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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拆掉的一些建筑等,看情况,到时候免一年或者几年的公粮提留,就是赔偿。
  至于乡里收的少了,缺的这一部分,到时候是乡里从别处挪用一部分补上,还是燕长青愿意出一部分钱补上,那都无所谓,杨乡长自己都无所谓。
  说起来略微复杂了些,主要还是乡里的事情,有时候‘好商好量’是干不好的。
  ……
  接着燕长青回到村里,和燕兴旺村长谈话:“学校和村里都需要建个图书室,房子要宽敞明亮,特别是学校里的,至少保证一个班级到两个班级的学生们,进去阅读书的时候不会拥挤。”
  燕兴旺一摆手:“盖几间房子的小事儿,趁暑假的时候一定给干好。”
  燕长青有要求:“我等下去和申校长商量,咱们直接干,不去搞审批啥的。”
  燕兴旺表示明白:“那你别去了,正好我要去和申校长商量一下,看看盖在哪儿合适,直接和他说就行。”
  这个又牵扯一个问题,给学校捐赠是好事儿,但是在学校里搞建设要审批监督等等,还有一系列的复杂手续——不是乡里可以审批的,还需要去县里。
  虽说酒厂不怕麻烦,但是燕长青对县里的有些事比较看不惯,不想给他们伸手过来,再被打断手的机会——到现在小学里老师们的工资,还是乡里给补的呢!
  更直白点就是,说不定还有人动心思,申庙小学是个小乡村的学校,建了别人看不见。反正你捐款助学嘛,建哪儿都是建,要不给县里的某些小学?
  燕长青懒得和这些人打交道,特别是某些人,哪怕是打他们都嫌手脏。
  这两年市场和酒厂交的税,都够建多少小学请多少老师了,但是申庙小学的老师们,如果不是杨乡长多管了这一桩‘闲事’,他们还得靠爱发电。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县里那么多公务车,随便少买一辆,就能解决多少事。
  干脆就直接干,回头谁想再多事儿,那真是找打。你可以说现在大家的法律意识不够强,总之大家还有朴素的价值观,修桥铺路建学校这种事儿,天然站在了道理的一方。
  到时候都不用给他们脸,谁要挑刺,直接去他单位大门口按着打都有理,何必事先和他们扯皮。
  选择最简单的办法,干好了就行。
  ……
  需要办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比如燕长青还打算资助一下申庙诊所,把申医生这个家里的小诊所扩建一下。
  还想给酒厂搞一搞绿化,考虑把自己的雕塑计划开始实施。
  想法太多,都得一步步来。
  所以燕长青动完了嘴之后,就拉着爷爷奶奶坐在打麦场的树林边,教他们学呼吸法,顺便也监督一下父母。
  事情那么多,当然都得交给别人干了,自己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确实很忙,爷爷奶奶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七斤你要是有正事忙,你就先忙去,我们俩又不急。”
  “事情是忙不完的。”燕长青摆摆手,让村长赶紧走。“都是些小事,咱们村长就是喜欢多说几句,没啥大事的。”
  燕兴旺这老头真的是大事小事都来汇报,烦人的很,村里建个图书馆还需要商量位置吗?随便找个不碍事的地儿就是,就算占几亩地,回头乡里报备一下,乡里又不会不批。
  结果燕兴旺刚走没多久,申校长就跑过来了:“燕长青同学,感谢你……”
  燕长青想了一下:“别感谢了,申校长你辛苦点,去酒厂财务那领两万块钱,看看给学校添置点什么,没啥添置的就买成作业本和铅笔橡皮,等开学了给发下去。”
  申校长都顾不上矜持了:“你放心,我肯定每一分钱都花到刀刃上,钱花完账本交给你。”
  燕长青直乐,钱给申校长就是对他放心,反正老头这人在学校上的事儿,从来没含糊过。
  ……
  以前从来不搞修路助学什么的,倒不是那会儿手里钱不够。
  现在很多东西,成本并不高的。之所以不干,是因为怕麻烦。
  树大招风,总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到处‘打秋风’的。
  真别小看那些打秋风的,经历过的都懂,上到各种公司企业,下到街头小饭店,被各种打秋风折腾的经营不下去的,在如今并不鲜见。
  不过经历了‘骗子视察’事件,燕长青觉得自己可以开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儿了。
  没有什么比血淋淋的现实,更能让人记忆深刻的。
  ……
  外边的事儿都有别人去忙,燕长青也可以专心忙自己的事儿了。
  除了忙酒厂和教家里人呼吸法,他还进一步开始教爸妈爷奶一些强身锻体的办法。
  也不定非得练功夫,现在农田里养鸡场的活儿都是雇人干,纯体力活干的少了,该考虑养生了。
  简单的类似太极一样的功夫,爷爷奶奶笑呵呵地在打麦场旁的树荫下练的时候,还引得一些老头老太太们来跟着比划。
  到养鸡场那边,又有一大群女人们和老妈一起,跟着嘻嘻哈哈地比划。
  愿意学的都可以,总比闲着到处八卦的好。
  以前天天担心公粮提留交不上,上头的棉花烟叶完不成,现在不担心了,大不了交钱。
  那些地正在随着人们越来越懒,开始合到一起,总共是多少地谁家有多少都清楚,一起种一起收还省事,到最后按地块面积把收获的东西分一下就行。
  目前燕长青感觉最大的问题是缺人,如果有一个有管理能力的人,完全可以成立个小农业公司,把村子的地都一起耕种。
  但是目前如果能有这样的人,放到市场那里才是最合适的,因为如今的农田,管理得再好,也不大可能挣到钱。
  ……
  除此之外,燕长青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技能。
  现在只要用得上的,他都不介意自己的小玉盘上多个技能,包括图书分类管理等,这些可能并不经常用上的。
  都无所谓,反正现在能用上就行。
  买了那么多书,只要看的时候能有相关的技能,能成技能的都点上去,无非是把这些‘闲’技能先放一边,能用的时候就用,不能用拉倒。
  也不求能专精,反正多了也不妨碍什么。
  ……
  考虑到反正小玉盘又没什么限制,燕长青甚至在酒厂酿酒的时候,把酿酒的技能再次细化了分类。
  从选粮浸泡到蒸煮,拌曲下窖到蒸馏,每一步分别形成一个小技能,统一划分到酿酒技能的下面。
  即使如此,他还不满足。
  还把自己的种植技能又拾了起来。
  酿酒需要粮食,种粮食目前都是村里人自己留种,卖粮食种子的行业还没兴起。
  就算过些年粮食种子行业兴起,他也不打算考虑购买种子。
  不是钱的事儿。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买种子好事,毕竟能提高产量,但是买了几年以后,就得年年买了。
  这种模式可能会提高产量,但是燕长青觉得自己有技能,可以自己慢慢培育种子,迟早也能提高产量。
  至于说购买种子提高产量对农民生活的改变,考虑恁多干啥,想种什么就种点什么吧,周围村子分的地太少,也没有人能靠自家的几分地种地发家的。
  ……
  就像燕长青对爷爷奶奶说的,只要他想找事情干,那就有干不完的事情。
  市场到大燕庄的公交车开通了,每天早饭后从大燕庄出发,午饭前从市场出发返程,午饭后休息一会儿再出发,晚饭前返程。
  最高兴的就是燕庄附近几个村子的人,现在车费定价是上车一毛钱,小孩免费——所有人都是,也不管从哪儿上车。
  本来燕长青考虑说大燕庄本庄人不收费,其他地方的话,在市场做生意的以及工作的,酒厂工作的,家属都不收费。
  但是燕兴旺老头刚好听见他这个想法,提出了反对:“靠着市场酒厂有活干的人也不差这一毛钱,像你那么干,给车上收费的人添多少麻烦啊!”
  燕长青怀疑老头有想法:“你是不是想让自己人去开车?”
  老头现在拽得很:“我有那闲工夫吗?现在我亲戚家里都找不到个闲人去当司机,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别找我就行。不是我说你,司机你都不好找。”
  燕长青不信,结果发现还真是。
  客车肯定不能找个二把刀来干,但是好司机都跑大车去了,谁乐意整天在乡里打转转。
  最后燕二河出马,总算找了两个年龄大点的老司机,开了几年车,身体不足以支持继续跑长途了,让他们轮流在乡里打转吧!
  统一收一毛钱还能省事,就放个公交车的投币箱,上车的人自己塞一毛钱进去,一个司机就可以,不需要再有一个专门收费的。
  ……
  就在燕长青安排好所有事情,安心在酒厂刷技能的时候,油田那边来了个电话。
  祝昌盛开心得不得了:“长青,有好事儿啊!大好事。”
  燕长青一愣:“什么好事”
  “那就得说说省台那边多小家子气了。”祝昌盛的语气冒出了几个不友善的词,然后才笑着说道。“他们不让咱们去,但是今年春晚要搞改革,民族乐器不能少,而且今年节目征集上也放宽了,陈助理打电话说,让咱们只管去报。”
  燕长青都傻眼:“咱们?油田文艺宣传部民乐团?”
  “对啊!”祝昌盛信心满满。“咱们有你啊!”
  燕长青仔细认真详细地盘算了一下油田文艺部的人,觉得本部门的乐团拥有丰富的自家门内演出经验,具有优秀的团队合作经验和向心力,有着极其豪华的阵容,是一个绝对优秀的团队。
  放在任何一个城市的公园里,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优秀中老年团乐队。
  再加上自己强大的实力,只要能上春晚……
  燕长青和祝昌盛也不见外,直接说出来了:“祝叔,咱们这团队实力,要是上了春晚,那不是对人家大城市的各大乐团组织打脸,那是把他们的脸,按地上擦地板了吧?”
  祝昌盛呵呵笑了笑:“我就猜你这么想,所以我们考虑了一下,准备再从兄弟单位长庆那里再凑几个人,组成个能看得过去的乐团过去。”
  长庆油田的油田比较分散,但是总部在距离玉东油田四百来公里的长安市,好歹也算是邻居。
  燕长青就无语,他还以为从市里其他单位借人呢,想不到这都跨省了。
  但是想想这年头的山头划分,好像也没毛病。
  不对,自己身为油田人,当然要有油田人的荣誉感,怎么会想着借外人呢!
  ……
  于是几天后,燕长青见到了长庆油田来的准备组乐团的人。
  当时他的眼睛就直了!
  大鼓,唢呐,胡琴,笛子,箫,笙,葫芦丝等,这是大多数认识的并且能叫上名字的,不稀奇。
  下面还有中阮,冬不拉,都塔尔、弹拨尔、艾捷克等一般人见了能认识,但是不专业的人基本叫不上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