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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因为我是仙女呀 > 第156节
  这个理由说服了任翔,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打开了皮包。
  “妈呀!”
  在任翔看清了皮包里的东西之后,一把将包扔了出去。
  “神经病啊!”
  空旷的湖岸边,任翔破口大骂:“老子今天是不是撞鬼了!”
  皮包被扔出去,里面有一沓厚厚的钞票露出了红色的一角。
  那包里叠着密密麻麻的纸币,足有两块砖头的厚度!
  任翔心跳疯狂加速,虽然他家不差钱,但也不算很有钱,毕竟他那两袖清风的老爹这么多年还身体力行操持着艰苦朴素的革命作风。
  反正他是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多的现金!
  任翔大口喘息着,望望空旷无人的湖岸畔,跑过去将露出来的钱全部重新塞进了包里,然后用力拉好皮包拉链,重新放回到小板凳边,宛如扔掉烫手山芋似的。
  走也不是,留下来更不是,他被那沓钱弄得六神无主。
  对了对了,给小神探折风狗打个电话,他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
  任翔踩着月光,在静谧的湖畔踱着步子,拿电话的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小神探顾折风现在正变身小狼狗顾折风,趴在他小姐姐身上哼哧哼哧辛勤耕耘,手机直接让他给扔角落了。
  任翔坐在湖边吹了四十分钟的冷风,终于拨通了顾折风的电话。
  电话那头,顾折风声音带着餍足之后的懒懒洋洋:“狗翔找你折风爸爸有何贵干?”
  任翔:......
  妈的,当了回男人你就要上天了是吧。
  “折风啊,我现在...遇到点儿麻烦事。”
  顾折风去阳台站了会儿,仔细听完了任翔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以后,他立刻对他说道:“哥,你可千万稳住了,别动那钱,不不,那包,你都别动了。”
  “我当然不会动啊,这尼玛太吓人了吧!这会不会是碰瓷啥的?老子心里头好虚啊!”
  顾折风沉思片刻,问他:“那包里的钱,真的假的?”
  “我当时都吓死了谁还管真的假的啊!”
  “那你现在去瞅瞅,瞅瞅真的假的,就知道是不是诈骗了。”
  任翔重新靠近那钱包,打开翻了翻:“我靠,是真钱啊!”
  谁他妈用这么多真钱来诈骗啊!
  “是真钱,你就更不能动那钱了,因为这很有可能是有钱人破财消灾。”
  任翔:“啥叫破财消灾啊?”
  顾折风继续说:“有钱人破财消灾,找人做法事,把灾难全部引到钱上,然后再想办法把钱转出去,谁拿了这钱,灾难就落到谁头上,我以前在奇闻怪谭网站上看到过这种骚操作。”
  “那,那我现在咋办,我报警行不行?”
  顾折风继续说:“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破财消灾只是猜测,如果猜错了,对方只是想考验你,那报警就麻烦了。”
  “神经病啊,谁他妈用这么多钱来考验我!”任翔破口大骂:“吃饱了撑的啊!”
  突然,两个人同时沉默。
  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谁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仅仅只是为了考验一个傻逼男人。”顾折风缓缓道:“除了你那个拎全球限量爱马仕,开八百万豪车的丈母娘大人,谁能这么玩儿。”
  任翔艰难地咽下唾沫:“不,不是吧,那男人穿得就像个包工头似的,怎么可能是我那豪华高配版丈母娘大人的手下。”
  顾折风故作老成:“大隐隐于市,人都是不可貌相的啊。狗翔,你还年轻,不知这城市套路有多深。”
  任翔俨然已经把顾折风当成了军师:“狗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要我说,你就守那儿,那位包工头大叔不是让你等着吗,你就等着,当一个拾金不昧诚实守信好青年,他让你等多久,你就等多久,咱们来唱一出苦肉计,媳妇儿说不定就到手了。”
  有道理。
  任翔决定信了顾折风的邪。
  于是他抱着手臂在湖岸边吹了一夜的凉风,第二天非常给力地红了鼻子,感冒了。
  这波苦肉计来得相当逼真,屎黄色大叔第二天早上赶到的时候,满心歉意连声道谢,说昨天自己真的是遇到事情了,没来得及赶回来什么的,总之万分感谢任翔替他守着鱼竿和包,还帮他钓了几十条鱼来着。
  任翔义正言辞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对于屎黄色大叔的金钱感谢,任翔坚决不要,朗声说金钱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直到他看到屎黄色大叔眼眸中充盈的感动和欣赏之色,任翔知道,他的天才少年折风军师,这把真的猜对了。
  当天晚上,顾折风搬着电脑来到任翔面前,指着网页上的那个穿阿玛尼西装,正和几位外国客户握手的中年男人问任翔:“来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你遇到的屎黄色包工头大叔?”
  “哎哟我去!”任翔盯着照片里的男人看了又看:“改头换面都差点儿认不出来了,这可不就是昨晚坑我的那个包工头么?穿西装还真挺人模狗样啊!话说,这二货谁啊?”
  顾折风倒吸一口凉气,淡淡望向任翔:“这二货,就是当今世界五百强企业排前二十的盛夏集团董事长boss,夏至深,也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
  狗翔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拉都拉不起来。
  ***
  现在任翔站在学校门口,突然感觉有点方,那晚猝不及防和夏至深搭上以后,他就再也没在学校见过他了。任翔甚至想着要不要去盛夏集团的公司总部堵一堵,看能不能见到他亲岳父大人,问问夏天的情况。
  他真的只是想知道夏天的近况,知道她过得好,他才能放心。
  不过仔细想想,就这么冒昧地跑过去,实在太过唐突。而且盛夏集团的大boss,即便是商务上的合作伙伴,也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才能见到,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闲散小子。
  之前老丈人给他留了一包钱让他守一夜的用意,顾折风斩钉截铁说是为了考验他对金钱的定力,如果他把钱拿走,估摸着这笔钱就成了他和夏天的分手费了。
  任翔真是心惊胆战啊!那笔砖头重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也正是因为不是小数目,而任翔胆子又小,说白了就是怂,才没敢动这笔钱。如果是换了艺高人胆大的男人,说不定还真就把钱给拿走了,神不知鬼不觉,一笔巨款落入囊中。
  当然,任翔很自信自己是通过了考验,可是为毛通过考验以后,老丈人就没音信了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两个打扮清新靓丽的学生妹子来到任翔身边,盯着他看了许久,看样子应该是粉丝。
  今天任翔没有戴口罩,主要是怕万一遇到自己老丈人,怕老丈人认不出他。
  粉丝在远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几分钟后,卷发长腿的女孩来到他身边,不确定地问:“你是狗翔?”
  任翔:......
  狗翔这个战队内部昵称被顾折风在微博上叫火了以后,现在连粉丝们都开始叫他狗翔了。
  “嗯。”
  他淡淡应了声,看向那女孩,现在还没到夏天呢,女孩就已经穿上了丝袜短裙和一片式的抹胸,身材惹火,相当hot。
  女孩拿出了马克笔,希翼地望着他:“狗翔,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呢。”
  反正现在没什么事,任翔耸耸肩,爽快答应:“行啊。”
  他接过了笔,等着女孩拿本子给他,却不曾想,女孩直接将长发撩开,抹胸扯下来一片,露出胸襟白皙的皮肤:“狗翔,签这里啊。”
  任翔愣了愣,本能地后退两步,移开目光:“喂,搞什么啊。”
  女孩眉心微蹙,叠成了小山丘:“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在女孩胸部签名的么。”
  任翔回想过去,好像是有这么一波骚操作,他还因此被粉丝们取了个外号叫“波波翔”。
  哎,都是年少轻狂犯的错,不能提的黑历史啊!
  “我现在不会这样签了。”任翔轻咳一声,不再看她:“要么给我本子,要么就不签了。”
  现在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就连女粉丝都要避免单独接触,更何况是在女粉丝胸部签字,让他夏天小宝贝知道了,怕是要让他跪钢琴吧。
  卷发女孩终于将抹胸撩上去,毫不在意地从包里摸出笔记本:“那就签这上面呗。”
  任翔大笔一挥,快速签了名。
  而女孩接过笔记本的同时,又往他手里塞了个小纸团:“那狗翔,拜拜咯,期待和你下次偶遇。”
  女孩笑得一脸阳光,待她离开以后,任翔打开手里的纸团,上面写的是酒店名和房间号,一行小字:今晚十点不见不散。
  外加一个口红印。
  任翔凌乱。
  这都...什么事儿啊,这难道不是以前他和粉丝约会的时候,粉丝们的惯常套路吗?
  他不会主动约妹子,一般都是妹子主动约他,而他选择去,或者不去。
  已经很久没有接过粉丝的小条儿了,他自己也早就在微博上说过自己要开始“修身养性”,这四个字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不约,禁欲了。
  没想到这么久以后,居然还会有妹子这样套路他。
  任翔觉得颇为荒唐,那张散发着女人香的纸条仿佛在提醒他过去年少轻狂犯下的错。
  而这些错,甚至可以毁掉他和夏天的将来。
  虽然追悔莫及,然而后悔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情绪,任翔长叹一声,扔掉了纸条,转身离开了。
  第118章 私奔
  盛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卷发女孩将笔记本递到夏至深面前,上面写着“任翔”两个大字,龙飞凤舞。
  “小姨父,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 昨晚酒店前台说房间空了一夜, 没人去过。”陆雪南笑眯眯说:“虽然这家伙过去是挺浪的, 不过看起来他对夏天还是很专情呢,我这段时间在学校见着他,到处找夏天,跟神经病似的。”
  夏至深手中握着一支钢笔, 漫不经心杵了杵笔记本,平静问道:“你觉得他配得上你夏天小妹?”
  “般不般配这个说不好。”陆雪南耸耸肩:“反正我不支持也不反对, 这男人过去有污点,我不洗白他;当然如果小夏天真的十万分坚持要和他在一起,我这个当姐的,还是得站在她身边。”
  “哼, 说这么多,还是护着你妹子。”
  陆雪南嘻嘻一笑:“我不护着夏天,难不成还站在你们这帮老古董长辈这边么,让小夏天一个人孤立无援,多可怜啊。再说了, 小姨父您机关算尽唱这一出‘四圣试禅心’的大戏,先是金钱诱惑,再来美色诱惑, 一环扣一环,也难为那小子都能hold得住。”
  “想娶我们家夏天宝贝,哪有那么容易的。”夏至深说:“金钱,美色,权力...面对这些最容易让年轻人迷失的东西,如果不能把持住,将来就可能走歪路。”
  “也对,毕竟娶了小夏天,不就相当于娶了整个盛夏集团么,夏家的女婿好做,但盛夏的继承人可不好当啊。”陆雪南笑嘻嘻说:“小姨父,那小子算是经受住考验了么?”
  “经受考验?”夏至深笑了笑:“这才到哪啊,九九八十一难,最后严酷的一关还没来呢。”
  陆雪南扶了扶额:“oh my god,我突然开始同情那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