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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祯又瞧了瞧佘年的玉佩,心里估量面前男人的家世,狮子大开口:“一万上品灵石。”
  说完,司祯挑眉看着佘年。
  她这算是在坐地起价上又坐地起价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张这样大的狮子口。
  业务不甚娴熟,略微带了点紧张。
  他会还价的吧?
  就在司祯思考自己的最低价格时,只听耳边一声干脆利落又动听的声音响起。
  “好。”
  司祯震惊:?
  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不再跟她推拉两下?
  短暂兴奋后,司祯就是后悔。
  这狮子口到底还是开小了!
  佘年已经开始往乾坤袋掏钱了。
  司祯脸上难得呆滞。
  这么干脆?
  她本能拿出自己的乾坤袋接佘年的钱。
  “哗啦哗啦——”
  倒钱的声音。
  司祯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悦耳!动听!全世界最好听的声音!
  没多久,这声音戛然而止。
  司祯:“倒完了?”
  佘年摇摇:“你的乾坤袋满了。”
  司祯如梦初醒。
  剑宗一向贫穷,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身上就没什么钱。她又担心剑宗在她的随身物品上做手脚,逃出来后就把必需品都换了一套。
  乾坤袋有不同的品质,容量也不同,她买的是最低品质的。空间也就一个柜子的大小。
  “我再去买个乾坤袋。”
  现在她有钱了,她旧的乾坤袋了装满了钱,可以买新的!
  “哗啦哗啦——”
  倒钱的声音又响起。
  佘年像一只贴心的大狗狗,被骗了还要摇尾巴:“我还有新的乾坤袋,给你用。”
  现在司祯看佘年的目光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如沐春风。
  好体贴的小肥羊呦,上赶着来让她薅羊毛。
  一万灵石算不上很多,这悦耳的声音很快结束。
  司祯把一小块天木递过去,然后拿过来一个崭新的,绣着繁杂花纹的,甚至隐约带着香甜果香的乾坤袋。
  她打开瞧了瞧,发出了没见识的声音。
  好广阔的空间!大概有一个房子那么大,跟自己那抠搜搜的柜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祯在乾坤袋上打下神识烙印,伸手拿了一块上品灵石。
  晶莹剔透,富有光泽,美丽!
  司祯笑了。
  愿意花钱的男人,很帅气。
  佘年也笑了,嘴边浅浅的梨涡漾开,满脸真诚。
  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嘶吼。
  【宿主再接再厉,马上就能完成第一个任务:与她同行。就是现在,提出你想同行的愿望,她这么开心,不会拒绝的!】
  【完成这个入门任务,我们就可以开启主线任务与支线任务了!】
  佘年不再嫌弃系统聒噪,心情不错地开口:“我们……”
  司祯的嘴像倒豆子:“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有缘再会吧,再见!”
  说完,像怕他反悔这场交易一样,风卷残云,闪电一样地走了。
  扬起的沙尘迷了佘年了眼。
  再睁眼的时候,视线内已经没有司祯的身影了。
  佘年白皙的脸堪比锅底一样黑。
  有缘再会?再见?走了?
  他花了一万灵石,就这么打水漂了?
  系统讷讷。
  【宿主,攻略对象她跑了……】
  佘年阴沉着脸,从牙缝挤出声音:“我没瞎!”
  系统安静如鸡。
  -
  此时,剑宗宗主姜淙的脸色也黑的堪比锅底。
  他盘腿坐着,前面还有喷出来的一口老血。
  第3章 3
  她跑他追
  姜淙是强制出关的。
  前面这口老血,还有身体里到处乱窜的灵气就是强制出关的代价。
  但这一切都没有刚刚听到的消息来的重要。
  “你说什么?”
  姜淙不愿相信地又问了一遍,白胡子上还带着血沫,在抖抖抖。
  宋时禾感觉自己心脏还在疼。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司祯留给他的创伤始终存在。
  他感觉自己再也不能正视跟别人亲吻这件事了。
  “师尊,师姐她,逃了。”
  姜淙眼底晦暗不明:“符篆隐蔽,捏碎金丹碎的时候她在昏迷,她不可能发现什么的。”
  “是逃走还是,被掳走?”
  宋时禾捂着胸口:“师姐扎了我一刀,之后剑宗就再也没人看到过师姐了。”
  姜淙推测着:“或是被邪修控制了也说不准。宗本大比在即,被其他四大宗利用那就坏了。”
  “她的命牌还亮着吗?”
  “亮着,师尊。”
  姜淙心下稍安,露出一切尽在掌控的笑容:“转生符能追踪她的位置,只要她活着,就会修炼,就会用灵气。且等着吧,你的师姐很快就会回来。”
  想逃出他的手掌心?笑话!
  放下心的姜淙终于有时间擦擦白胡子上的血沫沫:“一定不能让祯儿消失的消息流出剑宗,宗门大比在即,剑宗丢了首席不是小事。”
  宋时禾迟疑着,到底还是说出了真相:“师尊,在我昏迷的这几日里,师姐消失的消息……”
  姜淙眼神狠厉:“被谁知道了?”
  宋时禾:“消息……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剑宗已经成了整个修真界的笑话。
  姜淙身上乱窜的灵气彻底蹦起了迪,他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头又是一股血腥味道。
  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跟地上的前一口排起了队,好事成双的样子。
  灵气暴动不是小事,姜淙迫不得已,再次闭关。
  闭关前,他把带有转生符的玉佩给了宋时禾:“拿好这个,祯儿要是用了灵气,这玉佩会亮的。”
  宋时禾攥紧了手里的玉佩。
  胸口被匕首刺中时那抹明艳动人的笑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桓,挥之不去。
  “师姐,你逃不掉的。”
  -
  客栈上等房中,佘年坐在塌上,衣衫半解,任由上半身的衣裳软塌塌地散落在上好的软垫。
  他一手拿着素白瓷瓶,食指沾着软膏往后腰上抹。
  他的背算不上清瘦,线条明晰,但又不会线条过分突出破坏整张背的美感。
  因涂药而转头的动作让他脖底的红痣变得清晰可见。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