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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秦授的真正目标,是严弈驰。
  秦授现在很清楚,对于现在的许澈来说,严弈驰死了才是最大的打击。
  就像当初他弄死许澈的父母一样,这次,他要让许澈再次孤立无援。
  秦授在严氏集团附近,以及严弈驰回家的道路上蹲了许多次点,摸清了严弈驰的所有习惯。
  马上严弈驰就要结束工作,去剧院看许澈的演出,而后两个人一起回家,或者出门吃饭。
  秦授躲在一片绿化小树丛后面,在心中暗自算着时间。
  严弈驰果然在他预测的时间独自踏出严氏集团的大门。
  秦授低下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路过的人被他吓到,惊异地瞥了他几眼,然后快速离开,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许澈,不是明知他在想什么,仍然带着严弈驰来打他的脸吗?
  很好啊,那就让你再次尝一尝失去身边人的滋味吧。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你能否从悲伤中走出来呢?
  ......或者说,你还能不能福大命大地活下来呢?
  日复一日,许澈隔三岔五就会被骚扰,虽然感到十分无语,但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
  直到有一天,接近演出时间的时候,许澈发现严弈驰还没有来,发的消息也没有回。
  在心中想着严弈驰或许是有什么紧急的工作耽误了也说不定,许澈虽然心中有些担心,但临近上场,他只能把手机放下。
  希望上台后能在前排熟悉的位置看到严弈驰。
  然而严弈驰平时常坐的那个地方空空荡荡,今天并没有人。
  手搭在钢琴上,许澈深吸一口气,像往常一样开始演奏。
  心中却不可遏制地升起了没来由的慌乱。
  许澈的第六感成真了,因为在演出未过半的时候,舞台后方幕布忽然涌动了一下,出现了一个面带焦急的人。
  许澈认识这个人,这是严弈驰放在他身边以防万一的保镖头子齐浩宇。
  而现在,齐浩宇拿着一部手机,神色十分焦急,疯狂地对许澈做着口型:
  “——严总出事了。”
  嗡——
  许澈呼吸一滞,手下的节奏立刻乱了,发出一阵不成调的厚重嗡鸣,在偌大的场地中久久回荡。
  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面带疑惑,有人往四周看去,场面有些骚动。
  许澈猛地站起身,几步朝齐浩宇冲过去,听到的却是令人失魂落魄的消息:
  “严总今天下午被秦授绑走了。情况很紧急,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
  ......严弈驰被秦授绑架?
  为什么?怎么会?
  许澈猛地一抖,大概是一直以来严弈驰给他的安全感太足,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出现在过他的想象中。
  严弈驰怎么会被绑架呢?怎么会有人敢绑架严弈驰呢?
  或许秦授就是利用了所有人的这种心理,才会声东击西,出其不意绑架了严弈驰吧。
  齐浩宇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都怪我想得不够周全,严总只让我加强对你的保护,我却疏漏了在严总身边安插人手,才会导致......”
  齐浩宇的话还没说完,小陈秘书从不远处匆匆跑来,将一台笔记本交给许澈:“许澈,这是事发时严总被绑的监控。”
  许澈颤抖着手接过电脑,打开后播放,看到工作结束后的严弈驰刚出大楼就被秦授绑走的一幕。
  是秦授本人下的手,没戴口罩,没戴帽子,仿佛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一般。
  而且手法格外果断麻利,动作狠辣到许澈都怀疑秦授是不是去什么地方做训练了,怎么这么熟练。
  小陈秘书尚存一丝理智:“我给严总的手机打了很多电话,前面还能拨通,后面直接关机了。但秦授开的车也不是套牌车,感觉他就是想让我们查到严总的去向。”
  许澈苦笑着勾勾嘴角,秦授当然要让他知道严弈驰被绑去了哪里。
  这局看似是冲着严弈驰去的,实际上根本还是对他。
  不出意外的话,秦授很快就会联系他了。
  正当许澈在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冷不防在三人中间响起。
  齐浩宇猛地一激灵,从身上摸出一个还在响铃的手机,递给许澈:“这是我刚才路过后台的时候顺便给你拿的。”
  许澈接过手机,一看来点人的名字,呼吸停滞了一秒。
  果然,是秦授打来的。
  许澈缓缓抬头和两人做了眼神交换,而后他颤抖手指选择了接通,并且打开了扬声器。
  起先谁都没有先说话。
  而后,大概是秦授先按捺不住了,轻笑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许澈,难道现在你都没发现你的严弈驰不见了吗?”
  许澈咬紧了嘴唇,没说话。
  “呵。看来你对他的关心也不过如此。”
  “......你把他弄去了哪里?”
  “哟,肯说话啦。地点我当然会告诉你,但我也警告你,只能你一个人来,如果被我发现还有别人——你知道后果的。”
  秦授显然不想和他在电话里废话太多,只透露了这些信息就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许澈手机上收到了一个定位。
  x市郊外的某片废弃厂房中的其中一座,许澈知道那些地方,偏僻且荒凉,离这里有好长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