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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贵能在御前伺候,仅仅做李大吉的干儿子怎么能够?能当李大吉的干儿子,他也是个人精,知晓京中和宫里许多规矩。这家玲珑斋在京城中很有名气,许多达官贵人都会来这边托老板找一些东西,店主的人脉也广,闻言道:“夫人不想拿钱,我们也不卖了。”
  他看着虞夏年纪小,又是这些人的主子,主子买东西,下人岂有插嘴的道理?还是这位小夫人当家。
  虞夏年纪小,面皮自然薄,手中不缺钱,肯定也少不了这几百两几千两的,稍微激一激,自然就乖乖掏出钱了。
  虞夏也有些为难,她喜欢这枚平安扣,这是她想要送给刘肆的。但是,听李贵的意思,这个老板有毛病,肯定在敲诈她。
  她也拿不定主意,看了李贵一眼。
  李贵其实也不理解,宫里有金山银山,皇帝出手也大方,只要这个小祖宗哭一哭闹一闹,整个国库里的宝贝都会让她拿着玩,她怎么看上了这个破玩意儿?小小的一枚碧玉,哪里比得上虞夏身上佩戴的玉佩漂亮?
  李贵道:“你们温郡王见了我们爷都要磕头行礼的,你今天气坏了我们夫人,小心我们爷明天派人来拆了你们店。”
  虞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拆人店这个算不上太好的行为,店主不愿意低价卖就算了。
  她道:“算了。”
  店主听过的威胁多了去了,也不把李贵的话放在心上。
  虞夏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只精致的香囊,可惜香囊里并没有一分钱,只有几片花瓣,她只好褪下了手腕上戴着的一只手镯:“我用这个和你换,可不可以?这个也挺珍贵的。”
  她一边手腕上戴了两只镯子,太后给她的那只摘不下来,只能摘下来一只玉的,这只玉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她褪手镯的时候,店主恰好看到了太后送给虞夏那只金胎穿珍珠手镯,这只手镯店主并不陌生,他年轻时见过一次,知道这世间只有一只,再也找不到第二只了。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只手镯应该是太后娘娘年轻时的东西。
  他的脸色蓦然变了,怪不得这个随从说温郡王见了他们爷都要下跪,能得太后东西的女人,怎么着都不是一般的显贵,要么郡主要么王妃。
  店主道:“罢了,夫人既然喜欢,这个小东西免费送给夫人。”
  虞夏也不是脸皮厚的,李贵方才说店主不卖她东西就要砸店的话她也说不出,买东西就要花钱,这是送给刘肆的,虞夏也不好让这些太监拿钱。这样的玉镯她有好多,也不觉得稀罕,将玉镯给了店主,然后她带着平安扣离开了。
  虞夏先出去的,李贵后出去的,他看着虞夏出了门,才似笑非笑的对店主道:“我们夫人的东西,你好好收着,别卖出去了,指不定哪天我们大爷就要上门赎回这个。”
  店主将手镯收到了锦盒中。
  这个小夫人说话柔和,拿人东西还知道用另一个东西去换,不白拿别人的,倒是个不错的女子,只是身后跟着的倒不像什么好人,像极了恶仆,由此推出,这个恶仆口中的大爷也不是什么好的。不管怎样,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人,为了避免惹来什么祸患,他还是好好地将东西给收起来吧。
  虞夏回了自己的住处,在外面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寒气,回去后她直接去床上休息了。那枚平安扣被她放在了香囊里,香囊也是虞夏亲手制作的,她现在针线比以前要精致多了,小小的香囊看起来格外漂亮。
  一直在这边住了四五天,虞夏都没有听到有关刘肆的半点消息,她心里其实也有些焦灼,想要知道刘肆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贵等人成天找花样,带着虞夏将京城热闹的地方都玩了一遍,一直等到半个月后,虞夏半夜还在床上睡着,外面的灯笼全都亮了起来。
  这边的太监没有想到刘肆半夜会回来,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刘肆也没有看他们,径直走了进来。
  虞夏在床上睡得正香,虽然这边的床很小,但她占地方也是小小的一块,整个人蜷缩在了角落里。
  刘肆将她直接搂了回来,抱到了怀里,虞夏揉了揉眼睛,还当自己是在做梦,刘肆吻她,她困得不行,在刘肆脸上轻轻啃了两下,撒娇道:“陛下,我好困。”
  刘肆搂着她躺到了床上。
  一直到次日醒来,虞夏觉得自己身体酸痛,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刘肆紧紧桎梏着自己,她的腰肢几乎都要被他给捏断了。
  虞夏往刘肆怀里缩了缩:“我还以为昨天是在做梦......”
  刘肆昨晚确实做了一个梦,他这段时间几乎没有睡,直到来了虞夏这边,才有短暂的休息时刻。
  他摸了摸虞夏的头,在她唇角吻了一下,一手褪了虞夏的衣物,将她压在了下面。
  清晨还很寂静,外面的太监都没有进来打扰,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床帐中,期间也伴随着一点细细的嘤咛。
  刘肆倒也没有欺负虞夏的心思,只是想要将她占据。
  虞夏在他的怀里,蓦然红了眼圈儿:“陛下,这段时间总是想起你。”
  刘肆知道,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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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刘肆抚摸着虞夏的脸, 淡淡的道:“朕还以为,你已经将朕给忘了。”
  虞夏觉得不满,她张口咬在了刘肆的小臂上。
  他的手臂硬邦邦的, 全都是坚实的肌肉,像石头一般, 虞夏咬他也觉得牙疼, 特别不开心的磨蹭了一会儿,她道:“我记忆力可好了,怎么可能忘了陛下。”
  话刚刚说完,虞夏又意识到自己不久前才失忆了, 连之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
  刘肆捏着她的下巴, 手指微微用了一点力, 虞夏觉着有点疼,轻轻皱眉,将刘肆的手给推开了:“陛下……”
  刘肆道:“撒谎精。”
  他在虞夏耳边道:“这次朕信了你的鬼话,以后若敢忘了朕, 朕一定会将你锁在宫里,天天都要见到朕。”
  他身上是淡淡的檀香气息,清幽宁静, 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虞夏靠在刘肆的肩膀上,凑近他一些, 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
  刘肆挑了挑眉:“嗯?”
  虞夏搂着他的手臂,把脸埋在刘肆的怀里。
  刘肆抚摸着她的头发:“已经够了,再多你吃不消。”
  方才温存了半个时辰, 她本来虚弱的身子就有些不堪承受了,再来一次,她可能会直接晕过去。
  虞夏喜欢和刘肆在一起,痛苦或者愉悦的过程,她都很喜欢,她靠着刘肆:“就想距离陛下很近,和陛下离更近一点,我觉得很开心。”
  刘肆眸色一暗,在她唇角吻了吻,之后将她收到了怀里:“像这样么?”
  虞夏的指甲抓着刘肆的手臂,她其实没有留长指甲,指尖都是软软的。
  细细密密的疼痛感,他的手臂被她紧紧抓着。
  虞夏咬了咬唇,缓了缓,才看向刘肆,轻轻点了点头。
  刘肆也不知如何是好,虞夏天生就像惹人疼的,专惹他的怜惜与疼爱。
  偏偏他又不是天生温柔之人,只想撕碎所有靠近他的人。
  这次不过短暂的两刻钟,刘肆中途就止住了自己的某些举动。
  虞夏尝不出什么区别,在她眼里,这个时间已经很漫长了。
  热水准备好了,刘肆抱着她去洗澡。出来之后天色尚早,还不到中午。
  太监给两人准备了早膳,都是街上买来的一些粥点,味道可口,虞夏慢慢的喝粥,她胃口不大好,喝了半碗,才问刘肆:“陛下,我们是要回去么?”
  “不回去。”刘肆道,“朕会常常来看你。”
  虞夏皱了皱眉:“为什么呀?”
  前朝宫里变动实在太多,要杀的人也太多,后宫会被清换不少人,刘肆这段时间也会很忙,没时间顾得上虞夏。
  太后在宫中真么多年,其实也有一些手段,刘肆就是担心太后抓了虞夏威胁他罢了。
  他倒是不怕威胁,只是怕虞夏吃苦。
  她看着就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对谁的戒备心都不怎么强,刘肆也担心她被太后骗了。
  不过这些,刘肆也不想和虞夏多讲。
  他将虞夏没有吃完的粥碗端了起来,又一勺一勺的喂她。
  她方才耗了不少力气,每日不好好吃饭,只是亏损身子,也会慢慢的让身子更加虚弱。
  虞夏见刘肆喂她,也张口一点一点慢慢喝了。
  刘肆道:“朕有空就来陪你,这边住得可习惯?”
  他要求不高,虽然刘肆出身皇族,身份尊贵,他对衣食住行要求却不算严苛。刘肆并不是贪图享受与安逸的男人,他年少时就出入战场,什么苦都吃过。
  虞夏和他却不一样,她肠胃娇弱,身子娇弱,要穿好的,要吃好的。
  他做这个皇帝,不贪求个人富贵享受,只要将他的小女人给护好就行了。
  虞夏道:“住的还习惯,只是……”
  刘肆喂了她一口粥:“嗯?”
  虞夏道:“我也想荷雪了,身边没有一名宫女,都是太监,我和他们没话说。”
  刘肆不以为然:“不是一样使唤?”
  这可不一样,虞夏还是偏爱跟着她的宫女。
  她道:“陛下让荷雪过来吧。”
  刘肆不算喜欢荷雪这个宫女,荷雪跟了虞夏这么多年,对虞夏忠心耿耿,唯一不好的就是,荷雪是个阑国人。
  阑国并未完全放弃虞夏,虞章还想着带虞夏回去,他担心这段时间,稍微出一点差错,让荷雪和阑国通风报信,将虞夏给带走。
  他擦了擦虞夏的唇角:“不行。”
  虞夏道:“为什么不行?我觉得挺好的。”
  刘肆道:“听朕的,你喜欢宫女,给你安排两个宫女。”
  虞夏也不想再缠着无理取闹了,她能安静,也不喜欢闹人。
  刘肆还要回宫,他来时便很隐秘,不会让人发现他的下落,回去时也会这样离开。
  虞夏将她买的那枚平安扣赠送给刘肆。
  其实也不算是买的,是她用玉镯和人换的。
  平安扣莹莹散发着淡淡绿光,看起来格外温润。
  刘肆注视着虞夏:“哪里来的?”
  虞夏道:“我买的,特意给陛下买的。”
  平安扣贴着身子戴才好,祛邪免灾,保出入平安,只是刘肆是男子,戴在手腕上或者脖颈上都显得小家子气,只能戴在腰上,恰好这枚也是适合戴在腰上的。
  虞夏给刘肆戴上了,戴上之后,她抬眸看向刘肆:“这样好看的。”
  刘肆穿着墨色衣袍,暗纹隐隐,料子极为光滑华贵,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