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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现在,他盯着顾夜宁的腰带,一路往下,看他的裤子,再看靴子。
  绑带的长靴,将小腿妥帖地包裹在内,扎起的绳结,仔细看才能发现,居然是偏暗的红色。
  “宁哥,你这一身好色情。”
  顾夜宁:“……”
  这次换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了。
  但怒了一下之后,他伸出手,学着以往谢逅对付齐继的招数,卡着对方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往自己的方向箍了过来。齐继一边求饶,一边侧着头,腾出一只还能自由活动的手,又去碰顾夜宁的耳饰。
  “这个珍珠虽然是假的,但是颜色好漂亮,好清纯,但你这一身的打扮又显得好不保守哦。胸口明明挂着有宗教性质的十字架项链,应该很庄严肃穆的,但是这个配饰特别华丽,加上你的v领……”齐继左思右想,最后一拍手大彻大悟,“懂了,又纯又欲。”
  顾夜宁:“……你别说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用这种粉丝才喜欢吹彩虹屁的形容词来夸奖,他不仅是一整张脸,包括浑身都隐约开始发烫,特别是其他组的练习生走周围经过,若有若无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快熟了。
  齐继没继续说下去,倒是霍弋过来替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了:“不对,明明是又野又纯又欲。夜宁不愧是成年人爱豆,就是要走这个风格。”
  顾夜宁:“好了,你们都别说了。”
  《七宗罪》组的造型,不出意外的又引来了大量的旁观,甚至比古风造型的主唱和舞蹈组的风格更吸引人,大概是他们身上搭配的配饰实在过于夸张繁复了一些,彰显着浓厚的异域色彩。
  顾夜宁几人穿过走廊的时候,还能听见练习生们彼此煞有介事的科普:
  “这个应该是巴洛克时期的饰品设计风格,那种极尽华丽的浪漫主义风格色彩,色彩很多,宫廷感很重……”
  这种对话也就算了,当不知道哪个练习生在看到他之后,脱口而出的那句“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引起了一阵堪称哄闹的大笑。
  那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十七世纪油画,许多人看过一次,就很难忘记。佩戴黄与蓝交错颜色头巾的少女耳下缀着大颗的珍珠耳环,冲着人们回眸看来,惊鸿一瞥。
  再看顾夜宁,同样是面色平静,气质温和,但天生美貌,拥有掩饰不住的强烈视觉效果,简直是黑夜中的明灯。
  越看越觉得相似。
  待走了一段路,顾夜宁已经变成了组员们口中“戴珍珠耳环的少年”了。
  ——随便吧,怎样都好,反正大家也就是口嗨。
  顾夜宁叹着气再次扶了扶自己卡在腰胯的腰饰,幸亏只需要在今天彩排,和明天正式舞台的时候这样穿搭,他觉得等正式演出结束,他的胯部上估计要留下反复被这东西撞击留下的痕迹了。
  很影响自己的舞台发挥,必须要尽力无视才行。
  他们抵达演出现场的时候,恰好轮到了黎昼和管风弦所在的《怎么办》组表演。
  色彩异常明亮的舞台上,每个人都穿戴得颜色和谐又精致,正用几乎没怎么降调的原调,在唱这首活泼甜蜜的女团歌曲。
  顾夜宁找了个位置坐下,待表演结束,轮到了舞台下导师们的评价环节。
  因为明天就是正式演出的日子,导师们在这种时候继续挑刺或者训斥,显然起不到该有的效果,只能打击练习生的自信心,再加上祝鸿因病并不在,所以气氛非常和谐。
  他看了一会儿,跟着舞台上尽力表现“漂亮”的熟人们的模样笑了起来。黎昼也就算了,管风弦平日是很少笑的,现在不仅要努力笑,还要笑得灿烂活泼,的确难为他了,幸亏后者长相出众,哪怕皮笑肉不笑,也能被包装成“含蓄”。
  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搭在了顾夜宁的肩上。顾夜宁回头看去,发现是《想对你说的是》组的练习生们来了,大大咧咧伸手触碰他的当然是贺天心。
  对方的四个耳洞上都镶嵌着闪闪发亮的银色细环,因为他等会儿也要登台录制乐队物料,因此眉毛画浓,修容也做了,那股子痞气压根隐藏不住,已经从浴袍风的黑色长外套,和脸上耳朵上钉钉挂挂的饰品上彰显得淋漓尽致。
  “哎呀,没吓到你。”贺天心做了个歪嘴笑的表情。
  “好帅。”坐在隔壁的隔壁,齐继小声感叹。
  顾夜宁:“……”
  他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又不小心把内心话说出来的齐继抱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贺天心没听见齐继的夸赞,歪着头看了看顾夜宁,随即伸出一只戴了三个银色戒指的手,用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顾夜宁耳朵上的珍珠。和所有人一样,对这个珍珠的存在很感兴趣,只夸奖说:“这种珍珠很衬你。”
  顾夜宁:“谢谢?”
  贺天心又笑:“下次想看你戴那种带茎叶的红玫瑰花的耳饰,穿那样的衣服也行,应该也很适合你。”
  顾夜宁思索了一下,虽然没试过,但他对这种耳饰并不排斥。
  “——你让下,挡着我的路了。”贺天心身后的人不耐烦地说。
  明烨恰好排在后边一个跟着过来,他和贺天心的舞台装都是长款的设计,但是贺天心的“浴袍风”穿搭,是只有腰部松松系带,内里还有其他搭配的性感味,明烨的长外套却是偏向于不规则意味的军装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