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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乌云过境后,一切终于停歇下来。
  白榆躺在床上,整个人软成一滩水,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腰!酸!背!痛!
  但她太困了,恍惚中,她感觉到江霖打了水给她清洗身子。
  但她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
  朦胧的月色照进来,白榆白皙的脸上残存着一抹嫣红,嘴唇更是红肿得惹人怜爱。
  江霖在她身边躺下来,抱住她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让彼此严实无缝地靠近。
  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她的眉心轻轻蹙着。
  江霖抬起手,在她眉心轻轻抚平。
  心中某个从小到大空洞的地方,在这一刻,被眼前的人给填满了。
  第二天起来。
  江霖已经不在身边。
  白榆睁开眼睛,下意识就想起床,下一刻就被全身的酸痛给教做人了。
  四肢百骸仿佛被车碾过一样,双腿又酸又软,腰也酸得不行。
  白榆想起昨晚两人那样严实无缝地推拉,脸再次开始发烫,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觉得她前天跟孙蔷薇说,用“腰酸背痛”来形容江霖,她觉得有点低估了他的实力。
  她觉得,若是要一定用一个词来形容江霖到底有多厉害,那将是——
  弟大物勃。
  第53章 蟹壳黄(改错字)
  江凯躺在病床上, 心情塞满漆黑粘稠的挫败感和熊熊怒火。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是天选之子,这个世界是他创造出来的,他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公, 可现在他被丢到大西北不说, 还被一只蠢鹅害得那个地方破裂。
  这不想还好, 一想那处地方又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痛得他五官扭曲。
  就在这时, 病房外突然传来隔壁病房的说话声:“卉卉, 你等会儿去医院饭堂打个饭过来……”
  后面的话江凯没听清楚, 也没心思听, 他整个心思都被那声“卉卉”给占据了。
  秦心卉!
  这个早被他抛在脑后的名字突然就这么闯入他的脑海, 他想起那次两人在破庙做的事情, 眼睛霎时亮了。
  很快,他就让人扶着自己去打电话。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 他立即道:“妈,秦心卉在哪里?就是白榆她表姐, 她的人现在在哪里?”
  娄秀英被他这话给问愣了, 一大早打电话过来问个晦气的女人, 这又是想搞什么幺蛾子:“我哪里知道她人在哪里?之前不是被公安局给抓了吗, 后来咋样了我也没去打听。”
  谁会想到秦正茵那女人居然骗过大院所有人生了个私生女出来, 还把私生女带到身边来养,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不过这是白家的事情,也不关她的事, 但她想不明白,就这样了, 江霖还坚持继续跟白榆结婚,还处处护着她。
  想到三房这几个月来的种种不顺, 娄秀英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江凯着急道:“妈,你必须帮我把秦心卉给找出来,如果她还在监狱里的话,你们要想办法把她给弄出来。”
  娄秀英语气里带了些许不耐烦:“我的祖宗,你这是又想干嘛?一个跟命案扯上关系的私生女,你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
  自从发生被鹅啄坏小弟弟的事情后,娄秀英对江凯就没以前那么有母爱了。
  在她看来,江凯太蠢了,为了一口吃的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
  就算他回了京城,江老爷子也不会给他任何人脉,而且他还不能生育!
  换句话说,江凯这棋子算是废了!
  江凯心思在秦心卉上,没听出她的语气:“妈,秦心卉可能有了我的孩子!”
  如果秦心卉真的怀上他的孩子,那这个孩子将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因此,就算秦心卉杀了人,他也要把人给捞出来!
  娄秀英愣了下,眉头蹙了蹙,才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打听的。”
  **
  白榆是挪着下楼的。
  上辈子她经常听江又涵回家吹她男人有多厉害,每次都让她腰酸背痛,她还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跟江凯从来没有这种体验,现在看来原来是江凯太没用了。
  到了厨房,小饭桌上放着一个鸡蛋和一个肉包,豆浆温在海碗里头。
  她挪动着来到灶台前,想烧水洗澡再去上班,谁知一打开,就见锅里温着一大锅热水。
  她怔了下,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上辈子江凯从来不会帮她清理身子,她有洁癖,不洗睡不着,爬起来自己烧热水,有次不小心吵醒娄秀英,她当时被训了一顿,江凯知道后没站在她这边,反过来说她矫情。
  她很庆幸这辈子选择了江霖。
  她拿来木桶,舀了热水提着去厕所洗澡。
  其实昨晚江霖已经很节制,有意收力,可当水碰到那处时,她嘴里还是轻轻“嘶”了一声。
  她看了看,这才发现那处被擦红了,怪不得刚才走起来隐隐有些疼呢。
  不知想到什么,她脸一红,嘴里暗骂了一句,“喂不饱的狼。”
  洗完澡后,身子清爽多了,她穿上衣服刚走出来,就见林向雪回来了。
  林向雪一眼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榆榆你扭到腰了吗,怎么走路怪怪的?”
  白榆对上她关心的目光,表情略微不自然:“我没事,对了,你昨晚怎么突然跑去蔷薇那边住了?”
  林向雪不好意思挠了挠脸:“蔷薇说让她大伯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刚好那人昨晚过来,我便在蔷薇家跟他见了一面。”
  白榆一下子来了兴趣:“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有机会发展吗?”
  林向雪摇了摇头:“那人挺好的,但我觉得不太合适,他说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婚后必须生出个儿子来,我就问他如果生了四五个还没有生出儿子来,难道还要继续生吗,你猜他怎么回答?”
  白榆:“怎么回答?”
  林向雪忍不住吐槽:“他说必须继续生,要是没儿子,他们曹家就绝后了,我想着他们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为什么非得生个儿子不可呢?”
  白榆安慰她:“那就算了,这人不合适,回头我让江霖哥也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
  林向雪红着脸点头。
  等白榆出了门,林向雪本来想去补个觉,孙蔷薇的睡品可比白榆差多了,一个晚上几次三番把腿绕到她脖子上来,简直不能忍。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她走过去一打开,就看到温静婉拿着一盘糕点站在外面。
  看到她,温静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是你来开门就好了,我还担心看到白同志呢,我说这话你可别误会了,就是昨天我看白同志走路去上班,我想着我们俩是同个方向,就想载她一起去,不知道是不是我哪句话惹恼了白同志,她让我以后别跟她说话,所以我刚才过来敲门,特别担心是她来开门,这糕点是我亲戚送过来的,是我们苏州的传统点心,叫蟹壳黄,你尝尝味道。”
  说着她就把点心塞到林向雪手里。
  林向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可看她的表情又那么热情和善解人意,只好道:“谢谢你静婉姐。”
  温静婉仿佛没看出她的疏离,反而握着她的手道:“对了,你找到工作没?如果没有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个工作可以介绍给你。”
  林向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什么工作?”
  温静婉却道:“可以请我进去坐一下吗?每次看到你们在院子里一起吃吃喝喝开心的样子,我就很羡慕。”
  林向雪有求于人,自然不好拒绝。
  两人进了亭子,温静婉打量着院子,对院子的改造赞不绝口。
  林向雪试了一口蟹黄壳,眉头蹙了下。
  她小时候吃过蟹黄壳,她记得蟹黄壳是用红豆沙和芝麻做成的,但温静婉带过来的蟹黄壳,里头包的居然是绿豆沙,虽然味道不差,但用绿豆沙做成的蟹黄壳,总感觉怪怪的。
  只是不等她开口,就听温静婉道:“我有点口渴了,你能不能倒杯水给我?”
  林向雪连忙点头,不好意思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说着她站起来到厨房去倒水,可等她端着水杯出来,却发现温静婉不见了。
  正当她准备去找时,楼梯间突然传来土豆饼的叫声,紧接着便看到温静婉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急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
  林向雪奇怪道:“静婉姐,你怎么跑到屋里去了?”
  温静婉一脸心有余悸道:“我刚才看到一只老鼠跑进屋里,我便拿着扫帚追了过去,想把老鼠给赶出来,但被土豆饼给吓了出来。”
  林向雪心思一下子就被带偏了:“有老鼠?我最怕老鼠了,回头等榆榆回来我要跟她说一声。”
  温静婉笑了笑,把扫帚放一旁:“对了,说回那个工作,其实就是我现在单位里要招人……”
  林向雪:“可我不会播音啊。”
  温静婉:“你说话字正腔圆,而且声音非常好听,是个播音好苗子,如果你有心进我们单位,回头等你进去了,我也可以给你指导,就是现在进去暂时不能转正,要等你拿到播音员证件,以及考核以后才能转正。”
  林向雪想了想:“我能不能考虑后再给你答复。”
  温静婉:“自然可以,不过你要快一点,毕竟这位置很多人盯着呢,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班了。
  林向雪把她送了出去。
  **
  白榆来到单位,第一件事便是去看自己昨晚画好的板报。
  好在那种有人偷偷把板报擦掉,或者故意改掉内容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白榆拿起粉笔,把昨天画得比较仓促的地方修了修,又把不够红的五角星涂得更红,虽然只是画给工人看的,但她觉得这是自己第一个作品,她想尽可能做到完美。
  等确定没有问题后,她这拍掉手里的粉末回办公室去。
  谁知一进办公室,就见魏光宗朝她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还用酸不溜秋的语气道:“白同志你的狗屎运真好。”
  白榆:“?”
  很快,程芳就给她解惑了:“章书记一会儿要过来,还说要跟罐头厂的工人一起去看板报,这样一来,章书记就能看到你画的板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