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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电话都是统一去话务室接打。
  普通人家家里是没装电话机的。
  他们家也不例外。
  沈美云咬着一个窝窝头,喝了一口粥,迅速往话务室赶过去。
  一过去等了没两分钟。
  电话就再次响起了,是陈秋荷和话务室的通讯员商量好了,过十分钟后在打一个电话过来。
  现在打电话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沈美云一听到电话响起来,就顺势接了起来,“美云。”
  那边是陈秋荷的声音。
  “妈,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吗?”
  一大早给她打电话,过来的路上,沈美云已经胡思乱想好多念头了。
  因为家里从来没这么早打过电话。
  陈秋荷一听,“胡说什么呢?”
  “家里好好的,我就是昨晚上睡不着,过来提醒你,明天就是绵绵生日了,你记得给绵绵好好过。”
  这话一说,沈美云有些恍惚。
  日子太快了。
  “你不会忘记了?五年前那个冬天,农历十一月二十二号,就是你把绵绵捡回家的日子。“
  那天大雪,美云学校停课,她在回家的路上捡回了一个小婴儿。
  而他们也把那一天,当做了绵绵的生日。
  沈美云摇头,“没忘。”
  只是,她意外的是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绵绵,和她的绵绵竟然是同一天过生日的。
  真是巧啊。
  或者说,这是命运吗?
  “那就行。”
  陈秋荷提醒道,“往年绵绵过生日,你总会给她下一碗阳春面,你别忘记了。”
  她怕闺女嫁人后,操心的多,被把绵绵生日给忘记了。
  沈美云点头,“我晓得了。”
  “那就好。”
  陈秋荷怕电话钱花多了,便打算长话短说,“过年打算在哪里过,决定了吗?”
  也就只剩下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沈美云摇头,“现在还不确定,等到时候敲定了,在和你说。”
  陈秋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等挂了电话后。
  沈美云朝着通讯员笑了笑,告辞之后,她掰着指头算了算。
  “明天就是绵绵的六岁生日了啊。”
  真的好快。
  沈美云思索了一下,回家便问了绵绵,“你明天过生日,有想要的吗?”
  之前的绵绵喜欢阳春面,但是她的绵绵却不是啊。
  绵绵歪着头想了下,“我明天过生日吗?”
  她自己的脸上都带着几分茫然。
  “嗯,明天六岁生日。”
  绵绵思考了好久,“妈妈,我可以吃蛋糕吗?”
  她好久没吃过蛋糕了。
  沈美云,“当然。”
  蛋糕的话不算是难。
  绵绵一听眼睛一亮,“那——妈妈,我可以喊二乐他们跟我一起过生日吗?”
  她还从来没有邀请朋友上门过生日呢。
  沈美云打了一个响指,“满足你。”
  “那就明天晚上喊你的朋友一起过来,为你庆祝生日。”
  绵绵一听,眉开眼笑的朝着沈美云扑过去,“妈妈,你怎么这么好啊?”
  她对妈妈提的要求,妈妈好像从来都不会拒绝。
  沈美云搂着她,语气理所当然,“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啊。”
  她两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无价之宝。
  *
  别看沈美云答应的那么轻巧,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请孩子们吃饭这个倒是不难,她做一顿饭就能拿下来,但是蛋糕的话
  。
  外面没有卖的,这就需要沈美云自己来做了。
  她看了下家里的材料,鸡蛋,面粉,奶粉都有,这些都是做奶油的基础,但是除去这个,她还差一个烤蛋糕灶。
  她先画了一个草图,等到季长峥回来后,便喊道,“季长峥。”
  季长峥抖落掉身上的雪花,把外面的大衣顺势脱掉,放在了门后面的衣架上。
  “怎么了?”
  “我需要你帮个忙。”沈美云把图纸递给他,“绵绵过生日,我想给她做一个生日蛋糕,现在需要一个单独的烤蛋糕灶炉,你能按照这个图纸给我在院子里面做一个吗?”
  季长峥接过图纸看了下,觉得不难,便点点头,“着急吗?”
  沈美云嗯了一声,“明天她就过生日了。”
  “我肯定还会做废的,所以正常来说,今天就要要。”
  这有点强人所难了。
  季长峥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那我现在就去做。”
  “垒这个灶膛,要用黄泥巴吧?”
  沈美云点了点头,“对,要黄泥巴。”她挽着对方的胳膊,“等这个做出来了,我给你烤别的面包吃。”
  听到面包几个字。
  季长峥挑眉,语气带着意外,“你还会这个?”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之前驻队和老毛子合作的时候,对方有个战士就带了一块面包过来。
  当时对方还分了他一块,有些硬,但是却很甜。
  和鸡蛋糕有点像,但是又不一样。
  沈美云顿了下,“是呀,你忘记了,我可是吃货。”
  “但凡是美食,没有我不知道的,包括国内外。”
  打了个哈哈。
  季长峥也没有点破她吹牛,“好了好了,你在家等着,我去挑一担黄泥回来。”
  他还要想一想,哪里有黄泥,适合垒灶膛。
  而且这还是大雪的天气。
  不好弄啊。
  沈美云笑眯眯道,“辛苦你啦,等你回来了,我给你温黄酒,配着烤羊排。”
  还只剩下最后一块羊排,没舍得吃的。
  如今可以拿出来啦。
  这一说,季长峥眼睛一亮,上次美云做的烤羊排那味道,哪怕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他都还记得呢。
  “成!”
  连带着出去找黄泥的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
  这不,一出来就遇到周参谋和司务长两人,在商量年底部队福利问题。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房屋地面都是厚厚的一层积雪,两人不知道站在外面多久了。
  头发都白了一大截,还在继续商量着。
  外面能抽烟,更是一根接一根,雪地上的烟头,都给砸出来了一个深窝。
  “你怎么出来了?”
  两个人烟熏缭绕的,就在家属院的大门口,以至于季长峥一出来,就被他们看到了。
  季长峥,“出去有点事情。”
  “你挑着担子做什么?”
  司务长好奇。
  季长峥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是司务长对这方面比较清楚,于是便问了,“你知道我们驻队附近,哪里有黄泥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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