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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古代夫妻奋斗日常 > 第19节
  腐乳当真是个好东西,吃法多种多样,蒸肉便是其中一种,和梅菜扣肉的做法差不多,半肥半瘦的五花肉切成筷子粗细的肉片,煮熟之后里外全都抹上腐乳,倒扣在碗里直接上锅去蒸,要不了小半个时辰,厨房里已经是浓浓的肉香和腐乳的香气了。
  这滋味简直是想忽视都难,正值晚饭,有吃不起肉的人家怕是恨不得伴着这香气下饭!
  “哎呀这江家做饭呢吧!真是羡慕啊,天天都有肉吃!”
  “你是羡慕,你有人家江颂安那本事吗?”
  “没有……所以我才说羡慕嘛……”
  元瑶不知道这些只管忙着厨房的事,除了腐乳蒸肉,她又蒸了一锅荷叶饼,荷叶饼就是馒头的变形,做成饼的形状方便一会儿好夹肉,不是真的放了荷叶,再来两个素菜一个汤,晚饭就算成了。
  当然,别人家都馋的不行了何况家里,江颂安都频频朝厨房看了好几眼,柴也不劈了就等着元瑶说开饭,好不容易盼到了那声“开饭了!”
  四个人八只腿,瞬间齐刷刷站在了厨房门口。
  元瑶看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摆桌子吧!”
  蒸好的腐乳肉红彤彤的,看着就十分有胃口,腐乳的滋味已经全部浸到了肉里,筷子挑起两片夹在饼里,肥瘦相间的肉还滋滋冒着红油,咬一口,哎呦喂,那腐乳的香辣滋味,肥瘦相间的肉片和面饼的香味全部混合在一起,竟然分不出来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绝,真就一个绝字。
  蒸肉是一道硬菜,逢年过节压轴才会上,但元瑶吃不了几片就会腻,三姐妹也是一样,而且这腐乳是辣口,吃多了也辣,元霜元琪元荔没多会儿就放了筷子,大口大口喝水。
  江颂安还是能吃,两三片肉夹在一个荷叶饼里好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一口气炫了四个,吃得额头冒汗酣畅淋漓,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元瑶上辈子也嫌弃过他这粗鲁的吃相,这会儿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在外面忙碌持家的男人回来就要添点儿油水,不然怎么受得了?她又贴心地给江颂安盛了一碗汤:“锅里还有饼,吃吧,管够。”
  江颂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饱了,晚上再吃。”
  元瑶当时还没领会到这话的深意,直到晚上夜幕降临,她刚从盥室出来,江颂安就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抱住她,此时元瑶才明白晚上再吃是什么意思。
  “想死我了。”
  江颂安呼吸渐重,大手不停,火热的唇也忍不住去亲她的耳垂和脖颈。
  元瑶身子也一下就软了,但今天……
  江颂安浑身都热,可谁料下一瞬,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元瑶无奈道:“你忘记我之前和你说啥了?今天我月事,不行。”
  江颂安一愣。
  对了,的确是这两日,江颂安眼睛一下变得赤红,呼吸也粗重了起来,明显难受。
  元瑶叹气:“我也没法子,你去洗洗吧。”
  江颂安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还是跟着进了床帐。
  元瑶不解,下一瞬就被江颂安堵住了嘴。
  “没事儿。”江颂安按住元瑶的肩头大手一扯,一阵凉风吹来,元瑶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人低头咬了一口。
  “还有别的乐子。”
  男人声音粗重。
  ……
  次日赶集,元瑶这就有自己的正式摊位了,就在豆婶隔壁,摊位不大但是整洁,后面还有两张暂时用不上的桌椅板凳。
  元瑶昨日还不愿江颂安跟着,今个儿却又觉出好处了,这一大早,根本不用她喊操心,江颂安轻轻松松就将摊子给支棱起来,什么豆腐、簸箕、罐子整整齐齐都码好,包括现场要用的那些香料辣椒面和白酒也全都依次摆好,当然这些也是豆婶从旁指挥着,要不然江颂安也不知道咋摆,等江颂安忙完,元瑶才慢悠悠过来了。
  她原本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见豆婶那看破不说破的表情也懒得解释,只是又瞪了一眼江颂安,江颂安没敢吭一个字,站在旁边老老实实地受着。
  这都准备好了就等主顾上门,今个儿根本都不用吆喝,先前在元瑶这边交了定金的自然一早就过来等着,元瑶也笑着招呼对方,手脚麻利的就开始做了起来。
  这罐子也是昨个儿下午才送来的,正好十个,除了先前预定的三罐还有七罐的量,这量现在还远远跟不上,但是没办法,她就一个人,现在除了数量更讲究品质,每一罐红油腐乳元瑶都是认认真真做的,当着所有人的面,都能看见。
  先前预定的三个主顾元瑶都给送了搭头,后来买的也想要,元瑶笑道:“今个儿没有搭头了,您要是能等,预定十天之后的也行,我还送两块,因为这罐子要定做,豆腐也得等它长毛。”
  “十天啊……”那些个嘴馋的又想早点儿吃上,抓耳挠腮纠结地不行,元瑶笑道:“不然您再带点芸豆糕或者葛根粉,我都送搭头的。”
  “这行,那我买一罐腐乳再买十块芸豆糕,你送我一点葛根粉吧!我回家尝尝,好了再来买!”
  “行!没问题!”
  豆腐的搭头没了,但是元瑶总有办法让你买走,甚至还买的更多,豆婶在一边看着朝江颂安努嘴:“瞧见没,你媳妇儿厉害着。”
  江颂安一直站在元瑶身后,没指手画脚也没碍着她什么事,只是目光一直也没从她身上挪走,看着前面忙碌的那一抹倩影,江颂安目光软了下来,微微扬起了唇角。
  第22章 进城
  (上)
  快到巳时,摊子前的生意越发好了,江颂安看着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正巧路口闪过一个人影,看见江颂安之后小声喊了一声,江颂安转头看见了,顿了顿,走了过去。
  “咋了?”
  来人也是县城里一个铁铺的伙计,那伙计看了眼四周,小声道:“二哥,我刚才在码头听说西南边也来了不少难民,有一户姓江的,现在荷里屯住下了,好像还在找人。”
  江颂安闻言,平静的面色逐渐就难看起来。
  “你确定吗?”
  那伙计点头:“确定,你要不去找里正问问!他现在肯定也知道了!”
  江颂安声音瞬间就沉了下来:“成,我知道了,多谢。”
  ……
  江颂安回去时,元瑶的东西全卖完了,豆婶羡慕极了:“这就准备走了?哎哟,我啥时候能这个点收摊就好了!”
  元瑶笑道:“您赚得多呀!我这就是小打小闹,量少的很,这就走了!”
  江颂安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回家?”
  元瑶点头笑道:“嗯,都卖完啦!”
  江颂安也点了点头,手脚麻利地帮她收拾起来。
  元瑶因为心情好,回去一路都是叽叽喳喳的:“今天一共收了三钱,除去给豆腐的成本和罐子,净赚两钱!”
  瞧她这般孩子气,江颂安笑了:“赚到二钱也不是二两,就这么高兴?”
  元瑶点头:“高兴!”
  她是真的高兴,现在有了固定摊位,她就不必等集市才去,而是每天都能赚,一天二钱,十天可不就二两,一个月……两个月……
  谁也别小看积少成多的力量。
  到家后,江颂安将摆摊用的东西全都收拾好,元瑶则去准备晚饭。
  中午吃疙瘩汤,做起来简单也不麻烦,出锅的时候元瑶想摘几根野葱,见江颂安在菜地跟前站着便喊了一声,谁知喊了两遍江颂安都和没听见似的,还是元霜过去了,他才回过神来。
  江颂安去了厨房,元瑶也没多想,只是饭桌上见江颂安也有些沉默,等妹妹们吃完,她便问了一句:“你咋了,怎么感觉魂不守舍的?”
  江颂安沉默一瞬,忽然放下筷子道:“明天我带你去县城,想不想去?”
  元瑶正在喝汤,闻言差点儿被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道:“什、什么?去县城?”
  江颂安给她倒了杯水嗯了一声:“你之前不是就说想去县城看看嘛?要做生意的话,出去看看也比较好。”
  这倒是……
  元瑶也的确想去的。
  “但是怎么这么突然呀?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江颂安笑笑:“没啥要准备的,你要想带上阿霜她们也行,不过就是费事些,你要是不想带也可以,让刘阿婆帮我们照看几天。”
  元瑶还是十分惊讶:“是不是有啥事呀,这么突然?”
  江颂安:“没有,就是想到我可能过了这段时间就比较忙了,没空带你出去,你不是十日之后才卖这些腐乳吗?来得及,想去吗?”
  元瑶想了一会儿,点头:“行吧……不过明天时间还是有些紧张,不然后天?我准备一下,然后这次就不带她们了吧,就按照你说的,在刘阿婆或者豆婶家住两天,我最多两天就回来了。”
  江颂安想了想:“也成,去了县城之后你也不用担心住的地方,我会安排好的。”
  元瑶飘忽忽地应下,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突然就要去县城了。
  虽然说上辈子都是去过长安城的人了,心里却还是十分高兴。
  -
  青山县对元瑶来说其实还挺陌生的,因为上辈子江颂安从军之后升的很快,她们在青山县总共也就住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后来就直接在府城落了脚,元瑶都没熟悉那儿就又搬家了,所以县城对她而言还不如扬州府城熟悉呢。
  想到明天就要去县城,元瑶总有一种恍惚感,她重生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第一次走出神木镇,心里总是紧张的。
  下午,江颂安去找里正问籍书的事了,元瑶给三个妹妹说了自己要去县城的事,虽然元霜她们也很向往,但都知道大姐去是要办正事的,乖巧应下:“大姐放心!我们乖乖在家等你!”
  元瑶摸了摸三姐妹的头:“乖,大姐下次出去带你们。”
  傍晚时分,江颂安回来了,他递给元瑶两个卷轴,是两份籍书:“办好了,里正速度还是快,但是现在还不生效,下个月统一盖章之后就行了。”
  元瑶十分高兴,摸了摸元琪和元荔的头,这也算是给她解决了一桩大事。
  “就让阿霜她们去刘阿婆家吧,我说好了,咱们后天一早就走,明天你把想置办的东西都盘点一下。”
  元瑶笑着应下:“行,我知道了,洗手准备吃饭吧。”
  籍书的事搞定了,明日又要进城,元瑶的心情十分好,晚上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直接将三姐妹吃的肚滚肥圆,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了。
  黑夜里,江颂安难得先进了床帐,元瑶过来的时候他都躺下了,元瑶稀奇地问:“熄灯了?”
  江颂安嗯了一声。
  元瑶慢慢上了床帐,她总觉得江颂安今日似乎不大对,正准备问时,那火热的身体又圧了过来,元瑶还来不及开口,双手就被扼过头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正月二十一,天气逐渐回暖。
  一大早,江颂安不知道从哪借来了一辆牛车,带着元瑶进城了。
  走之前两人和刘阿婆豆婶都打了招呼,三姐妹乖巧去了刘家,站在门口道别:“大姐姐夫再见!”
  元瑶:“阿婆,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刘阿婆摆手:“都是邻居,说这干啥!路上小心!”
  元瑶点了点头又和妹妹们挥了挥手,这才弯腰上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