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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疼。”
  薛伟奇这下也说不清具体是哪里疼,就莫名觉得身上疼。
  经历过最近发生的事,他特别的警觉敏锐,立即挣扎坐起来,忍着闷疼问其他人:“你们有没有感觉身上疼?”
  “我好像也有点疼。”
  回答他的是薛伟栋,薛海辉的次子,说完这话后立即捂住脑袋,咬牙很疼:“爸,快喊医生,我头疼。”
  很快,薛芳芳姐弟两和彭思思都喊疼了。
  这明显不对劲,薛海辉面色大变,立即冲出去喊医生:“曲医生,快,快过来给他们看看。”
  曲医生是主治医生,正在办公室里吃饭,这下匆匆扔掉碗筷跑过来了。
  从毒发到医生来检查,中间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此时薛伟奇他们体内的疼痛更加明显了,一个个都在喊叫。
  医生还没检查出来,忍耐力最差的彭思思和薛芳芳两个疼得尖叫了起来,若不是一条腿打石膏固定住了,她们此时估计要满床打滚了。
  医院这边行动速度也快,很快确定了,“汤里下了毒药。”
  “什么?”
  薛海辉夫妻俩一惊。
  姚梅婷满脸惊慌,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这汤是我亲手炖的,中间没有任何外人碰过,炖好后也是我提过来的,孩子爸都没碰过保温桶,刚刚也是我盛好汤送到他们手里的。”
  “薛夫人,饭菜是干净的,确实是汤里被下了毒,这毒应该是无色无味的。”
  负责化验的医生确定,又说了他的猜想,“整个过程没有外人接触,中途下毒的可能性不大,有可能对方提前将毒下在了水里和食材上。”
  “嘭!”
  姚梅婷慌得跌坐在椅子上。
  毒药又悄无声息下到了他们的饮食里,薛海辉同样慌得不行,见五个孩子疼得嚎啕大叫,忙道:“医生,你们有没有法子解毒?”
  “我们目前还无法确定具体的毒药名,还需要进一步化验,若是你们这边能提供线索,我们或许能加快速度。”
  薛海辉点头,恳求着:“曲医生,我会立即去查,还请现在给他们用药止痛吧。”
  “止痛针只能稍微缓解,要想恢复正常,必须解毒。”曲医生提醒他,说完就去配药给他们止痛了。
  见儿女们撕心裂肺的疼,彭玉妮泪眼婆娑,恨不得替代他们受这样的罪,这一刻也对薛海辉起了埋怨,语气有些冲了,“老二,你快点去报警查啊。”
  薛海辉点了下头,让姚梅婷留在这里,自己急匆匆离开了医院。
  干了“坏事”的宫灵珑此时跟陆靖川汇合了,两人骑着单车来了医院侧门,等薛海辉着急忙慌取了单车走后,他们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薛海辉先去了趟公安局报警,紧接着两个公安同志跟着他去薛家调查取证,还有两个去了医院。
  宫灵珑他们紧跟着去了薛家,在薛海辉开门领着公安同志进屋时,她快速溜进了屋里,找到了他的书房,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封挑衅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二叔,又发生什么事了?”薛伟民刚洗完澡,出来就见他领着公安同志回来了。
  “伟民,你刚有没有喝汤?”薛海辉忙问。
  “喝了啊。”
  薛伟民回来就吃了饭,二婶特意给他留了小半碗猪脚汤,他全部喝完了。
  见他问起这个,薛伟民心口一紧:“二叔,是汤有问题吗?”
  “你喝了没反应?”薛海辉问他。
  薛伟民摇头:“没什么反应啊。”
  薛海辉这下眉头皱得死紧,告诉他:“伟奇他们喝了汤,全身发疼,刚刚医生检查说是汤里被下了毒药。”
  “什么?”
  薛伟民面色大变,忙问:“你们刚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人接触过你们?汤有没有被人碰过?”
  “没有,全程都是你二婶提着,我们确定没人碰过。刚刚医生说有可能是下在食材或水里,我这才请公安同志过来检查。”
  薛海辉此时也发现这事太过蹊跷诡异了,同样一锅汤,大侄儿喝了却没问题,医院里的五个孩子却中毒了,对方到底将毒药下在哪里?
  在公安同志前去厨房检查取标本时,薛伟民紧随其后,脑子飞速运转,说着猜测:“二叔,我喝了确实没有反应,伟奇他们喝了却中毒了,说不定这毒是下在他们的碗筷上。”
  “我会再让医生检查下。”薛海辉此刻脑子很乱,犹如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公安同志在家里仔细排查,薛海辉也配合着将房门全给打开了。
  当打开书房门时,见地上有一张白纸,他立即蹲下捡起,当看清上面的字后,瞳孔一缩,惊得身形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纸上的字迹,犹如龙蛇飞动,只有简单一行字:大补汤里的药来之不易,敬请薛家人好好品尝!
  “二叔。”
  薛伟民走过来,正好看到他陡然一变的神情,见他手里有张纸,立即凑过去看。
  等他看完,薛海辉将纸塞到裤兜里,眼神慌乱不已,嘴唇都有点抖,“伟民,快,快检查下各间屋里,看有没有异常。”
  “好。”
  薛伟民此时头皮发麻慌得很,这个躲在暗处害惨薛家的人,竟然都胆大的溜进了家里下毒,对方这是故意吊着他们玩,等玩得差不多了再一举将他们踹入深渊啊。
  第254章 幕后黑手终于要出来了
  他们叔侄两领着公安在屋里来回找,宫灵珑呆在书房里转悠,薛海辉是个办事很谨慎的人,书房里找不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东西。
  “他一步步往上爬,这二十年间肯定捞了不少,绝对是藏在其他地方。”
  薛家叔侄两将屋里屋外全部翻看个遍,所有角落都看得仔细,连床底下都看了,公安也有帮着看,最后当然是什么都没查到了。
  等确定完后,薛海辉将所有的窗户都关紧了,跟薛伟民说着:“伟民,你陪着两位同志去趟医院,我去请朋友帮忙,看能不能请个精通解毒的人来趟医院。”
  “好。”
  薛伟民应着,皱着眉头道:“二叔,你外出办事小心些,注意安全。”
  “我会打电话让革会安排两个人过来陪我的。”
  薛海辉同样怕死,尤其是父母大哥妹妹突然惨死后,他心神上所受的冲击不小,经常半夜做噩梦惊醒,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死死盯着他,对方躲在暗处找时机,想最后给他来一记杀招。
  等他们走了后,薛海辉立即将大门反锁好,匆匆跑回了书房里打电话。
  他这电话是联络助理,让他们立即寻找精通毒药的人,然后放下手里的事过来保护他。
  挂了电话后,他再次确认书房门锁好了,又谨慎的多环顾了几圈,确定书房里没有人,这才打开抽屉,按了下某个隐秘的按钮。
  “咔嚓”,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
  薛海辉再次谨慎看四周,确定安全后,用力拉了下厚重的书架,一扇仅供一人同行的小门开了。
  宫灵珑微微挑眉,要不是他带路,她还真找不到这种精妙隐秘的机关按钮呢。
  地下暗道里没有灯,漆黑得很,不过薛海辉打了个手电筒照明,宫灵珑大摇大摆跟着他往前走。
  也没有走很远,不过两三百米远,露出了一个小的土方台阶,薛海辉停下脚步,很有节奏的敲响着木板门。
  很快,上面有动静了,木板门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将房门打开,对方戴着眼镜,同样穿着干部的工作装,见到他就低声问:“刚刚怎么又喊了公安去家里?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医院的事,薛海辉没有隐瞒,全都告诉了他。
  这男人叫蔡正和,跟薛海辉是同事,也是革会的干部,他听完皱紧了眉头,问他:“你觉得是宫晚棠干的?”
  “这些毒药肯定是她配的,她手里有很厉害的人,下药的事应该不是她干的。”
  薛海辉知道宫晚棠当年是学中医的,医术和配药本事挺厉害,他肯定这些精妙的毒药都是她配的。
  “付松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宫晚棠母女俩不在汉城军区家属院,她们母女俩和陆靖川回京探亲了。”蔡正和忙告诉他这消息。
  “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薛海辉心头一震。
  “昨天早上,跟付松出发的时间一致,此时应该到京都了。”
  薛海辉闻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了,突然冷笑了下,“她们之前在汉城时是躲在暗处动手的,报纸上突然刊登了宫灵珑的照片,估计她们自己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才临时决定来京都的。”
  “要我现在查他们的住处吗?”蔡正和问他。
  薛海辉摇了摇头,满脸阴鸷:“有陆靖川从中安排,我们在短时间内查不到她们的行踪的。”
  “她们来了京都,不可能不跟周兰琴母子见面,盯着他们就成的。”蔡正和道。
  薛海辉算了下时间,面露责备,“要见面的话,他们估计已经见完面了,付松送来的消息太迟了。”
  “那下一步怎么安排?”
  “宫晚棠安排了人在暗处盯着你,现在都将毒药下到你家里去了,她步步紧逼,说不定今晚上还会有行动,你得快点防范起来,绝不能让她毁了我们的大事。”
  薛海辉重重吐了口气,点着头道:“我知道,我觉得我家外边一定有人盯着,我来你这边查看下。”
  “跟我来。”
  蔡正和领着他去了二楼,从柜子里取了个望远镜给他,两个人站在屋里最高的位置瞭望四周。
  宫灵珑跟过去看了一眼,他确定陆靖川隐藏的位置是他们看不到的,随他们俩在这里查看,转身去蔡正和家里四处摸查了。
  不到五分钟,他们俩从二楼下来了。
  蔡正和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各间屋里倒是摆满了东西,宫灵珑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特别的东西。
  “老蔡,我最近有不太好的预感,暂时摸不透宫晚棠下一步的动作,也不清楚她在京都安排了多少人,这次她们母女俩来到京都,肯定会对我动手。”
  “当年的事,除了我和付松,其他人都死在了大火里,宫晚棠手里并没有留下证据。”
  “现在我也看清楚了,她没有证据,不会走诉讼的路子,她是要薛家所有人的命来偿命,她下一步安排肯定会更极端。”
  “现在时机特殊,我们这边出不得岔子。宫凯州人虽死了,但还留了很多人脉关系,宫晚棠肯定会联络利用起来。”
  “不说其他的,韩家就是个难缠的骨头,他们这些年一直在秘密调查宫家的事,从未停止过。宫晚棠肯定会逮住现在的机会,韩家和其他跟宫家有交情的人,要是全部帮她推一把,我这条命恐怕会交代在这里。”
  “老蔡,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万一,我有个什么,请你护着薛家的骨血,一定要保住薛家的根。”
  见他交代遗言了,蔡正和劝说着:“老薛,还没到这一步,你先别说这些。现在宫晚棠母女俩来到了京都,就算她们有所依仗,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也方便我们动手。她们到京都的消息,还没告诉上面,你先转告跟他商量个办法。”
  站在旁边的宫灵珑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亮,幕后黑手终于要出来了。
  “我家里的电话估计被监听了,不安全,我借用下你家的电话。”薛海辉说着就去了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