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侍卫,我照样可以罚你,别以为本公主拿你怎么样!”尉迟茗嫣气焰腾腾道。
丫鬟阿俏虽然不知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晓以即侍卫的为人,就算是死也绝不会离开小姐的。
除了小姐主动吩咐即侍卫去做什么。
但,小姐为何会让即侍卫离开她呢?难道是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情?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凭公主责罚。”即墨道。
阿俏过去跪下来道:“公主殿下,请你不要责罚即侍卫,奴婢想此事一定是有缘由的。奴婢深知即侍卫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弃小姐的安危于不顾的!即侍卫你说是不是,你快说话呀!”
她有点急的望着身边跪着的人。
尉迟茗嫣平定了下来,指着他道:“那你就告诉本公主,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本公主暂且可以饶过你。”
阿俏也劝道:“即侍卫,你快说吧。”
过了会儿,即墨便说起了,“那夜……”
一番道完,几人才明白过来。
“女贼人?到底是谁?”尉迟茗嫣问道。
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姜瑾自己知晓。
但她现在已经失踪了。
尉迟茗嫣说道:“本公主要回宫,彻查女贼人!”
言完,便摆驾回去了。
阿俏才知道原来还有这回事,原来……那夜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那她家小姐会不会有危险啊。
即墨垂首,她望向他道:“即侍卫,你有没有小姐的消息啊!”
他摇了摇头,但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你快点说啊。”阿俏摇了摇他道。
他终还是未能启唇。
阿俏看着床榻上睡着的大夫人,只觉一阵悲戚。
即墨顺眼望过去,定了定,随即出了房门。
“即侍卫,你去哪儿。”她唤道。
他停顿了几瞬,蓦地出门了。
此间,尉迟夜不放心那些禁卫军可以唤的回来君无弦,便暗暗差大将军姜怀过去。
“王侯大人。”其策马见到前头的人影,赶了上前,在前头阻拦道。
“大将军。”君无弦不眠不休,面上已满是疲倦。
姜怀沉顿了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多说,只是道:“王侯大人对小女的心思,老夫深深体会。只是大人,朝中任需大人,还望大人不要惹皇上的不开心。”
他只是那般的执着而已。
但知皇上之所以派遣大将军亲自前来,必然是要将他劝回去的。
若是此间不答应,便是让大将军难做。
他沉顿,道:“大将军亲自过来劝慰。多谢。”
随即,调转了马头,朝着宫中的方向离去。
姜怀心道他就这样轻易的劝回了,莫不是心中已经有些数了。
不等多想,便跟着驰骋而去。
君无弦潇然策马,衣玦翩然。
自从她消失之后,他便无从思考,心神俱乱,只是这样不放弃的执着追寻着。
然今日合须过来的一番话,正是提点了他。
不可再做无用功下去,她一定还再等着他。
他相信,她会好好活着的,活着,等他。
君无弦再次挥马,一路策到了宫中。
姜怀下马,与他共同回宫复命。
一进皇帝的宫殿,尉迟夜见到了人,没有之前见到的那般黑着脸,而是却悠悠道:“王侯情意深切,为了美人,连这朝堂之事也撒手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给我狠狠的打
“臣有罪。”君无弦微微揖道。
“怎么样,可有姜大小姐的任何一丝踪迹?”上头的人问道。
此刻的姜怀站出来道:“皇上,小女至今音讯全无,怕是凶多吉少了。”
尉迟夜叹道:“大将军节哀。这样吧,朕不论如何都要派人找到姜小姐,无论是生死。”
“多谢陛下。”
“朕还有些话,想要单独同王侯聊聊。”
姜怀眼睛微动,道:“老臣,告退。”
殿上的一一下人也皆被遣散了去。
只余静谧一片,尉迟夜与君无弦二人。
“听说是一女贼人掳走的姜小姐?”他问道。
“是。”君无弦抬眼叙述道:“在找寻的过程中,陛下的禁卫军发现一名女子的尸首,是被人害死的。”
“那死去的女子?莫不是就是那女贼人?”他继续问道。
他轻点头,说道:“那夜出城,共有二辆马车。掳走姜小姐的女贼人却在中途被人杀死,留有一马车原地。而另一辆,则是逃之夭夭。”
尉迟夜的眼睛亮了亮,他想到了不好的房门上去。
“根据马车的齿轮印迹,也不能找出来?”他问。
君无弦道:“出城的道路有多条,上头均有新旧的轮印,无法辨出。”
无法辨出,那就说明,根本不知去了何处。
“那半途将姜小姐劫持的马车,是哪一辆?”
“据城门守门回想辨别,是第二辆出城的马车。里头有一年轻的男女。然那里头的女子,也在半途中被抛下。可见真正的关键,在于马车内的年轻男子。”君无弦缓缓道。
尉迟夜抓住了重点。
他仔细一番寻索,问道:“那个人,在江湖上一直没有消息?”
“臣怀疑,他已出城。”
闻言,皇帝的身子微微后仰,一片了然。
许久,他开口道:“王侯的意思是,那半途掳走姜大小姐的人,是他。”
等不到君无弦回答,他又好奇问道:“可他与姜大小姐没有什么牵连,为何就对她产生了兴趣,甚至要将她一并掳走呢?”
“臣不知。”他道。
尉迟夜身子向前,再次问道:“你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君无弦的眼神微敛。
皇帝便也打消了几分疑虑,说道:“我了解他,他是什么样的为人。若姜小姐在他的手上,恐怕……”
他冷嘲了一声。
蓦地,尉迟夜叹气道:“事关重大,朕,一定会找到姜大小姐的。”
君无弦微礼,道:“陛下若无事,臣便退下了。”
皇帝犹豫了一瞬,只是“嗯”了一声,便轻轻摆了摆手。
走出宫,合须已来到马旁,道:“主子。”
“你白日里所说,提点了本候。”君无弦上了马。
合须抬望着道:“那主子想如何打算。”
“回府再说。”轻夹马腹,远去。
凉国宫内。
姜瑾对尉迟弈与纳兰清如之间的相谈甚是在意,也计算着尉迟弈什么时候肯对她透露几分。
院落里,她推着他缓缓的散步。
蓦然间,琴儿与心儿听到了外头的声响,便跟出去瞧了瞧。
“发生什么了?”她嘴里嘀咕道。
“小瑾,推我出去。”尉迟弈吩咐道。
正好,她也想看。
出了院落,便见到一些下人们围着,而后朝着一个方向过去。
琴儿与心儿打听完毕,正要回去院落里,却险些撞上了。
“公子,瑾姑娘。”二人启声道,眉头带着点焦急。
姜瑾立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心儿吞吞吐吐的,琴儿便说道:“听说云妃娘娘昨夜忽然腹中不适,今日晨时更加厉害。太医诊断后发现娘娘有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体内却动荡的厉害,气息不稳,若这样下去对娘娘身子是极不好的。”
“那些下人们匆匆忙忙的过去,是做什么?”她隐隐有些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