘴皮子利索,一开口将她怼得死死的,气得梁咏雯两眼发黑了。
  可崔思为的嘴刀子还没停,“爸爸他的前妻女儿,跟你们半点关系没有,她们没吃你们的米,没喝你们的水,没用你们的钱。”
  “这是爸爸的私事,他见前妻女儿又没触犯哪条法律,也没有违反道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吼什么。”
  “人家是前妻,是女儿,又不是仇人。”
  “梁思瑶不是爸爸的女儿,他都养她到这么大了,她刁蛮任性净惹事,爸爸也没将她扫地出门,他对她够仁至义尽了,他全是看在我面子上。”
  “爸爸他以前都不知道有个女儿,现在得知他前妻活着,他从没养过亲生女儿一天,他回来去见她们不是应该的吗?”
  “他现在又没瞒着你们,都告诉你们了,不知道你在这里吼有什么用?”
  “一天天的除了吼就是叫,不是惹事就是找茬,爸他不厌烦,我都要烦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们这样的妈和姐?”
  “今天那个跟你们吵架的阿姨骂得太对了,你们就是资本主义毒瘤,明明什么都没有还要装,我当时都想给她鼓掌。”
  “你们一分钱都赚不到,天天只会大手大脚花钱,用了爸爸的钱还埋怨他给的少,还背后说他小气,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他不欠你们的,我也不欠你们的,这个世上谁也不欠你们。”
  “......”
  崔思为是真恼了,一张嘴也是噼里啪啦疯狂输出,虽然很气愤却条理清晰,字字珠玑,就算眼前是他亲妈和亲姐,他也丝毫不留情面。
  若仔细看的话,他此刻的表情,跟宫灵珑小时候特别像,骨子基因里有共同的伶牙俐齿。
  儿子老成懂事,又很理解他,崔致远心头真的很欣慰,也很庆幸,庆幸他没有遗传到崔家的自私自利,也没有遗传到梁家的愚蠢蛮狠。
  他们这边吵架声音挺大的,外边已经围了很多人,连宾馆的服务员都过来了。
  梁咏雯被儿子这么当众指责,估计也是要点脸,眼泪哗啦啦的流,然后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说不赢就哭,哭完又来吼。”
  崔思为已经习惯这流程了,刚一股脑将肚子里的话发泄了出来,这下全身都舒坦了,见梁思瑶用仇恨的眼神瞪着他,反瞪回去:“瞪什么瞪啊,你以为你眼睛大啊。”
  “崔思为,我才是你姐。”梁思瑶像疯了似的朝他吼。
  “你是我姐,爸爸的那个亲生女儿,也是我姐。”
  “你一天天在这里嫌这嫌那,说这个乡巴佬,那个土包子,其实你自己才是个最没品的泼妇。”
  “人家在这里长大,爸爸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没给过她钱,没供她上过学,没教导过她,可人家知书达理,聪明优秀,礼貌又大方漂亮,比你好千百倍。”
  “你的亲爸早死了,你吃着爸爸的,用爸爸赚的钱,住爸爸的房子,闯祸闹事全是爸爸去帮你摆平,最后还落不得一句好。”
  “我比你小那么多,我五六岁就帮你在外边擦屁股,你惹事还要我去道歉赔礼,你什么时候记得我是你弟啊?”
  “除了在我面前摆姐姐架子,给我惹事,你还会什么?”
  梁思瑶吼一句,崔思为反击一大摞,个子虽不如她高,但气势一点都不弱,眉宇间的倔强正如十岁时的宫灵珑。
  崔文栋站在角落里,见奶奶一句话将二叔家搞得一团糟,他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恰时的出声:“二叔,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文栋,跟你没有关系。”
  崔致远是非分明,跟他确实没有关系,家里的糟心事怪罪不到他头上去。
  这下他淡淡看向崔老婆子,神色语气都很冷:“满意了吗?”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他这样当众指责,崔家二老脸色阴沉得骇人,一团怒火积压在心头,却不能发泄出来。
  “我和兰芝兄妹俩,此生最大的悲剧,就是投胎做了你们的儿女。”
  这是崔致远说得最凉薄的话,也是发自肺腑之言。
  “崔致远!”
  崔老头一双老眸猩红阴冷,此刻如同淬了毒。
  “兰芝用十年痛苦还了你们生养之恩。”
  “我与晚棠的婚姻破裂,主责在我,你们在背后也帮了忙。我出国前留下的足够赡养你们到百年之日,加上后面兰芝转送的,我用金钱还清了生养恩情。”
  “我崔致远此生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没犯过法,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自认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天地良心,就算我现在是外籍,我也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祖国。”
  “我这一生唯一对不起两个人,一是晚棠,二是灵珑。”
  “我对不住她们母女俩,愧对于她们。”
  “在晚棠最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在异国他乡,全然不知道她还活着,更不知道她有了我们的孩子。”
  “时至今日,她们却从未怨过我恨过我,没找我要过半分补偿,没提及半句抚养费。”
  “而你们呢,我二十年未曾回来,不曾关心过我一句,不曾问候过我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昨天见面找我要钱,今天找来还是要钱,要不到就让我也没安宁日子过。”
  “你们跟二十年前一样,还是那副贪婪自私嘴脸,更准确的说,是更加变本加厉了。”
  “二十年前我跟晚棠离了婚,今天我也可以如你们的愿,我会跟梁咏雯离婚,可以再次家庭婚姻破裂,我无所谓了。”
  第456章 别拉着我来当挡箭牌
  崔致远是真无所谓了,这段婚姻他本就没有投入感情,跟梁咏雯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年也没培养出感情,现在立即离婚,他真不会有半点情绪波动,不会再跟初次离婚时那般痛苦难受。
  “二叔,别这样,思为还小,不要走到离婚这一步。”崔文栋劝说了句。
  崔致远扯着苦涩的嘴角,也不怕外人笑话,说着实话:“思为他有妈和没妈没什么两样,他是保姆带大的,我一手教育长大。”
  “他的妈妈从未给他洗过一次衣服,喂他吃过一顿饭,没教他认过一个字,没去学校陪他参加过一次活动,除了怀孕生他,没为他付出过半点。”
  “她当年设计怀上思为,也是怕我赶走她们母女俩,是想利用思为绑住我,让我给她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而已。”
  “思为在她心里,就是个工具,敛财工具,保护她和她女儿及娘家的工具。”
  被他的实话说中了痛处,梁咏雯双眼愤恨瞪着他,又是一声吼:“崔致远,够了!”
  “你们母女俩这两天给我回m国,在我回来之前,所有梁姓人,包括梁思瑶在内,全给我搬出家里,当年协议上写的,我会让助理核算金额如数给你。”
  “我回来就去办离婚手续,你这段时间可以考虑下要什么,看在思为的面上,我会尽量满足。但如果你狮子大开口,想挑战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冷血无情。”
  “至于将来思为给你的赡养费,我不会干涉参与,等他成年后自行处理。”
  “还有,我名下所有的资产,我早就已经立下遗嘱,只有我的亲生儿女可继承,灵珑和思为姐弟两各占一半,我回去后会安排律师重新修改遗嘱。”
  “你不要给我做一些无用的算计,你和梁家人若是背后搞事耍手段,你们就去尝尝m国的法律制裁,我不介意新仇旧账一起清算。”
  见他要分一半给前妻的女儿,梁咏雯心如刀割,好似这决定是在剜她的肉,放她的血。
  他竟然连她都不分,见自己生的儿子站在旁边当背景不说话,气得朝着他吼着:“崔思为,你听清楚了吧,原本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现在被人分走一半了,你有能耐对我吼,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争取?”
  “我为什么还要争取?”
  崔思为早冷静下来了,说话语气没之前气愤了,“爸爸的资产都是他辛苦赚来的,是他没日没夜工作拼死累活攒的,他想给谁就给谁。”
  “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是爸爸的骨血,是他的亲生女儿,她本就有权利继承一半,爸爸分她一半是对的。”
  “她今年二十岁了,爸爸今年才知道她的存在,从没抱过她,没给她花过一分钱,没送她念过书,没给她买过一件衣服,没给她做过饭,什么都没给过,他手里的资产给她一半是应该的,也是该补偿她的。”
  “爸爸的钱是他赚的,就算他一分不给我,全给那个姐姐也可以。”
  “这些年他辛苦养育我长大,天天陪着我,用心教育我,他给我教会我的东西,比钱珍贵得多。”
  “还有,爸爸已经给我创造了很好的生活条件,我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上的顶尖私立贵族学校,别人家孩子有的我都有,只要我开口想的,爸爸总会及时给我办好,他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你也别在这里忽悠我,我年纪是小但不傻,其实是你自己想要,想多分钱而已,别拉着我来当挡箭牌。”
  听到这个十岁的孩子说的话,外边看热闹的人都心有触动,一个婆婆感慨万千:“这个孩子真聪明懂事,他才十岁呢,品行端正,聪明大气,将来定是人中龙凤。”
  “可不是,这个当妈的真的比儿子差远了,一个大人还不如孩子懂事。”
  “这对母女性格不好,在这里住了几天,成天大喊大叫的,一点礼貌都不懂,天天用鼻孔看人,那个小的嘴上总在嫌弃,一副资本家嘴脸。”
  “你们没看到她昨天穿的衣服,我的老天爷耶,裤子短到屁股沟了,上身就穿一件背心到处跑,真是不害臊。”
  “我看到了,当时还说了她一句,结果还骂我多管闲事。”
  “那对父子倒是挺有礼貌修养的,碰到总会点头打招呼,这对母女完全相反,粗俗无礼,一看就是家教不好的家庭出身。”
  “他们是姓崔吧,是哪个崔家?”
  “......”
  外边的人说话还是有所顾忌,全都低声在议论着,好奇心重的女同志都在伸长脖子看热闹。
  崔文栋站的位置离他们近,他们声音再小,他也都听到了,他不想让人扒出崔家的事来,心情郁闷的上前劝说:“爷爷,奶奶,走,回去。”
  “你们回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崔致远已对他们彻底心寒,不打算再跟他们来往,只跟侄儿说着:“文栋,你明早上过来一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