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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句话说,就是技巧相当,但天赋突出,唱商更高。
  但顾夜宁不能这么说。
  他只是搂过叶丛茗的肩膀,收紧胳膊用力往怀里带了一把。
  节目总导演是个年约四十,总是行色匆匆的男人,很少出现在录制现场,他在录影棚外和一群工作人员说了会儿话,才上台来冲所有练习生宣布:“下面开始分房。”
  “由我来宣布分房方式。”
  “所有的房间都是四人间,在场两百名练习生,一共会分为五十个宿舍,分住在两栋住宿楼内。”
  “我们三个的宿舍是不是要多住进来一个人?”盛繁问顾夜宁。
  顾夜宁点了点头。实际上并非如此,但他总不能在这里表现出自己的未卜先知。
  “宿舍自行分组。但请注意我们的分房规则:同公司的练习生,不能住在一间宿舍内。除非特殊情况并且进行过报备,否则一旦分房完毕,不允许擅自更换房间。”
  “在凑齐四人后,可以去住宿楼前找工作人员登记,他们会帮你们找行李,带你们入住。”
  喧哗声四起。
  “他说什么?!”
  盛繁瞠目结舌地扭头看顾夜宁,再看叶丛茗,被这个规则惊呆了。
  “为,为什么不让同公司一间啊?”他结结巴巴地问。
  “不同公司的人能因此尽快熟悉起来吧。”顾夜宁说。
  虽然按照上辈子的经验,相比于熟悉彼此的进度,矛盾来得更快。
  盛繁震惊地说:“可是上一届没这个规则啊?”
  顾夜宁说:“上一届还能换房,这一届也不给了。”
  规则当然不尽如人意,不说同公司不允许住在一起这条规则的可操作性,录制伊始大部分人根本不熟,立刻被打散随意分宿舍,时间上耗费够久不说,也可能会带来许多隐藏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最终结局往往是矛盾加剧。
  顾夜宁还在胡思乱想,坐在前排的卫南星冲他回过身来:“夜宁,愿意和我做舍友吗?”
  “好。”
  上辈子顾夜宁的舍友不是卫南星。
  当初他没能加试,加上初评级不理想,情绪一直不高,垂着眼沮丧的画面还被移花接木作为其他练习生表演反应,遭遇了第一轮大规模恶评,狙他技不如人却输不起。
  卫南星自然不会像这次一样特地换位过来恭喜他,但于很多选手而言,选宿舍甚至比初评级更重要。
  和大热选手在同一个宿舍,意味着除去正片外的其他花絮和记录视频里,有效出镜可能会更多,如果能够搞好关系,甚至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获得所谓捆绑吸血甚至上位的机会,要知道《星光熠熠》第一季就有练习生因为赛前热门选手的青睐,一路飞升进入出道位。
  但是赛前的大热,未必能笑到最后,做出选择未尝没有押宝的意思。
  他上辈子的舍友中也有赛前营销到位的所谓“热门”,但最终都惨遭一轮游。因为节目里是不允许擅自更换宿舍的,所以一直到决赛,他都乖乖一个人住在宿舍,也的确错过了很多交流的机会。
  但顾夜宁并不太想和大部分上辈子的话题选手同屋,他是活了一次的人,清楚那些所谓的“热门”练习生多多少少都有点自己的小性格和小问题。
  也基本和他,八字不合。
  练习生们四散开开始询问彼此的公司,为自己“物色”未来舍友。
  顾夜宁四下看看,果然,虽然对于大部分选手来说,其实随意拉几个路过的练习生组队非常容易,但却鲜少有人真的这样做出决定,很多人的目光在人群里四处逡巡,顾夜宁能看见几个外貌明显出众,或者评价等级高的练习生被团团围住。
  选手们忙着给自己找舍友,很多人一时甚至忘记了自己领口还别着麦,而虽然没有多少扛着摄像机跟随他们的摄像师,但四面八方的固定镜头,还一个都没关。
  他们选舍友的画面,也是录制的组成部分。
  上辈子在这段播出后,各位选手甚至还没成型的粉圈厮杀得血雨腥风,各式各样的解读和分析层出不穷,网友们一帧一帧地细抠截图,甚至贡献出了男团选秀史上的“宫心计”名场面盘点,在论坛上瞬间建起高楼。
  “你在节目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熟人吗?”卫南星问他。
  在顾夜宁的刻意引导下,他们站在不太容易被选手们察觉的角落里,避免了不熟的人围上来后,需要想办法拒绝的尴尬场面。
  顾夜宁摇了摇头:“你呢?”
  他是真的没什么熟人,卫南星曾经算是一个,但后期不知为什么明显疏远了,至于交恶的那些就更别说了,哪怕想一想都是在给自己添堵。况且这种情况下他贸然做出任何选择可能会被拿出来刻意解读,被网暴过一世之后,这些风险他想尽量避免。
  卫南星说:“和我最熟的就是你了。”
  “那你们两位介意多一个我吗?”
  有人在顾夜宁背后问。是问句的句式,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询问的意思。
  二人回过身,站在他们身后的年轻人则微微欠身,抽出一只手向距离他更近的顾夜宁伸出,以不容他拒绝的姿势要求握手,制服袖口因动作稍稍上移几分,露出腕上一块铂金蓝盘的百达翡丽。
  看表识人。
  “我是谢逅。和风传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