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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要努力了。”恶魔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把她放在床上。
  ……
  “我不喜欢战争。”忘了是哪一天了,在他位于阿尔卑斯山间的别墅上,一个难得闲暇的午后,他们站在露台边上,瑞贝卡说。
  “没人喜欢战争。”adolf说,他正逗弄着他刚送给她的两只德国牧羊犬,“但我需要转嫁社会矛盾和国内矛盾,人民现在过上了好日子不是吗?”
  “除了犹太人?”
  “除了犹太人。”他笑起来,深深地看着她,不无骄傲的开口,“是历史选择了我,是德国人民选择了我。”
  “然而这依旧是一场非正义的战争,你对犹太人做的,将来一定是会被后人批判的。”瑞贝卡撑着头,食指在空中点了点,抱起脚边的小狗崽亲了一下。
  “我知道,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假如我赢了,过个几十年我做的错事就会被时间抹去,那时我为德国人做的将是不亚于俾斯麦和腓特烈的,亲爱的约翰娜,别高估群众的记性。”他俯视着贝希特斯加登,“假如我输了,假如我输了…我不能输。”
  “你会赢吗?”瑞贝卡忍不住笑了,“老实讲,我只喜欢你前几年干的事,然而德国现在就像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裹挟着民族主义,资本主义与帝国主义,畸形发展了十几年,它注定要驶向战争,死亡和毁灭,谁也无法让他停下,胜利与生存紧紧绑在一起……”*
  “民族与民族之间从来不是零和博弈。”瑞贝卡最后说,“你不能在自己这一辈子就把几百年的事做成。”
  “假如我赢了,就一定可以。”他坚定而决绝的说。
  当1945年,adolf hitler于地堡自杀前,他从几十年来关于国家、民族和战争的大梦中突然清醒过来,不幸的是他输在了最后一步,幸运的是他输在了最后一步。
  他回忆起那个下着雪的闲暇午后,想起小约翰娜常年因抑郁而显得苍白病弱的面孔,对密施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
  “把我葬在柏林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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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历史调研室
  第18章 约翰·施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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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很显然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之间,而且常常是在我们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突然发现的。(米兰·昆德拉)
  七岁的约翰·施密特与他的妹妹相依为命,贫穷与饥饿两个一战遗留下来的阴影终日盘桓在这个德国的小村庄里,当母亲在生妹妹而难产去世时,他就像个局外人一样,静静的看到他的父亲号啕大哭,随后他又看着自己刚刚被剪下脐带的妹妹,她满身鲜血,孤零零的躺在那也大哭着,接生婆为她洗去皮肤上的胎脂和鲜血,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
  “丑死了。”小施密特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想,但他没有说出来。
  当他反应过来的父亲试图淹死她时,施密特犹豫了好一会到底救不救她,那个男人疯狂的爱着他的妻子,连他的儿女都视作阻碍。
  ……然后他们被送到了孤儿院里
  面对修女的询问,他忽的想起当他第一次被母亲领着进入教堂,慈眉善目的神父送给他一本拉丁文写的圣经,他不信教,但还是不情不愿的道了谢,翻开后就连看也没看的随手指着上面的一个词问,“这是什么?”
  神父无奈的笑了,“瑞贝卡。”
  施密特红了脸。
  “她的中间名叫瑞贝卡。”他告诉修女,无伤大雅的撒了个小谎,“我母亲临死前订好的。”
  ……
  施密特有那么些个时候很想掐死她,但从瑞贝卡平安长到十几岁来看,很显然他都没有下手。
  他第一次想要掐死她时他们刚被送进孤儿院,当他的手一点点在婴儿那软绵绵的小脖子上收紧时,小瑞贝卡笑了,朝他吐了个泡泡。
  “……”
  当小瑞贝卡七岁时,施密特就带着她从孤儿院跑了,她是个累赘,毫无疑问的,未来的美貌在这时就已经可以窥见几分,孤儿院的嬷嬷和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一个美丽的小废物对他确实是个大麻烦。
  “要不哥哥把我丢下吧。”瑞贝卡弱弱的开口,哭唧唧的说,“我拖你的后腿了。”
  “知道还那么多话。”施密特认命的把她背起来,掂了掂,觉得还能接受,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我不会把你丢下的。”
  ——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她那天他差点真的就照做了的。
  “我们去哪?”瑞贝卡打了个哈欠,心中一点也不认为离开孤儿院是个好选择。
  施密特没有回答,于是瑞贝卡又搂紧了他的脖子,安稳的睡了过去。
  在与贫穷、暴力和不让人省心的施密特度过八年以后,她的哥哥终于安定下来,望着自己显然已经长成朵娇花一样的半大的妹妹,终于踏踏实实的找了份旅店跑堂的工作,虽然日子还是很贫苦,虽然他们两个人还得挤在一张床上,但好歹他们终于能有个能正常睡觉的地方而不是挤在地板上了。
  这份工作给了施密特一个极大的机会,阿蒙·戈特很赏识这个年轻人,他从他冰冷的蓝眼睛里看出勃勃的野心与暴戾来,于是机会就这样戏剧性的来了。
  这个年轻人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狠劲,在阿蒙的有意栽培和自身的努力下,他很快就成为了他的心腹,在这个过程中,他和瑞贝卡住上了小但干净的房子,她把那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施密特恨不得天天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