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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一行三人便向后花园而去。
  洛蓝走后,皇上从龙案后站起,慢行来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钰儿,这么长时间以来,父皇都想对你说声对不起,父皇知道,你心里一定在记恨父皇,可是有些事,父皇是有苦衷的,你能理解吗?”
  理解?
  冷钰觉得这两个字尤其刺耳。
  不过他还是面色平静的回道:
  “儿臣不敢受父皇的这句对不起,也从来没有怪过父皇,是儿臣自己做事鲁莽,与旁人无关。”
  见他这样说,皇上叹了口气,又道:
  “允儿害你的事,朕本该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可是你知道,他的舅舅吴鸿手握兵权,外公吴元章又掌握大宁国的半个朝廷,所以朕动不得,也不能动。”
  说到这,皇上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又继续道:
  “朕也知道,这件事的幕后指使必定是那吴家父子,允儿的心思还不足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第219章 被委以重任
  听到这话,冷钰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
  从小到大,父皇都在说冷允的好,即便他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父皇依旧在替他找理由。
  冷钰觉得他的话说得真够讽刺的,不过他并不想揭穿他。
  冷允,他早晚会让他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是现在时辰还未到。
  见他沉默不语,皇上再次来到他面前,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严肃的说道:
  “钰儿,那吴鸿必将成为朝廷的一大祸患,这次父皇暂时不打算让他离开,为的是找机会夺了他的兵权,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做。”
  听到这话,冷钰的眉头收紧,满面不解的抬头看着他,“父皇,儿臣只有个钰王爷的头衔,手下无一兵一卒,怎么能与吴鸿对抗,还请父皇另选其人吧。”
  “唉!”
  皇上在听到他的话后,竟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停顿一会,继续又道:
  “现在几位皇子中,也就你的性子还比较沉稳,那溪儿就有个玩心,铭儿年纪还小不能委以重任,所以父皇只能找你了。”
  说到这,他沉默一会,皱着眉头又道:
  “既然不让吴鸿离开,刘德昌暂时也不能离开京城,目前只有刘德昌能牵制住他,所以朕想让你在刘德昌的麾下做个镇国将军吧。”
  在护国公刘德昌的麾下做个镇国铁将军?皇上的这波操作让冷钰有些摸不到头脑。
  既然他想除掉吴鸿,何不直接让刘德昌来做呢?
  但是他不能直接问,皇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想到这,他直接躬身抱拳寒声道:
  “儿臣领命。”
  皇上看着冷钰,微微点头,皱眉继续道:
  “从这个月开始,每五天一次的上朝议政你要参加,父皇冷落了你这么久,你也该回来了。”
  冷钰的眉头紧锁着,他突然想到了冷子安的话,他很想问问他有关自己生母的事,可是思忖一会,他还是没有张口,他再次用理智告诫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皇上,一国之君,是个随时会龙颜大怒的人。
  想到这,他脸色严肃的抱拳再次道:
  “儿臣明白。”
  皇上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色, 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一句,
  “退下吧!朕对你期望很高,你不要让朕失望。”
  “儿臣明白。”
  他再次回了这四个字后,便慢慢后退,直到退到门口处,才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皇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刘喜忙迎上来询问,
  “皇上,刚沏好的茶,您喝一口暖暖胃吧。”
  皇上却直接摆摆手,喃喃说道:
  “刘喜,朕错了,其实三年前的事,朕该知道不是钰儿做的,可是朕这心里却不想替他澄清,朕这心里……”
  说到这时,皇上止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脸上顿时挂满冰霜。
  刘喜见状,抿了抿嘴角,轻声回道:
  “皇上,老奴跟随您多年,自然知道您的心思,三年前发生那件事的当天,正是玉娘娘的生辰,您心情不好,钰王爷却在此时做下了错事,所以您才会误听误判,治了他的罪,这事您也不要太自责了,虽然钰王爷是被太子下了迷香,却也是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智所致啊。”
  皇上听着刘喜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嘴角微扯,再次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朕在这三年里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情况,甚至在户部断了钰王府俸禄的情况下也知而未问,这……唉!”
  见皇上的情绪有些低落,刘喜再次替他辩解道:
  “皇上,虽然您三年内未亲自过问钰王府的事,却也在明里暗里让常贵妃去探望了,现在钰王爷也没有怪您的意思,您就不要自责了,身子要紧哪。”
  “呵!”
  皇上突然暗自苦笑,摇头晃脑道:
  “他怎么会不怪朕呢?他只是不想说罢了,刚才朕封了他为镇国将军时,明显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抗拒,可是他即便是不愿意也不跟朕提,他有话也不肯跟朕说了,可见,他对朕心存芥蒂了。”
  说到这时,他甩着衣袖,有些懊恼的再次自言自语道:
  “罢了,过往不堪重提,若朕不对他做些弥补,他日见到玉儿时,她定会不理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