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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史家最不成器的就是史鼏。
  史鼏到了客房,为了安慰自己,他拿出了贾母给他签的协定。
  “这事定不会出什么岔子。”史鼏在心里道。
  要是看事情不妙,他跑就是了,反正字据是贾母写的。
  “刚刚我一定是太紧张了,一会过去的时候一定什么话都不说。”史鼏打了自己嘴几下,今个着实邪门。
  贾母院内。
  “太太,收拾收拾吧,一会有客人来。”看守贾母的婆子过来道。
  “你说什么!”贾母听到这话大步冲了过来,把传话的婆子吓了一跳。
  “是谁,谁要来见我?!”贾母问道。
  “是太太娘家人。”婆子回道,往后退了几步。
  一听是自己娘家人贾母立马知道是谁来了,“果然天不亡我啊!”
  贾母大笑了起来,她终于抓到反击的机会了。
  贾母笑的那叫一个面目狰狞,婆子看着贾母,心道,“这真是疯了吧?”
  “太太,赶紧收拾收拾吧,客人马上来了。”婆子道。
  贾母回过神来,“收拾,收拾什么!”
  贾母才不收拾,她就要史鼏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她要把不孝的这口大锅安在贾赦身上!
  如今的贾母狠贾赦入骨,她宁愿把贾府的产业都给自己那个废柴哥哥也要废了贾赦。
  可惜这一切的前提有两个,第一贾母没有猪一样的队友,第二她的对手不是贾赦。
  唉……两个条件一点没占全,真是倒霉……
  贾母不但不收拾反而把自己整的更乱,婆子没了办法,只能派人去通知贾赦,贾赦一副淡然模样,似乎事情早已在他意料之外。
  “请舅舅去母亲别院。”贾赦吩咐道。
  一场精彩的表演即将开始~
  第185章
  出于礼数,贾赦让史鼏先进的屋。
  门一推开,贾母直接冲了过来,把史鼏吓了一跳。
  “趁着装疯卖傻,我咬死你个兔崽子!”贾母心里道。
  贾赦的身手岂是贾母能伤到的,何况如今的贾赦还有红包加持。
  贾赦侧身,把躲开的史鼏用巧力轻轻一推,史鼏朝着贾母就过去了。
  贾母冲的过猛,一时间刹不住,直扑倒史鼏,摔了个结结实实。
  史鼏瞪着大眼,一副吃惊模样,“别真是疯了吧?”
  贾母没想到会失误,气的咬着牙,她朝史鼏眨了眨眼睛,证明刚刚是意外。
  可惜史鼏这个榆木脑袋理解不了贾母的意思。
  他用力的推了贾母一把,和翻地瓜一般把贾母翻到地上,然后自己麻溜的爬了起来往贾赦身后躲。
  “看来今日不方便,要不我回去吧。”史鼏打起了退堂鼓,贾母要真是疯了,他那纸契约就是个白纸,没啥用啊。
  贾母使劲的朝史鼏眨眼,史鼏始终不看,真要被他气死了。
  “咱们走吧。”史鼏拉着贾赦一副要走的模样。
  眼看史鼏要走,贾母只能恢复正常,“你如何来了。”她看着贾赦问道。
  “你终于来了,我的机会终于来了。”这是贾母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贾赦笑了笑,“母亲不愿我来,那孩儿便走。”
  “等等。”贾母立马呵住贾赦。
  #一秒变成正常人#
  “你这个孽障,到底我关我到什么时候!”贾母忽然发难,好不容易史鼏来了,她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兄长,你来救我,我根本没疯,一切都是这个孽障的阴谋!”贾母抱着史鼏。
  史鼏有点懵,这场大戏来的猝不及防,没有一丝丝防备。
  贾赦扶了扶额头,“母亲,您又该吃药了。”
  “你个孽障,你是想要我真疯!”贾母恶狠狠的对贾赦道,“这几年的药我都喂了花,花全部死了,我要去见官!”
  史鼏一听贾母这话变了脸色,嫡子谋害当家主母,这可是大罪呀。
  “看来能赚上一笔。”史鼏在心里暗搓搓的想到。
  史鼏这句心里话自然被贾赦听了去,他倒要看看这兄妹俩如何表演。
  “母亲是误会了,那药是对症下药,不信请郎中来看。”贾赦特别淡定的回道,“且用药来浇花,花哪能受的住。”
  史鼏一听,觉的贾赦说的有道理,花被浇死了不能作为啥证据。
  墙头草的史鼏又动摇了。
  “兄长,你不要听这个孽障的话,你快救我出去,我可是贾府的当家主母,府上是我说了算。”贾母没有理会贾赦,她知道史鼏性格,太容易反复。
  贾母拿捏住了自己的身份,古代重孝道,只要她能出去见官,大礼是站在她这边的。
  “我救还是不救呀,不知道她会不会认那一纸契约。”史鼏小纠结。
  不救贾母,今日的事情史鼏也会找贾赦威胁,威胁了就有银子,且是个长期饭票。
  救了贾母就有一大笔银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纠结纠结#
  听到一纸契约,贾赦的眉头上挑。
  “果然这两人有猫腻。”
  “舅舅可想清楚了,母亲的为人您该知道。”贾赦对史鼏道。
  “孽障,你这话什么意思!”贾母急了。
  贾赦淡然一笑,“能狠下心来害了父亲,让弟弟顶罪,孩儿真不知还有何事母亲做不出来。”
  “啊?”史鼏听到这个内幕,大吃一惊。
  “你胡说八道!”贾母立马否认。
  “母亲,孩儿这是给史家脸面,凡事不要做的太难看。”贾赦道。
  贾赦这句话把史家拉了进来,他在提醒史鼏不让趟这浑水。
  “你胡说八道!”贾母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如今贾赦的嘴炮段位比贾母高了不止一个等级,且贾母如今什么都没有,想要与贾赦作对太难。
  “空纸白文,舅舅觉的有用?”贾赦转向史鼏问道。
  贾赦这一问把史鼏问慌了。
  “他怎么知道契约的事的?”史鼏不可思议。
  别说史鼏慌了,贾母也慌了,贾母本来很确定贾赦不知自己和史鼏之间的协定。
  “你这说什么呢,什么白文。”史鼏呵呵笑,企图蒙混过关。
  “完了完了,他怎么知道的,我还把这东西带身上了,要是被这小子看见可就完了。”史鼏紧张的想。
  “原来在身上啊。”贾赦没有想到史鼏会如此的配合。
  这下这戏便更加精彩了。
  “无名。”贾赦对着门口候着的无名叫到。
  无名进门,“主子。”
  无名穿着练武的骑装,腰间还别着剑,走路没一点声音,贾赦话音刚落无名就出现,一看就是高手的模样。
  “舅舅说有东西要给我看看,无名过去拿。”贾赦对无名道。
  史鼏连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无名擒住。
  缺心眼的史鼏把他和贾母的协定就放在里衣里面,特别好找。
  “你干嘛,放开我!”史鼏吼道。
  史鼏说这句话的功夫信已经找到了。
  贾母见事不好想要过去抢夺,可她哪里来的本事。
  无名一手抓着史鼏,一脚朝着贾母踹了过去,贾母对贾赦做的事情无名可记在心里,谁对贾赦不好谁就是无名的仇人。
  动作一气呵成,贾母咣当倒地。
  贾赦打开那封信,细细的看着。
  为了让史鼏放心,贾母这信写的相当直白,只要史鼏同意和她联手弄死贾赦,贾家的家财便给史鼏一半。
  伙同娘家人躲夫家的家财,在封建的古代,这罪和弑父差不多了。
  贾母和史鼏脸都白了。
  “将军你误会了,这信我可没当真啊。”史鼏赶紧解释,试图脱身,对着贾赦都用上了敬语,不在是刚刚来的长辈模样。
  贾赦看着契约上史鼏亲自签的名字,他这是当自己瞎了?
  贾赦冷笑,“不知母亲如此狠毒,连贾家的最后一脉也想灭掉。”说这话的时候贾赦看了史鼏和贾母一眼。
  贾母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若这信流出去,她真的完了。
  可是白纸黑字的在这,她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