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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重生之我是弄潮儿 > 第614节
  类似小硕,是没机会进入那度假山庄的。
  陈彪是被朋友领着,他介绍给于双喜,然后于双喜和‘老三’是有自己门路的,也跟着进了山庄。
  最后是通过香江朋友的引荐,小硕也被领了进来,这里富丽堂皇,地方却不是很大,从最初营造的氛围就不是为了接待更多的客户,都是经过调查的人,经过别人介绍,才能成为这里的会员过来玩。
  这里,什么都有,主要设施还是外面不能玩不敢玩的东西,单纯洗澡按摩玩个牌,没必要大老远过来。
  这里有几个厅,骰子、麻将、扑克牌、轮盘等等设备都有,你可以尽情去玩耍,如果想要高额对决,这里还负责帮着你们攒局,度假山庄方面承诺所有人不会对别人的身份感兴趣,也承诺过,你必须要干干净净的过来玩,有一些小动作别在我这里使用,免得抓包你,这里的惩罚会非常重,甚至有断肢的可能。
  于双喜进来时,暗示‘老三’,后者带着一丝不相信和惧怕,询问介绍人,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胆子敢这么大,这里弄得这么高大上,主事的和背后的老板有多大能量?
  介绍人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往上指了指,表示能量和关系通天,你们放心玩。
  三伙人,都是玩家,从不同的渠道进场,在场子里见面了也只是熟人打打招呼,并没有非得凑在一起去玩。
  给他们坐在一起的机会,也不敢动一点手脚,这里的专业程度丝毫不弱于‘奥门’,在那里没有一个蓝道或是更洋气点称呼的老千,敢动一点点的手段,这么大场子被抓包,就算老板方面想要大事化小都不可能了,不立威,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这类人出现,一旦产生坏影响,客源也必然受到影响,老会员也不敢出现在这里。
  好在三人这一次也不是奔着赢钱来的,心里也不痒痒,待到老板还专门批了一千万的活动资金后,三个人相视一笑,都有些许的不适应,内心也感觉到了压力。
  老板什么都不说,越是什么都不说,他们实际的压力越大,需要凭借自己努力,真的在这里给老板挖到一些东西。
  一段时间下来,他们都很庆幸,自己在某个特定的小圈子里是底子清白的小名人,一去调查,这不是横空出现的,是在香江人家就是大玩家,到了内地,自然也有那个资本来内地的场子玩一玩。
  前有车后有辙,进来之后,晚上几次,也成了老会员,专门请教了李丰收,后者找寻了最专业的人,给他们弄了一些未组装之前就是小物件的装备,以陈彪、于双喜和小硕三个人,分别携带一部分进去,到里面再行组装,一个很小很小的摄录设备。零件分别携带,被人查到拿出来,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微型摄录装置的组成部门。
  玩着玩着,参与一些攒局,陈彪还因为单身的缘故,在这里体验很多别的,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按摩女孩小心翼翼跟自己介绍的‘白糖’。
  卧槽,陈彪整个人的汗毛倒竖,给魏总做事他是不怕的,可涉及到这些东西,甚至他还小心试探了一下,在这里,你还能购置到短的热武器,等于这里是真正的‘五害’齐聚,单纯是个博彩的场子,陈彪还很放松,没觉得这有多麻烦,慢慢按照老板的意思走就是了。
  照片不够清晰,角度也不够好,甚至有的时候,都不能拿出来充当一个影像证据,但这些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零星几张照片里的人,是出自徐家,在这里,明显度假山庄内的人对他们的尊敬超出了主人家对贵宾的尊敬,到更像是下属。
  魏涛拿出那份文件资料给麻花藤等人看的时候,距离照片资料交给他已经过去了很多天,李丰收也暴露出了专项的不足,在这边也没有关系户,很多事很难深入去查,担心一查就露馅,需要足够强硬的掩护,推动这件事前行。
  现在几家联合,证据链不完整也不要紧,我觉得是,那就可以,况且曝光这么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也是一个良好市民应该做的事情。
  “你去这个地方,盯着这个女人。”
  魏涛让李丰收亲自去盯周彦雪,从西南当义工回来,整个人变化非常大,也不像是以前那么活泼了,文静许多,在一个高门楼的单位上班,生活平稳没有波动,朝九晚五,收入不高但作为一个燕京人,有房有车,背后还有父母退休金的支持,她可以活得很潇洒。
  没有盯袁雪峰,也没有盯周奋,在魏涛的脑海中,那个娇俏玲珑的周彦雪,反倒让他觉得更为危险,从始至终都是。
  第807章 平视深渊
  以麻花藤雷布斯这些人,当不至于明着去做一些针对谁的行为,那也太过落于下乘。
  如若不是因为魏涛是在la真的遭受到了人身安危的袭击,纵然他们是合作伙伴,也不会出头为魏涛做这种事。
  怎么看,都太过小家子气,搞得大家都没了身份,什么年代了,还搞二十年前那一套,你输了或是赢了又如何呢?
  他们出手,只需要在特定的地方,见缝插针的施以重压,效果就出来了。
  那个度假山庄曝光了,一般情况下这种事,会稍微捂一捂,不会放过一个坏蛋是肯定的,却也不想事情引发自身区域成为焦点。
  这一次,没压住关于山庄里面出现了武器和‘白糖’的事,很快上面派来真正的调查组,直接从外面调集武捕快过来,所有的东西全部封存到调查组里,大区域的掌舵人亲自盯着这件事,直接放话,不管涉及到谁,一查到底,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阻拦,直接先将辞职报告递到他的桌上。
  任何理由都不可以,什么影响,什么有碍某些发展之类的理由,全部都不是理由,全部都不能拿出来作为理由,哪怕是涉及到一些外资的企业,涉及到一些外资企业的人,管你手里拿着什么护照,在这一方水土上,必须遵守我们的规则,你任何的所谓投诉,上面敞开了接,你想要什么,直接说,说不出来子午卯酉,阻碍这一次的调查,那我们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实际上,陈彪等人的任务到此也算是结束了,本就是闲棋布置一手,没想过一定会收到奇效,现在这般,已然是超值收益。
  跟徐家,跟徐浮生,说仇大,是la的袭击,里面有资本力量促使的国外雇佣兵和杀手组织的行为,这仇可谓是不共戴天;说仇小,双方只是见过一面,那一次在鹿城的见面,徐浮生也不是主导者。
  魏涛根本不加以掩饰,推手的力量就是来自于我,怎么了?你做初一,我便可以做十五,既然做了,也是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
  作为敌人,下作的手段我都没用,跟你堂堂正正的来,是你自己不干净,又怨得了谁呢。
  曝光,彻查,那力度,任何掩盖行为都是自投罗网,短短不到三天时间,证据链完整,开始收网。
  魏涛看的是徐家的人有多少参与其中,这件事本身,则是看有多少人深陷其中,一大批的蛀虫被揪了出来,甚至还有公众人物出现在了度假山庄资深会员的名单上。
  之后的事情,魏涛只是关注,再无参与一手的机会了,而麻花藤等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们在最初几个电话,那就是价值,被人得知有他们的身影,也都按照最初的安排,这件事是魏总安排的,就这么简单。
  徐家好几个人被牵扯其中,纵然最初没有他们,可伴随着度假山庄的收益越来越高,织网得到的‘朋朋友友’越来越多,他们也逐渐自己步入了深渊。
  没有掀开之时,那是宝地,脑子里根本不可能出现一旦出事的后果,旁人也劝不了,毕竟那里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实在太简单了,对比外界,那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自由极乐世界。
  只有当一些被掀开之后,那里的七彩炫光变成了惨白阴森,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步入到了障中,那里是自由的世界,那些曾经的享受,现在回过头来看,全都没眼看。
  幡然悔悟?唯有无尽的懊悔,普通人都能看得清楚的东西,偏偏自己看不清楚,是那美好编织的世界太过吸引人,让自己完全沉沦其中,没有了任何的警惕之心。
  咬牙切齿恨魏涛的人有,但不多,到这个时候,都想着能否挽回,说到恨,当徐家作为主导者被挖出来之后,这个早年前的大商贾,近些年开始枝枝叶叶蔓延到各个领域的家族,家中以联姻的方式,以自家资助的方式,诸多年来,织网的密度遍布南粤一地。
  被徐家拖下水,可不是当初见识到这花花世界时的美好,如今尽都是恶相毕露,徐家但凡有一丝自保之力,这帮人都要将这份力拽到自己身上,不然自己就会化身成为屠龙勇士,屠掉徐家这条恶龙。
  ……
  面带桃花的徐浮生,一直以来女人缘不错,在工作之余的生活里,周旋于多个女人之间,不是爱好,单纯享受那份游刃有余然后别人死心塌地为自己痴狂的感觉。
  懂隐忍,也能隐忍,他喜欢让自己站在身后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跟周旋于那些女人一样,刀尖上跳舞的感觉,他很喜欢,也很享受。
  在家族里面,他不是表面上最优秀的那一个,堂兄弟好些个,这还不算是伯爷叔爷家里跟自己一辈的兄弟姐妹,以祖爷爷徐大刀为核心,他还在,那这个家就还在,永远不可能分家,谁也不知道老爷子手里是否还握有一些底牌,不想失去得到这些东西的机会。
  但他内心却是骄傲的,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不去耀武扬威,却在私下里将自己的枝枝蔓蔓展开,以求在祖爷爷看到的时候,惊艳众人,自己也能够以稳扎稳打的结局亮相在家族中所有人的面前。
  如今虽说算不得树倒猢狲散,徐家也不是整个被拖拽进去,可当度假山庄内涉及到买过了规则界限的会员一个个身份曝光出来,徐家再压也压不住,宁可不曝光私下里从重处罚都不行。
  山庄跟徐浮生的关联还不大,他甚至觉得那里早晚是问题,现在应验了,他却已经没有了幸灾乐祸的机会,面对着祖爷爷谈及的家族是一个整体的论调,最开始尚且有些心中不舒服,凭什么,我们要为他们所犯的错误买单。
  直到事情漩涡拖拽的人越来也多,徐浮生明白了,自己家等于成了一个坑货,将所有人都给坑了。
  这些人又不会被一棒子打死的,也有身后身旁都有人的倒霉蛋,他们在度假山庄方面出了问题,且有些人根本没碰‘白糖’和武器,也不知晓这里玩的这么狂,如果早知道,肯定早就撇清关系了。
  现在躲是躲不开了,有的直接身陷囹圄,恨的人会是谁?毫无疑问,某个徐家的人根本不足以解恨,唯有整个徐家才是仇恨的对象。
  报仇是一方面,要求你徐家做出补偿,才是正解,尤其是一些打着替人报仇名义的人,归根结底是想要在还没有完全倒下的徐家那里,得到一些实惠,现在趁着找徐家要补偿的人还少,先冲上去,可能就得到的多,再落后一些,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了。
  徐家现在的状况正应了那句话,墙倒众人推。
  徐浮生也没可能置身事外,当他作为诱因出现时,外面的人不在意,家族内部,顿时将这一口超大的锅,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都不谈自己亲爷爷和叔伯的态度,爷爷的兄弟姐妹分散开的枝枝蔓蔓,这些年因为祖爷爷还活着,诺大的家族始终有一种向心力,那股力量不是大家拧成一股绳,是大家都卯着劲,想要获得更多,集体力量大,能够打开更好的局面,打着徐家的名头做事更容易一些,得到的利益当然是尽可能的揣进自己兜里。
  出了事,徐家扛在前面。
  这一次,事太大,好些人都吓傻了,就差没有直接画地图在裤子上,那些已经被带走调查的,家里的父母亲人,四处奔走,发动家族力量试图去营救,结果得知这一次的事情太大了,大到每一个人都扛不住。
  找老辈儿,实在不行,找老太爷子,让他出面,他曾经的一些关系脉络,这么多年也没有完全交出来。绝大多数他的同辈人早都已经离世,晚辈或多或少都已经退休多年,可一旦老太爷开口,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会变得不一样的。
  老太爷在老宅,谁也不见。
  态度明确。
  这时候,关于幕后推手是安顺魏涛的消息确认,一口重重的大锅,直接砸在了徐浮生的头上。
  他父亲在集团内的职务被暂时停掉了,他更不用说,家族里的资源再不允许他动用分毫,还被一众老家伙出来,勒令他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不办的后果是什么?无需说,只会是最惨的那一个,真到了关键时刻,所谓的亲族家里人,很有可能会是对你最残忍的那一个,因为他们了解你,知道就算我为了利益将你放弃,你也只能忍受,绝没有鱼死网破的可能。
  你有父母,你有兄弟揭秘,你还有牵挂,再以大义之姿来胁迫你,如果不做,你将永无出头之日,真的牺牲了自己,你身边的人还能好过,而在未来,如果你有出来的那一天,还会有人去接你,给你一个容身之所,让你最后的人生阶段,能够有机会可以安享晚年。
  你如果不扛,那你将一无所有,如同生在帝王家的公主一样,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了和亲就是你必然要承受的责任,纵然不和亲,也要帝王指婚来完成对于皇权架构的巩固。
  徐浮生在公司的会议室内,被一群血脉里流着一部分相同血液的人,指着鼻子骂,他没有反驳一句。
  面对着更亲近一些同枝叔伯堂兄弟们的‘苦口婆心’,他同样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表情平静,直到离开,他没有开车,想要走一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曾经觉得就在脚下的一切,他的手机调整成为静音,一些来自不同地方的电话他没接,一些消息他也没看。
  这个时候,亲族尚且如此,站在一个圈子里的人又如何呢?就算年轻气盛有着几分义气,他们的义气又价值几何呢?有那份心,在当前的局势下,也没那份力。
  换成是徐浮生面对这样的情况,肯定也会主动跟对方联系,能不能行的,至少我态度要拿出来,要一个美名,更要让外界知道,在这样一个时刻我依旧对朋友不离不弃。
  当初我们一起做的事现在我们一起扛,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主动放手。
  事情虽说到最后弄得一团糟,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让很多人都因此遭受到了麻烦,可我们还年轻,年轻人犯一些错误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我们表现出了该有的品质,呈现出了一副我能够勇于承担失败的勇气,减分不会很严重。
  至于伸出漩涡中心的人最终会如何,他们决定不了。
  徐浮生没有关手机,买了一个甜筒,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电子支付真的太方便了。
  阿里的支付,没能真正站住脚跟,在支付方面甚至要比微信好用,可没办法,当诸多的人更喜欢简单操作方式时,作为社交软件的根底,用户群体庞大,一如当年的企鹅,背靠庞大的用户数据,才敢进行复制粘贴的战斗方式。
  现在支付也是一样,可能很多人手机的性能不是那么的好,内存不足,一些软件会选择下载。
  微信我用,那直接用它支付,是不是更方便一些。
  徐浮生吃着甜筒,眼睛看着街上的行人,坐在路边的花坛边,嘴角不仅微微上扬。
  厉害啊,魏涛,不得不服气你的眼光。
  企鹅要拿股份跟你置换,要吸纳你成为企鹅股东来加深彼此的联系,你都没有动心,而是提议将微信单独拿出来,你要一小部分微信的股份。多少人说你胡闹,说你是在异想天开,说你脑子有病?
  结果呢,企鹅愿意陪着你一起疯,竟然真的让你搞成了。一个支付功能,直接让微信的价值扶摇直上,你又赚大了。
  吃完最后一口的甜筒,脸上的笑容消失,默默的将甜筒底部的包装纸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内,本来挺直的腰杆突然塌了下来,缓步前行,人的姿态慢慢转为驼背,头也越来越低,脸上的颓废感觉越来越重。
  再能隐忍的人,当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路了之后,垮掉的速度要比普通人还要快,唯一支撑徐浮生的还是内心的韧劲,他比当初的陈俊要坚强,比起陈俊也要更为绝境,但他从未想过一了百了。
  他已经告知自己,要扛。
  区别是怎么扛。
  颓废是一种没有未来的注定结局,没得办法了,心气也没了。
  街头如同影视剧中的虚幻,快速在他的视线里掠过,至于掠过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完全眼底已经无法将接收到的画面信息传递到大脑之中。
  曾经做面部肌肤的保养,曾经也注重自身的精神状态,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什么都没了,肌肤透着干裂,火泡也起来了,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眼皮下垂,胡茬像是有意识的冒出来,搭配干裂的嘴唇惨白的面庞,走在街上,完全没有了魂儿。
  走路两个小时,很久不曾出现在徐浮生的身上,腿脚有多累感受不到了,当他终于无意识的到达了一个内心潜意识目的地时,抬起头,突然感受到了累。
  徐家老宅,就在城市之中,不是中心,老城区,侧靠着一所学校操场的外大墙,使得院子里的阳光非常充足,顺着学校操场不阻挡阳光空间环境,每天都可以长时间的铺洒在院子里,分时间的铺洒在正房和东厢房区域。
  大门口不临街,一条安静的小路,很安静,当初修路和修建前面建筑的时候,徐家留下了‘这条路的宽度’,让现在这条巷子,拥有着小街的宽度。
  一侧,地桩挡着,走人走自行车摩托车都可,过不了车。
  另一侧出小街直接通往大路的区域,有自动抬杆的系统,依旧是走人走自行车不耽误,电动三轮的宽度进不来,所以归来的徐家人,可以拥有差不多十几辆车停放的直角拐弯停车区。
  附近的一些老人,鉴于这里没有车子那么闹腾,路边有椅子,有小桌,平时下棋打牌,都会凑到这,也知道这院子里有一个百岁老人。
  徐浮生不想敲门了,到了黄昏时刻,附近的退休老人们到了回家做饭吃饭的时间点,不再聚集到这里。
  这个时间点,日落的光辉也照不到这里。
  随便一个不知道谁摆放的长条木椅坐下,徐浮生摸了摸兜,又起身走出路口,到前面的临街超市,买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