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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的力气都不大,这点重量自然是要了她们半条命。
  “猪头和猪蹄单独放出来,烙一下。”
  “把排骨剔出来,猪肉全部切快腌起来,要在我爸他们回来之前弄完。”
  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光景。
  一听这,陈秋荷顿时头皮都紧了几分,“晓得了。”
  现实把猪头猪蹄单独切下来,放在一旁。
  一个肥猪头,四个大肥猪蹄,直接把锅给占满了。
  剩下的就是排骨了,两扇猪肉先是拿着斧头,把排骨给剔下来。
  绵绵盯着排骨,馋的流口水,“红烧排骨,糯米排骨,蒜香排骨。”
  就这短短的一会时间,她已经想到了好几种排骨的吃法。
  沈美云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你喜欢吃哪一种?”
  她切下来一块正排骨,吊挂在案板上面的钉子上,先晾着,免得占地方。
  绵绵,“糯米排骨。”
  一口下去糯米软软的,在加上排骨的香味,呜呜,光想着就馋的流口水。
  沈美云打了一个响指,“安排上。”
  必须要用最好的排骨来做。
  旁边的陈秋荷看了她一眼,一边切肉,一边忍不住笑,“美云?”
  “嗯?”
  “你那一副表情,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沈美云滞了下,开起了玩笑,“我小时候也和绵绵这样是个小馋猫吗?”
  “自然,那时候——”
  陈秋荷陷入回忆,“你最爱烤红薯,每次走到卖烤红薯的摊子前面,都挪不动路。”
  “后面你趁着我发工资的时候,拉着我去要把人家红薯摊给买回去。”
  沈美云笑容微顿,“我都记不得了。”
  “那是自然。”
  “你那时候还没绵绵大?才四岁。”
  这话一说,沈美云松了一口气,把另外一块排骨也给挂在了墙上。
  剩下的都是肥瘦相间的肉了。
  她和陈秋荷两人,一人拿一个菜刀,照着猪肉就是一阵切割,十来分钟的时间。
  就把猪肉给切成了四四方方一斤多左右大小的。
  倒是还有一盆子的肥肉膘子,切不成形不说,还白花花的一堆,拿在手里还黏唧唧的。
  沈美云嫌弃的拧眉,但是陈秋荷却喜欢的不行,她眼睛在发光,“这个肥肉好啊,炼成猪油炒菜香,猪油渣还能包饺子。”
  “美云,你来腌肉放到坛子里面,我来把这肥肉膘子全部练成猪油渣。”
  这——
  沈美云,“那舅舅回来怎么办?”
  陈秋荷,“就说你朋友送来了猪肉,人走了。”
  “反正你舅舅也不会往外说的,他就是个闷葫芦。”
  沈美云觉得可行,“反正你去和舅舅说。”
  “自然。”
  陈秋荷看着那白花花的肥肉,还特意捏了一下,“这肉真好,练成猪油也香。”
  “得亏我们是住在半山腰,若是住在山脚下,这还真没法炼油。”
  这是实话。
  猪肉香啊,但凡是炒点肉,那肉香味串的到处都是。
  沈美云笑了笑,“要是在生产队住,你也不敢这般大张旗鼓了。”
  这倒是。
  陈秋荷烧着了灶膛,对于那个开始不会烧火的她来说,如今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见大火起来后。
  她便把火钳交给了绵绵,“帮姥姥看着点火,等没柴火的时候,就往里面加硬柴知道吗?”
  “用火钳夹着放进去,不能用手知道吗?容易烧伤手。”
  绵绵嗯了一声,“姥姥,我会烧火的,我在家就经常帮妈妈烧火。”
  陈秋荷意外了下,她去看沈美云。
  沈美云点了点头,“该教的,我都教了。”
  她是宠绵绵,但是没想过要把绵绵宠的五谷不分。
  陈秋荷叹口气,“你比我会教孩子。”
  当年美云小的时候,她可没想过要让美云去做这些活,那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面。
  沈美云挑眉,一边拿着盐撒在肉上,抹匀后,一边头都没抬地说道,“那还不是摸索着来的。”
  “从您身上学习,从我自己身上找经验。”
  陈秋荷听到这话,剥洋葱的手一顿,看了美云足足几秒钟。
  “我就说你这孩子脑袋瓜子灵活,会反思,会学习,你还不让我说。”
  “这不就是了。”
  反正从美云养孩子这点就能看出来,比她聪明多了。
  沈美云抹完一块肉,又拿了下一块起来继续抹,冰冷的手混着盐,一会手就冻麻木了。
  十指纤纤,鲜艳的红色夺目而耀眼。
  她搓了下手,继续,“反正在您眼里,我怎么都是最好的。”
  这是事实。
  陈秋荷听到这话,她煞有其事点点头,“本来就是最好的。”
  她迅速切了一个洋葱坨,锅里面已经烧热了,便把一盆子的肥肉膘倒了进去。
  刺啦一声。
  白色的肥肉被热锅一烫,顿时打起来卷,连带着四周白色的油脂,都变成了浅黄色。
  顺着锅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猪油渣的香味也跟着弥漫了整个屋子。
  绵绵吸溜了一声,要踮起脚尖去看,结果却被陈秋荷给制止了,“别,到处都是溅油,你离远些,等会做好了,姥姥给你盛一碗,在撒上盐粒,咬在嘴里嘎嘣脆。”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绵绵跟馋了。
  搬着一个小墩子,坐在灶膛口外侧的位置,盯着锅里面的溅起来的油看了又看。
  沈美云怕危险,别溅到她脸上了,绵绵小机灵,便把帽子戴上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妈妈,我这样总行了吧?”
  沈美云嗯了一声,“小心一些,别被油溅着了。”
  说完,去看陈秋荷,陈秋荷秒懂自家闺女的意思,“我用时袖头把手都扎起来藏着了。”
  就用手把心攥着一个网兜,时不时的把锅里面沉底的肥肉给捞起来,翻个面。
  刚下油锅的肥肉膘,还没炸到特别狠的时候,所以出的油也算不上多。
  想要炸成猪油渣干,最少还要十多分钟。
  而沈美云这边也已经装满了一坛子的腌肉,另外二十多块,为了省事,直接把盐给倒到了案板上。
  把切好的肉块放着上面,两面一抹,就跟着丢到了坛子里面。
  一口气腌了十多块,留下了五块新鲜的,用来过年吃,剩下的便全部腌了起来。
  不过,去掉猪头和猪腿和排骨肥肉膘,剩下切成块的腌肉,没把第二个坛子装满。
  约摸着装了一小半,便没了,上面还有半截还在空着。
  沈美云,“妈,这空坛子没装满怎么办?”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遇到事情就爱找妈妈。
  陈秋荷回头看了一眼,“没关系,不影响,你直接用盖子盖着就好了。”
  沈美云喔了一声,盖上了盖子,又用着一层塑料膜在上面封了起来。
  旋即,拖着坛子的两侧,往案板底下塞。
  装了腌肉的坛肉,起码一百多斤,绵绵看着沈美云拉的吃力,便起来帮忙。
  一个人拉,一个人推。
  半天坛子都没动多远。
  “放着放着,一会我来。”
  陈秋荷离不开手,便这样说道。
  外面。
  沈怀山和陈荷塘买盐回来,刚一上山,陈荷塘鼻子灵,“我好像闻到了肉味。”
  沈怀山提着两包盐,“前儿的生产队才杀猪,你闻到肉味也是正常的。”
  陈荷塘想说,在经过大队的时候没闻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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