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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错了,要挨艹。
  做完这个手势,观泠便看到丈夫朝别墅走来。
  过来了……
  过来了!
  观泠脑袋轰地一下满是白光,他战战兢兢地,唇瓣紧抖,丈夫昨晚难得对他温柔一次……
  现在又要生气,又要狠狠地欺负他了吗?!!!
  观泠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落地窗的窗帘被他像护身符一样紧紧攥在手里,攥得太狠,一下子不小心按到了窗帘开关,窗帘自动合上时卧室里一片昏暗,窗外日光一点也晒不进来,衬得观泠的皮肤愈发雪白,到了毫无生机的地步,纤细、单薄、手无缚鸡之力,柔弱至极,也美丽至极,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身上满是男人给他留的痕迹,像是疯狗啮咬,如领地标记,昨晚他太累,半梦半醒还是丈夫抱着他去洗的澡,他到现在了还没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不懂自己多么令人心生折虐,他太天真了,太无辜了,又太过惶恐。
  手中玫瑰花掉在地上,他在丈夫回来房间之前赶忙捡起来,把花瓣一瓣一瓣检查起来,看看有没有沾上脏东西,幸好,还干净,他有好好珍惜丈夫送的礼物,丈夫如果一会回来了,应该不会那么生气吧?况、况且……昨晚,丈夫说再也不会打他,说舍不得,应该不会再欺负他了……
  可他还是好害怕,他不觉得丈夫是言而有信的人,丈夫太可怕了,他不敢相信。
  当卧室门被丈夫从外推开时,他吓得直接双手抱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一头金色卷发遮住大半个躯体,雪白的大腿从宽大的白衬衫里露出来,因为惊吓都泛了一层粉,他喃喃自语道:“我……我没有不喜欢您送的礼物……别、别生气……我、我知道错了。”
  他听见了皮鞋声,逐渐逼近,到自己面前才停下。
  他后背直接彻底弯下去,双眼含泪地,一滴一滴眼泪往地面砸着,他呆滞着死盯地面,他想把自己埋起来,不想被丈夫找到,不想被欺负……
  丈夫抬手,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时,他双眼骤然睁大,瞳孔缩成一个惊惧小点,瘦削的少年面庞滑落大片的泪水。
  “您别……生气……玫瑰花,我喜欢,我没有不喜欢,别、别欺负我……”他求饶着,细声细语,哽咽得令他快要无法呼吸,可也不敢松开手里的玫瑰花。
  丈夫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他不敢再求饶。
  他眼前一片模糊,依稀看见丈夫愈发凑近的那张瓷白的、成熟的男性面孔,和周身扑面而来的压迫气息。
  出乎意料的,丈夫没有按照暗号的含义去惩罚他,竟然叹息出声,像是无奈,像是觉得好笑,丈夫吻着他脸上的泪水,慢慢舔干净了。
  丈夫的舌头很冷很薄,他眯着眼,半梦半醒抬高脖子,觉得自己浑身被一条毒蛇缠住了。
  “别哭。”丈夫说。
  “我、我不哭了……对不起……我、不哭。”观泠抽噎一下,双手环住丈夫的脖子,用鼻尖蹭着丈夫的鼻尖,他小时候对长辈撒娇就喜欢这样子,“可、可是,您以前……做那个手势……之后、都、都把我……欺负、好、好疼……我害怕……”
  “我说过,不欺负你了。”丈夫的手掌搭在观泠的后颈,如抚弄兔子般上下抚摸起来,“慢慢呼吸,别怕,宝宝,别怕。”
  慢慢地,观泠呼吸平稳下来,鼻尖还湿红着,他被丈夫单手抱着放在了床边,他坐着,手里还攥着玫瑰花,丈夫单膝下跪在他面前,用湿巾先把他光着踩地的脚擦干净了,而后给他套上一双白袜子,软乎乎的材质,观泠穿上袜子后舒服地晃了晃腿,他晃了一下,不小心地用脚尖碰到了丈夫的下巴,他吓了一跳,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他丈夫一把攥住他的小腿,英俊的脸蹭着他的小腿肚,舔了一下内侧最柔软的肉。
  观泠惊叫出声,羞耻极了地要把小腿缩回来。
  丈夫攥住,舌尖越来越向上,最后隔着白衬衫,唇瓣温柔地吻着他的小肚子。
  “观泠。”他丈夫微微俯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他浑身一激灵,险些倒在床上,他双手撑着床面,惊魂未定地坐好,唇动了动,才定下心,双眼慌乱地问:“您、怎么了?”
  丈夫没有回答,愈发抱紧他的腰,脸紧贴他的肚子。
  抱得太紧了,观泠一时间有点难受,可他不敢让丈夫抱松一些,他微微垂眼,看着把脸紧贴自己肚子的丈夫,丈夫这个姿势……有点像在听妻子的胎动,可他没有怀孕,他有好好吃药,有做保护措施。
  “观泠,我们的家太大了。”丈夫压低了声线,他声音磁性低缓,优雅极了,放满语调时更像一种年长者的蛊惑,极具魅力,不容拒绝,“我有时候感觉……很孤独。”
  “我想和你有个孩子。”丈夫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手指攥住观泠的衣角,感受着观泠的体温,“可我知道,你不愿意生下我的孩子,如果,如果我对你好一点呢?对你好了,你会愿意吗?”
  观泠不知怎么的,他望着丈夫这个模样,心里忽然有些空荡荡的,像是觉得缺了什么,他抬手,思索了很久,才颤抖着把掌心放在了丈夫的后脑勺,抚摸着丈夫冰冷的乌黑发丝,丈夫的头发和盛焚意不一样,盛焚意长发披肩,随性慵懒,而丈夫的头发只到后颈,打理得一丝不苟,一派商界精英的理性模样,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一改常态,对自己这样、这样……像是在示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