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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amp;35可以合在一起重新看,修改和添加了一些细节部分
  电影有强奸相关或许会让人不适应的描写
  整部电影的色调都极为灰暗,似乎开头时那一片绿色的草地和蓝色的湖水是整部唯一的色彩。
  画面继续一转,女人第一胎生的女孩,但丈夫的妈妈却想要一个男孩来传宗接代,便逼着她继续怀孕,她的丈夫是个傻子,对谁都言听计从,她哄着让傻子晚上睡觉时和自己牵手,她同他说,这样牵手也是可以怀孕的。如此下来,那人看她肚子一直没动静,也以为是身体问题四处求医问药,从没想到在最开是的环节便出现了问题。
  傻子脑子不清楚,容易被套话,最后还是让婆婆从他那边知道了真实状况,而女人也表示了自己不会配合,最后还是被灌了药。
  后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行事时她必会在场,她紧盯着那交合处,嘴里污言秽语指挥着,直到那傻子在女人身体里射精,她才拍了拍蹲累的膝盖,颤颤巍巍地走出门去。又变为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
  情色画面拍得内敛,却让人看了眩晕和喘不上气,清醒的人都面目狰狞,女人无力的哭声和其他恶俗极了的声响全部混杂在一起,听着让人烦躁,并且油然而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件事情后自是不了了之。女人看准机会逃去镇上派出所报案说有人强奸自己,警察一问,对方是谁,女人说是个傻子,警察说,傻子多半也判不了多久,女人又说,他是我的丈夫,警察脸色有些无奈,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哪有什么隔夜的仇。
  故事到这里逐渐接近尾声,后面女人只得屈辱忍受,可接下去的每一次,老太婆都在一旁看着他们行事,这让她几近崩溃,对她来说怀孕像是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但十月怀胎到了最后,生下的孩子也是个女孩,老太婆气得只想要把女婴摔死,是大女儿上去制止,但此时的女人精神已经完全崩溃,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农村人迷信,坐月子的女人不干净,不能碰,她这才逃过一劫,可月子过去了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画面又转到刚开始的那一幕,只是这次没有了颜色,被捞起的两具尸体被白布包起,只有大女儿哭倒在女警察的怀里,电影在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窃窃私语的人声中结束了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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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场时,灯首先亮了起来,随嘉聿这才发现,这场不止有他们,还有几个人也坐在后面,来看的全是女人,每人起身离开前的动作都别无二致,随因眼角的眼泪早已干透,但湿迹还是明显,随嘉聿忽然有些后悔带她来看这场电影,但不可否认,这部电影的象征意义极大,拍摄的手法也极好,社会就是需要这种作品再多一些出来。
  老徐正在擦着展示柜的玻璃,见他们走出来还不忘招手让他们来到他跟前:“怎么样,那男的一家子全是畜生对吧,想不想进去揍他们两拳。”
  老徐的插科打诨并不能缓和她的情绪,随因用力地点了点头:“太气人了,怎么能……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只能走到那种地步……”
  “长时间的压迫会使一个人丧失正常人应有的正常思维,更何况是这部电影里长期受到压迫的阿敏本人,她的所有东西都是被桎梏包围的,对阿敏来说,死亡不一定是坏的,是解脱,也可以是新生。”
  随因看了随嘉聿一眼,又看向老徐:“那她一开始就醒悟过来的话,逃出去呢,不要去报案,就那么直接逃走。”就像她一样,彻底逃离那个噩梦。
  她似乎忘记那只是电影,两个半小时,画面和音效以及演员的功力都让这部电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展示在她的面前,从头到尾描绘了阿敏不过两个年头的春去秋来,却像是回顾了一生那么久。
  老徐摇了摇头:“难。”
  “哪里难?”
  “因为阿敏是被卖到他们家的。”老徐说,“两个小时半,镜头几乎跟着阿敏的身影在走,除了那次报案,你看她有走出过村子吗?逢年过节有看到她家人来见过她一次吗?你记得那个傻子在阿敏大女儿生下满一岁时送了什么东西给她吗……”
  “是报纸……”
  说到这,结论呼之欲出,电影的暗喻清晰明了,导演把观众也变为监视阿敏的东西之一,报纸刊登着全国各地的实时消息,为什么只有那一幕,阿敏急切的夺过报纸翻看着上面的内容,她识字,她或许迫切想要在上面找到刊登的寻人启事,又或许是想要汲取上面一丝外面世界的气息。她们用报纸来投射阿敏重获的自由不过那数十页而已,一切却早已成为闭环,女儿的出生成了焊接接口溅射而出的零星火花。
  她爱她的女儿,因此甘愿再试一次,第二次,火花化成大火,将她仅剩的一点力气都燃烧殆尽。
  “所以……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别乱跑,不然哪天就被抓走了。”他意有所指。
  随因心里其实并不平静,她收拢了抓着随嘉聿衣袖的手,对老徐的话照单全收:“我知道了。”
  他看了她两秒,然后笑了出来,仿佛刚刚提起的紧张气氛丝毫不存在,他扭头对随嘉聿:“你俩可真像。”
  “像在哪里?”
  “第一感觉吧,各方面都挺倔的。”他递了两张纸巾上来给随因:“快去里头洗洗吧,都快变大花猫了。”
  随因随便糊了两下脸,确实感觉一阵黏糊,她看向随嘉聿,得到随嘉聿投来让她安心的目光时她才朝厕所走去。
  老徐自是把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里,等随因去收拾的空隙,老徐才说:“这么依赖你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谈男朋友了结婚了,老公肯定会吃醋的。”
  随嘉聿没应,过了两叁秒他才张口:“我是她哥……”
  “随你,随你。”他转身坐回了他那小凳子上,“你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吗,我喊小刀一起吃个饭,你还没跟我们说说那事到底怎么了。”
  他生怕随嘉聿拒绝,又道:“不用你出钱啊,小刀最近六合彩赢钱了,早就说了要请我们吃饭来着,正好你妹妹也来了,就带着一起,宰他一顿。”
  “要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随因道,“我晚上要和我老家那边电话联系,不知道得多久。”
  “那行,你速度点,我跟小刀就在这里等你。”
  随嘉聿的家里的情况老徐只知道一丁半点,随嘉聿不说,他们就是有想要帮忙的心也都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窜。
  随因这时也从厕所出来,她走到随嘉聿身旁,问:“我们还要再待吗?”
  时针刚指向四,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叁个小时,随嘉聿说:“我再带你到处逛逛。”
  “好。”随因欣然答应。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散场,他们和老徐告了别,就走出了放映厅,天边不仅挂着太阳,定睛一看,也能看得到模糊的月亮轮廓。她并排和随嘉聿走着,余光时不时打量着身旁的他,因为没有注意到路况而吃了个踉跄。
  随嘉聿慌忙拉住了她,才避免了她摔倒在地,他颇为无奈道:“我脸上可没有路。”
  随因一看被逮了个正着,立马冲到他前面,倒退着走,面朝着他笑道:“好啦,我不看你了还不行吗,我们快去逛点其他的,马上天就要黑下来了。”
  “你小心点……”
  随因转过身去,好似刚刚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一蹦一跳的,身后的随嘉聿又一次叫住了她:“阿因!”
  “怎么了?”她又回过身来,随嘉聿不知道怎么已经走到她的身后,他抓住了她的手:“有什么事情不要藏在心里,一定要跟哥说。”
  就像是为了刚刚的事情和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打预防针一样,随因笑容僵持了片刻,晃了晃脑袋,又重新对着他扯出一抹笑容,她应道:“我知道,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