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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玚靠在沙发上, 挑眉打量旬骅,“你这是刚洗完澡。随便坐,要喝点什么吗?茶, 咖啡,还是饮料。”
  “要不,还是水吧。”刚洗完澡,而且一会儿就要睡觉了,还是别喝其他的了。
  厉玚笑出声, “还没看出你这么爱养生, 现在还没九点,怎么没一点年轻人的夜生活。”
  水放到了旬骅面前,他拿起来轻抿了一口, 温度恰到好处, 洗完澡的确有些口渴, 旬骅又多喝了几口。
  “你原来是渴了,”厉玚笑道, “正好我这里不缺水。”
  旬骅摇头,他又不是来喝水的,“到底是什么事,我一会儿还得早点回去看电影。”
  “你现在跟我说话可真是不客气,你是嫌我耽误你时间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厉玚眉毛微挑,佯装伤心地摇头,“还是说电影比我还吸引人。”
  旬骅点头,语气诚恳地说道:“如果您还一直说废话的话,那的确是看电影更有意思。”
  厉玚继续逗趣道:“看来你是不想知道娄旭弘电影的消息了?”
  旬骅的眼睛刷得亮了,“什么?”
  厉玚站起来,给旬骅续了一杯水,“电影定在六月份开机,你的档期从六月份开始,往后至少两个月,都要空出来,知道吗?”
  旬骅唇角压不住地往上扬,实在是太好了。《一念惊春》剧组因为某些原因,把开机时间往后推迟了三个月,本来旬骅还担心如果这两个撞上怎么办,没想到居然刚好岔开了。
  旬骅从神色兴奋地回到别墅,夜晚的凉风徐来,旬骅惬意地轻笑出声。
  只是他刚打开门,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旬骅瞳孔猛缩了一下,笑意凝固,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大脑飞速思考。
  小偷、强盗、入室抢劫?尤灌不会出事吧?
  两人站在那里沉默地对峙着,旬骅的心脏简直要跳到嗓子眼里,他紧绷肌肉,唇角绷直,随时提防对方出手。
  十几秒后,旬骅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看清人,站在面前一动不动的人居然是尤灌。
  “你怎么不开灯。”旬骅长吁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尤灌没理他,不知道发什么呆。
  旬骅绕过他,摸索着找到灯的位置,刺眼的灯光让他闭了下眼,“尤灌,你怎么还站那里,不是说要看电影。”
  睁开眼的瞬间,尤灌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走路脚步怎么没声音啊,旬骅被吓了一跳。
  “旬哥,那个厉玚找你去干什么,你刚才的那套衣服呢,为什么你的头发也乱了。”
  尤灌语调平静到让旬骅感到怪异,他扯了下身上的衣服,刚准备解释,人就被尤灌抱住了,
  发丝轻轻划过脸颊,尤灌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手臂越收越紧,旬骅几乎要喘不过气。
  温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触到的地方愈发酥麻。
  “你先松开我!”
  尤灌今天怎么回事,奇奇怪怪。
  “你告诉我好不好。”尤灌的眼眶红着,几乎好似哀求地看着他,“你和那个厉玚,没有关系对不对。”
  旬骅几乎是错愕到失语,他深呼吸,勉强压下心底的怪异,“我们只是谈了谈工作上的事。衣服是我不小心碰到水杯,里面的水全部撒出来了,所以换了一身厉玚没有穿过的新衣服。头发可能是换衣服的时候弄乱的。”
  旬骅拍了拍他的后背,勉强维持正常的语气,“尤灌,你先松开我,你这样我有点不太适应。”
  尤灌手臂用力,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他低声呢喃着,唇瓣不经意摩挲肌肤,旬骅下意识抖了一下。
  “真的只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他那样搂住你,你却不会拒绝。”唇间絮语透过锁骨,传入耳畔。
  艹,这小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他这样是要干什么。什么搂住,谁搂他了。不太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
  旬骅用力挣脱尤灌,但下一秒却被推到了门上。
  尤灌扣住他的手腕,右腿插进他的□□,旬骅一愣,表情呆滞,那张脸轻轻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亲昵的过分暧昧的过分。
  旬骅眉头蹙起,他反手抵住尤灌把他推开,见尤灌身侧露出罅隙,旬骅趁机从那处离开。
  手腕倏然被握住了,旬骅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尤灌,眉头蹙在一起,“尤灌,松开!”
  尤灌轻轻又缓慢地摇了摇头,随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旬骅语气有些干涩,“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尤灌盯着旬骅,眼神微暗,但却没有再遮去眼底的潮涌,他静静的就那样望着,舌尖忽而顶了下腮帮,眸中荡漾着化不开的情绪,然后低笑一声,“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尤灌眼睑低垂,自嘲地笑了一声,毫不意外地看见了旬骅震惊的神色,“什么狗屁朋友,从见到你第一天起,我就从来没想过当你朋友。”
  旬骅犹豫地看着他,轻声说道:“你是因为听到下午那个阿婆说的话,所以在开玩笑吗?”
  旬骅尽量用着轻松的语气,似乎想调节一下凝固紧张的气氛,但是尤灌却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几乎是靠着他的脸颊,呼吸交缠,视线紧盯着他,“什么阿婆,我没有开玩笑。”
  他抿了抿唇,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上挑的丹凤眼里全然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