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叔叔!”
钟离都没忍住往若陀手上看。
什么东西不给爹只给叔叔?
肉乎乎的小手爪拿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粉黄相间的贴纸。
贴纸是可爱形态的帽子水母,水母拥有黄色的帽子和粉红色的触角,并且被赋予了可爱的五官,此刻它正对着来人发出蓝色的爱心形状泡泡。
可爱是可爱,但和若陀的外貌十分不搭,比枫达还要不搭。
这下是集成熟、青涩与幼稚为一体了。
钟离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东西确实应该给叔叔,不能给父亲。
娜维娅哈哈大笑,若陀直接裂开。
崽崽认真的做出解释:“那维叔叔说他认识一个监狱长,打架超级厉害,但是会在拳头上贴这种可爱的贴纸,这代表外刚内柔。”
“监狱长?枫丹没有监狱啊!”娜维娅一愣,转而笑道,“噢,是说梅洛彼得堡吧!梅洛彼得堡虽然是流放罪犯的地方,但那里是自治区,管理梅洛彼得堡的莱欧斯利公爵确实是一位非常强大的人。”
若陀抿唇,面露悲愤之色。
怎么小包子还叫他叔叔呢!
“不过
说到梅洛彼得堡,钟离先生,上次我们见面时的乐斯你还记得吗?”娜维娅放下咖啡,敛神正色,“乐斯一案和枫丹二十年前的[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系,而且目前已经破案了。”
“嗯?”听到有二十年的案子,若陀来了兴趣,“什么案子?”
娜维娅将案件过程和崽崽误食乐斯的事情简略的叙述了一遍,最后说出结果:“那些失踪的少女,是被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而[乐斯],就是用稀释过的原始胎海之水所制造的。”
“原始胎海之水……”若陀蹙眉,喃喃道,“这东西不是已经不在地表了么?”
钟离露出恍然的表情:“竟是如此!幸好当时我的女儿没多喝。”
若陀眄视钟离:我就看着你演。
崽崽也露出恍然的表情:“难怪没有味道!”
一大一小露出几乎相同的表情,让原本严肃的娜维娅“噗呲”一声笑出来:“你们父女真的好像!”
一大一小同步点头。
“确实如此。”
“对哒!”
娜维娅笑了一会儿,又开始说正事:“不过这一次审判,我好像把无辜人拉下水了。有一位叫做达达利亚的先生在[少女失踪案]中被判有罪,现在恐怕已经被流放去了梅洛彼得堡。”
娜维娅的神情中带着浓浓的自责:“他本来只是想帮助我破解[乐斯]的一位好心人,才十九岁,还那么年轻……”
若陀抓住重点:“等等,二十年前的案子,被判十九岁的人有罪?”
娜维娅尴尬的挠挠头:“确实是这样,最高审判官判定他无罪,但谕示裁定枢机判定有罪,这据说是五百年来第一次出现双方判定不一致的情况。”
崽崽拉了拉老父亲的衣袖:“爹,鸭鸭好像就叫达达利亚噢!”
罪魁祸首钟离面不改色的点头:“确实是他被判有罪。”
前几天的那场审判他亲自去了一趟,不过没进去。
也许是因为没买门票,毕竟欧庇克莱歌剧院的门票十分昂贵,经济学家钟离先生觉得这个钱很不值。
“那我们要去救他吗?”崽崽问。
钟离:“去梅洛彼得堡救他等于是与整个枫丹为敌,你要去救他吗?”
崽崽毫不犹豫的摇头:“鸭鸭超厉害,我相信鸭鸭会在监狱过得很好的。”
若陀:“放弃得可真快。”
“落日熔金,晚阳炎炎,枫丹无愧水国之名。”
抱着琴的少年带着清脆的琴音缓缓走近:“各位绅士小姐们,介意多一抹凉爽的风吗?”
说完,有风从他身后吹过,好似带着来自远方的清凉,驱散了枫丹的闷热。
娜维娅:“你是……”
温迪俯身行礼:“我的名字叫温迪,是来自蒙德的吟游诗人。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冒昧询问你的名字?”
娜维娅没忍住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我叫娜维娅,温迪先生说话不用这么隆重。
”
温迪抬起头,比了个wink:“欸嘿!好久不见啊玥崽!”
“原来是认识的人啊!”娜维娅松了一口气。
温迪笑笑:“但是对娜维娅小姐来说,我们是初次见面的朋友。这样,为了庆祝认识一位美丽的小姐,我来表演一个魔术吧!”
崽崽趴在老父亲的肩头:“魔术?”
“玥崽你要是看出来的话,可别拆穿我啊!”说着,温迪神秘的对崽崽眨眨眼。
“但是我又没见温迪哥哥表演过魔术……”
不等崽崽说完,温迪嘿嘿一笑,在娜维娅面前开始表演他的“魔术”。
若陀也津津有味的朝这边看,只有钟离老神在在的喝咖啡,仿佛已经看透温迪的小把戏。
在众人的目光下装模作样的做了些浮夸的动作,转瞬间,温迪那只空空的右手忽然变出了一朵蒲公英。
看透一切的若陀和崽崽沉默了。
娜维娅眨眨眼:“花?好奇怪的花,刚刚明明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迈勒斯,西尔弗,你们看清楚了吗?”
两人一同摇头:“抱歉,大小姐,我们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