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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们吓得齐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
  “奴婢也不知道……”
  宋梓玥本就脾气暴躁,现在脸疼痛难忍,而且溃烂的地方还越来越大,语气更加狠毒:“不知道?你们都是贴身伺候我的,竟然敢说不知道??我的脸变成这样了你们也别想好!”
  丞相夫人心中绝望,而宋丞相,在听说宋梓玥的脸烂了,被大夫诊断再也好不了之后竟连看都没来看一眼,更是令她心灰意冷。
  “娘你要为我做主,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的,一定是!”
  宋梓玥原本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亮光:“我知道是谁了,是宋辰安,一定是他!他肯定记恨我这么多年欺负他,所以故意毁了我的脸!”
  这,宋辰安又不是傻的,没道理这样做啊。
  丞相夫人命人按住癫狂的宋梓玥,好声好气地劝:“普通大夫医术不精,娘明天就给宫里递牌子,给你请太医来好不好?”
  “女儿等不到明天就要疼死了……”
  这会儿又开始痒了,宋梓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疯狂抓挠,几个下人都拦不住,很快就把原本就烂掉的脸挠得更加凄惨。
  有个下人因受不了脓水的恶臭味,一时没控制住呕了一声,宋梓玥恨极,非要上手掐对方的脖子。
  整个主院乱作一团。
  丞相夫人煎熬一夜,等到天蒙蒙亮,就迫不及待进了宫。
  而这一夜之后,宋梓玥脸上溃烂的部分已经蔓延到全脸了。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是宋辰安害了自己,便随意套了件斗篷遮住脸,不顾下人的阻拦,跑去宋辰安的小院大吵大闹。
  可怜宋辰安还没睡醒,就被宋梓玥粗暴地拖出被窝,还摔在地上。
  “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把我的脸变成现在这样??”
  宋梓玥如今这模样,用面目可憎来形容都轻了。
  尚有睡意的宋辰安冷不丁看到这样一张脸,吓得当场愣住,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发出惊叫。
  怪不得昨晚闹腾一夜,这脸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宋辰安也傻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宋梓玥的脸毁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干的。
  王景言……王景言看起来也不像心狠手辣的人啊。
  宋梓玥自然不信,冲着一旁局促不安的下人大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搜!谁搜到可疑物品本小姐重重有赏。”
  不行,不能搜。
  其他的也就算了,昨晚新得的鱼牌和路引可千万不能让这些人发现!
  宋辰安面色发白,强撑着精神质问:“嫡姐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找大夫去治,大清早的来我院子里干什么?”
  他慌忙冲翠竹使眼色,翠竹反应过来,朝旁边挪了几步,恰好挡住他们藏东西的地方。
  宋梓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她带来的下人以一副要将小院翻个底朝天的架势,恨不得每一块地砖都掀开看看。
  宋辰安伪装出来的淡定即将维持不住,无论心中怎么祈祷,还是有下人注意到翠竹身后,一把将翠竹推开。
  那块地砖周围很明显有松动的痕迹,跟这房间里其他的地砖都不一样。
  掀开一看,里面正放着两块鱼牌和两张路引。
  宋梓玥万万没想到,她想找的东西没找到,却有了意外之喜。
  “假冒鱼牌,伪造路引,宋辰安,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宋辰安心中涌出深深的无力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这些东西是我捡到的……”
  而这时,下人又搜出宋辰安这些天为自己攒下的银钱细软,通通摆在桌子上。
  “你完了,看我这次不揭了你的皮?”宋梓玥连脸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得意大笑,“等母亲回来,让她知道知道你想逃婚,绝对饶不了你!”
  翠竹见状不好,慌忙跪在地上“嘭嘭嘭”地磕起头来:“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明鉴,鱼牌和路引真的只是公子捡到的,奴婢当时就在场,是奴婢亲眼所见!”
  宋辰安已经说明鱼牌和路引是捡到的,翠竹自然一口咬定,更别提这本就是事实。
  但对于认定是宋辰安害了自己的宋梓玥来说,她抓到了对方逃婚的证据,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双方对峙之时,有下人来报,说宋夫人带着太医回来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自己注定逃不过给刘太傅做男妾的命运,宋辰安绝望地闭上眼。
  第7章 你可愿跟本王走
  “宋辰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鱼牌!”宋夫人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怒不可遏。
  宋梓玥已经回房休息了,太医也没想到自己来给人看病,却撞上丞相府的家务事,只好低下头缩在一旁,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宋辰安跪在地上,态度不卑不亢:“母亲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能伪造鱼牌呢?我没有撒谎,这鱼牌和路引都是昨晚我和翠竹从小院门口捡到的。”
  宋夫人冷笑:“谁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你门口?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东西都摆在眼前了还能如此巧言令色!依我看,就是你怀恨在心才伙同外人暗害玥儿。”
  忍耐,忍耐。
  宋辰安深吸口气,一五一十将昨晚的情形说了:“……我和翠竹捡到鱼牌和路引之后,本来是想交给父亲的,可是当时天色太晚了,我想着事关重大,不如先找地方藏起来,等天一早就交给父亲处理,可没想到今早我还没睡醒嫡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