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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光幽深,抓住凉薯的小臂,说出台词:“抱歉,我不会放开你的。”
  凉薯克制住想挣脱丝带的冲动,强装镇定:“不用对了,我记得台词。”
  直觉告诉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闵傅这话配上表情。
  他有种自己会被绑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太渗人了。
  “是吗?”闵傅看着他手上的礼物丝带,“我记得后面你要解开,现在可以试试看。”
  凉薯咽了咽口水。
  这是不打算帮他解开了?
  算了,他看了那么多书,不信解不开。
  嗯?
  怎么解不开?
  再试试。
  还是不行。
  凉薯泪流满面:【为什么没有用?】
  系统:【可能是闵傅绑的不一样?】
  凉薯仔细观察,不就是一个蝴蝶结吗?
  几分钟后,他放弃了。
  不仅绳子没解开,还累出了一身汗。
  闵傅贴心地擦掉他额前沁出的汗,轻笑一声:“看来我的捆绑技术不错。”
  看到凉薯无法挣脱,他很满足。
  以至于眼中的渴望没来得及收敛,好似要吞了凉薯一样。
  但很快,又恢复成温柔无害的模样,拉开凉薯手上的蝴蝶结。
  随着丝带落地,他的手指在凉薯手腕处的红痕上摩挲:“抱歉,绑疼你了。”
  凉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歉意,可歉意中又夹杂着难以理解的兴奋。
  好端端的,闵傅又抽抽了?
  方乐寒靠在墙上没有动。
  他的气息太躁动,需要平息。
  阖上眼,按住还没痊愈的手背。
  一阵一阵刺痛袭来,他总算平静了不少。
  那边的闵傅仿佛感觉不到。
  不紧不慢地给凉薯揉着绑过的地方。
  他没阻止方乐寒,也许是因为他也需要这种刺痛。
  方乐寒:“我还有事,先走了。”
  凉薯:【他做了亏心事?跑这么快?】
  系统难得智商在线,笑得那叫一个变态:【嘿嘿嘿。】
  凉薯:【……】
  什么毛病?
  *
  下午拍戏,凉薯坐在一旁等待。
  暂时还没轮到他。
  方乐寒在监视器前对着对讲机狂吼。
  一会儿问他们会不会演戏,一会儿又暴躁地让他们滚回去多背背台词。
  那边的演员吓得脸都白了。
  凉薯默默离方乐寒远些。
  今天这么一看,传言果然没错。
  方乐寒的脾气不是一般的火爆。
  “闵哥,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闵傅在不远处被一个充满朝气的男演员拦住,他笑着说:“笔给我吧。”
  那人一脸崇拜:“谢谢闵哥。”
  他一边等一边抱怨,“今天怎么这么热?”见闵傅衬衣长裤,“闵哥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闵傅依然笑着:“还好,我不是很怕热。”
  那人拧开一瓶水猛喝几口,“闵哥就是不一样,我不行,我怕热。”大概是个热心肠,“闵哥你没带水?来,喝我的。”
  闵傅接了过去。
  “谢谢。”接的过程中,尽可能避开那个人的手。
  “客气了,对了,闵哥……”
  他们没聊几句,又有人来找闵傅说话。
  不愧是闵傅,走到哪儿都有人围上来。
  凉薯心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适应这样的情况。
  真羡慕闵傅的社交能力。
  等等,闵傅是不是说给他拿水来着?
  他该不会等到嗓子冒烟闵傅也没过来吧?
  算了算了,自力更生。
  “阿和。”
  这不,有人送上门来了。
  阿和提着一大推东西过来:“凉总?”
  凉薯:“你有没有水?”
  阿和一秒不带迟疑的,拿出闵傅的水杯:“有。”
  给凉薯倒了一杯后,热情地说:“来,凉总,这是酸梅汤。”
  还有意外惊喜?
  凉薯喝了一口,酸酸甜甜,还是冰的,好舒爽。
  阿和:“凉总,还要不要?”
  凉薯:“嗯。”
  他坐在树荫下,喝着冰酸梅汤,周身的燥热都消退不少。
  喝着喝着,发现被子上贴着一个人的名字。
  看清后,他一口酸梅汤差点喷出来。
  闵傅?
  完了完了,他怎么喝了闵傅的杯子?
  闵傅有洁癖。
  刚才别人给他的水,他虽然礼貌地接过来了,但自始至终都没喝过。
  凉薯心疼地从兜里拿出钱:“这个扔了,买个新的。”
  阿和:“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买新的?
  凉薯:“闵傅不是有洁癖吗?我用过,再给他不太好。”
  阿和懵逼了。
  二哥是有洁癖,可用他东西的人是凉总啊。
  他赶紧想出一个理由阻止:“别,凉总,我们不能这样浪费,洗洗,洗洗就好了。”
  不是,有洁癖的人,哪怕洗洗也会觉得脏。
  这不是浪不浪费的事,这是心理上接受不了。
  怕凉薯还让他扔,阿和抢过凉薯手里的盖子:“凉总,我还有事,我先走劜啊。”
  遇事不急,走为上策。
  凉薯的手伸在半空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