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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锅中水汽蒸腾,时白回想起之前刚穿书时,父子二人不会做饭,每天都只能糊弄着煮点面条。
  之后他一点一点学做菜,竟然做得不错。爸爸很喜欢吃他做的饭,还胖了几斤。他动力更足,闲着没事就琢磨吃的。
  时间到了,时白将火调小,温着锅里的食物。
  他也不急着吃,回到房间换上跑步的装备,出门迎着晨风朝阳,沿着静谧的街道跑步。
  原主不怎么锻炼,时白只能先从两公里跑起,跑完满头大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跑完,时白踱着步子慢慢走回家,路上遇见眼熟的邻居们,还会打个招呼。
  “小时,锻炼啦?”提着早饭的杨阿姨见着时白,热情地打着招呼。
  时白也礼貌地回应:“对,杨阿姨。”
  “小时,吃过早饭没,喏,来个包子。”杨阿姨很喜欢时白,将手里的早饭朝时白身前一摆,“可好吃了。”
  他忙摆手,说:“杨阿姨,我家里做了早饭的。”
  杨阿姨也没再强求,与时白一起上楼梯,然后小声对他说:“小时啊,我最近老是看见有人在你们家门口晃悠,鬼鬼祟祟的,你们注意点。”
  神经一紧,时白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我撞见好几回了,两三个男的,穿着黑西装,浑身一股凶气,每天观察你们家呢。”杨阿姨表情严肃,“我看好几天了,就是冲着你家来的。”
  “谢谢杨阿姨提醒。”时白正道完谢,迎面刚好下来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老小区楼梯窄,容不下几人行走,三人还挺有礼貌地让路。
  转身错过,杨阿姨连忙扯住时白的衣袖摇晃一下,眼神眨动,示意就是这些人。
  时白脸色大变,急忙冲回家。
  家里现在只有父亲一个人!
  第二章 上门遭拒
  时白飞奔回家,家门紧锁,他快速拍打铁门,心焦如焚。
  快开门,千万不要有事。
  “吱,”门开了,时白扒住门,收到自家老父亲的一个趔趄。
  “干什么呢?”时潭嘟囔地抱怨一句,“毛躁地很。”
  时白上前双手扶住爸爸,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查看父亲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悬着的心顿时落下。
  时潭这才发现儿子的异常,担忧地问:“怎么了?”
  时白扶着爸爸回去坐下,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清楚,他拍了胸口,说:“幸好你没事。”
  时潭皱眉,他从商向来奉信“儒商”那一套,从不与人为难。
  因为信错人被昔日好友坑了一把,这才跌下高台,可他一向风评不错,没什么仇人。
  时白摸不着头脑,有谁还想着已破产的父子俩呢?
  “好了,不去琢磨了。”时潭豁达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事我担着就是,只要不连累你,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时白不想父亲太过担心,也转移话题:“锅里的玉米你吃了么?”
  “我不吃玉米,我要吃煊软的大白馒头。”时潭咂咂嘴,“小白手艺越来越好了。”
  “不行。”时白认真说,“你最近血压有点高,得多吃粗粮。”
  时潭表面上失落,心里却熨帖。
  家里破产后,小白没嫌弃他,反变得体贴、成熟,父子关系愈发紧密。
  他皱着眉啃玉米,内心感慨,幸好有儿子,否则他恐怕迟迟走不出破产的阴影。
  时白三下五除二解决早饭,进了屋子后从柜子里摸索出一把刀具出来。
  这玩意还是原主痴迷军·事电影,特意从国外搞回来的瑞士军刀。后来又迷上别的电影,军刀早被抛掷脑后。
  掂量一下刀具,再检查一下刀的锋利度,时白满意地将刀放到枕头下。
  时白走到客厅,打量四周,房子老旧、家具过时,好在外门是老式的防盗门,结实耐造。
  老小区的保安年龄比他爸还大,安保形同虚设,还是要攒钱换一间安保不错的房子租住。
  时白拿出电脑来,坐在沙发上埋头苦干,这可是接下来换房的依仗。
  不知道时间流逝,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时潭从屋里探出身来:“谁啊?”
  时白制止时潭开门的举动,回屋拿起钢刀后,走到门口,问:“谁?名字?”
  一道陌生男音响起:“你好,我来拜访时伯父。”
  时白看向时潭,时潭一脸迷茫。
  “应该不是坏人。”时潭道。
  时白握紧钢刀的手松了几分,旋即又攥紧,他挡在时潭前面,拉开门。
  数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前,其中几人正是先前在楼梯间偶遇的面孔。时白心中一紧,欲亮出刀子时,为首的将手中的礼盒、水果堆到时白面前。
  “你好,时伯父在吗?”
  时白提着的劲一松,眼前的男人矮他几公分,他低垂着视线看见男人容貌绮丽,及耳的发丝用发胶抹在脑后,金丝眼镜戴在那双桃花眼上,褪去几分浪漫的气息,变得成熟、稳重起来。
  不待时白反应,时潭伸出脖颈来,脸色瞬间阴沉:“顾尘,我已经明确拒绝你,希望不要再来打扰我。”说完,拉着时白往家里走,反手关上门。
  铁门被关得震天响,惹得邻居们探出头来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