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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两人相谈甚欢,萧承凛脸色不是一般的臭,自己也不骑马了,跟着他们坐在马车里头。
  但是吧,他除了会打打杀杀,其余什么也不懂,对于风花雪月之事根本聊不来,故而硬是一句话也插不上。
  萧承凛很心塞,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念书,遂抱起胳膊,堵在两人中间,闷声不吭。
  被这么一个黑风煞气的人坐旁边,任谁都没心情聊天了。
  萧元炎问:“三皇兄心情不好?”
  萧承凛瞪他:“死小鬼。”
  萧元炎眨了下眼,忽而露出看透一切的眼神,长长“哦”了一声,笑嘻嘻道:“行,那孤换个马车坐,就不打扰三皇兄的好事了。”
  话落,他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谢少裴睨了萧承凛一眼,也跟着下去了。
  萧承凛:“......。quot;
  萧承凛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谢少裴有点恼怒地转过身,却被狐裘裹了个严实,顿觉身上暖和了许多,抿着唇,从喉底发出一声高傲的冷哼。
  萧承凛想跟他培养共同话题,拉着谢少裴去看自己珍藏的兵器,颇有他浑然质朴的粗糙风格:“喜欢什么,随便挑,本王包教你学会。”
  谢少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眉间还锁着不痛快。
  萧承凛小心翼翼:“那本王带你去骑马射猎。”
  谢少裴往狐裘里缩了缩:“大雪天的,你想把我骗去山上埋了?”
  萧承凛垂下脑袋:“没。”
  谢少裴见他神情从大喜到大悲,还夹杂着些委屈,不禁觉得好笑,“咳咳”两声憋住了,继续端着副高冷姿态,说:“那你教我打猎。”
  萧承凛立刻憨厚一笑:“好。”
  “就在这儿。”谢少裴伸手一指:“教我射那只马。”
  “......。quot;
  萧承凛笑容裂开。
  不是,那匹马可是他的坐骑啊。
  萧承凛商量道:“换一只行吗?”
  谢少裴略一沉吟:“你。”
  萧承凛愣了下,理解话中之意后大惊失色,挠着头,似是被难住了,黑眸子很亮,但人却有些不知所措。
  曹六在不远处看着,对谢少裴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自然就察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分明是故意在逗自家王爷玩,得逞后又露出愉悦之情。
  曹六觉得这不能叫欺负,而是调情。
  有戏。
  看来王爷离成婚也不远了。
  约半个多月的赶路,终于抵达了关东,士兵应了萧承凛的安排,早已驻扎到了各点,搭着不少棚屋、营帐,有序安排灾民暂先居住,赈灾粮食也从就近的皇仓不断运了过来,谢少裴站在营帐前看着众人忙碌,手里捧着暖炉,依旧冻得鼻头通红。
  萧承凛则帮着一块忙上忙下,没有任何王爷的架子,整个人瞧着强健结实,既充满着少年郎该有的活力,看起来又格外可靠。
  意气风发,是谢少裴羡慕的样子。
  萧承凛察觉老有人在瞄他,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谢少裴身上,随即屁颠颠跑了过去,眉间有汗,上臂的肌肉一舒一张,蕴藏着惊人力道,口中微微喘着气:“怎么了?”
  谢少裴方才不小心看着人走神了,直到对方近前,滚烫的喘息仿佛就在自己耳边,才猛地回过劲来,但心跳已狂乱不堪,甚至有股偷窥别人被抓包的尴尬。
  风拂乱了谢少裴的碎发,他喉头攒动,假装目光有些失焦:“嗯?”
  萧承凛抬手去摸他额头,目光关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手背温热,谢少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雄性张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猛地推开对方,抬起一双恼羞成怒的眼眸,甩了萧承凛一袖子,转身进了营帐。
  萧承凛一脸茫然,搞不懂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背后有笑声响起,萧承凛回过头:“你笑什么?”
  “他一直在瞧你,就是脸皮薄,被你臊跑了。”萧元炎拢着袖子,一副老成持重的姿态:“需要孤帮忙吗?”
  萧承凛恶声恶气:“你离他远点。”
  萧元炎露出两个酒窝,笑得人畜无害:“孤还是个孩子。”
  “那也不行。”萧承凛强行把他拽走,毕竟这年头,相差个十几岁二十几岁谈情说爱的都有,尤其是这种机灵聪慧的小鬼,更得防着。
  经此之后,谢少裴对萧承凛避之如蛇蝎猛兽,但避也避不到哪里去,谢少裴只能尽量装冷漠,不与他交流。
  灾情已经逐步得到缓解,但却有一些不利谣言传出,说是此次新皇登基,立后立皇太弟,不仅没带来任何祥瑞,反而天降暴雪,定是新皇不受天命,逆行倒施,才致惹来天灾害了百姓。
  萧承凛听闻手下汇报,勃然大怒:“放屁!谁传出来的,本王去宰了他!”
  手下道:“王爷息怒,属下定派人查个清楚。”
  说完,见萧承凛糟心地摆摆手,便赶紧溜了。
  萧承凛背着手走来走去,越想越气,抓起刀系在腰间,沉着脸往外走,步伐迈得虎虎生风,萧元炎搁下茶杯,也跟了上去。
  谢少裴见他俩一副要去杀人的架势,忍不住出声:“回来。”
  萧承凛回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眼神充满迷惑,似乎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