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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言温竹发现他脸上羞赧,更加烦躁。
  他缓了缓,道:“你要想增肌,完全可以跟我说找我帮忙,我当初在国外留学,还去健身房兼职赚过生活费,不比这些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专业多了?”
  太子爷还会自己兼职?
  江澜来不及张口说什么,言温竹口中的阿猫阿狗也出现,表情不善地看着两人。
  显然是把话听到了。
  “……”
  背后说坏话被人抓现行。
  言温竹却一脸更凶,理直气也壮,望着男人碰过江澜的手。
  宛若猛兽相见,当场就能打起来。
  江澜搞不懂两人怎么就变得一触即发的,只知道言温竹从过来见面没一句好听的话,赶紧替人道歉。
  “刘大哥,他、他说我阿猫阿狗呢。”
  言温竹听不下去,站在原地,地板都气得烫脚,留下一句“我说的就是他。”
  走了。
  “……”
  江澜这下也给气着了,先给男人反复解释道歉,又去换衣间格子拿上他的衣服,也没换,追着言温竹的方向去。
  言温竹就没走远。
  说不准就是故意等着他。
  江澜皱眉,“言温竹,你怎么抓着人骂?刘大哥他只是好心,也没有动手动脚。”
  言温竹反问:“没动手动脚?他手都快摸上你屁/股了。”
  江澜:“……”
  他还真没注意。
  江澜尝试从言温竹的角度考虑,主动道歉:“好吧,是我违背了之前的三条原则,但人家肯定不喜欢男人,你多想了。”
  言温竹心情稍缓。
  江澜转折:“可你怪我就好,骂别人干啥,实在…有点没礼貌。”
  言温竹微霁的脸色再变,“好,是我没礼貌,那你收到消息不回,是不是更没礼貌?”
  “……”
  江澜手上拿着衣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才看到他的消息,问健身房后又发了很多条,便无辜地展示证据解释。
  言温竹沉默。
  江澜心虚了,“是我不好,把手机放隔间里,还不看手机。”
  言温竹:“行,那作为补偿,你答应我一件事。”
  一听这话,江澜有经验了,梗着脖子。
  “你先说事。”
  “别来这健身房了。”
  “不行。”
  “为什么?还想让别人摸你?”
  “……”
  两人杵在大马路边,好在大晚上,街上也没人,不会听到这些虎狼之辞。
  江澜一字一顿喊他名字,已经感受到被冒犯,但仍克制自己,维持着冷静,认真地解释:“这健身房我办了年卡,还有三个月,我为什么不来?”
  言温竹并未察觉,“我有钱,马上转给你,你别来了。”
  江澜:“……行。”
  就在言温竹有些欣喜,眉眼舒展开时,江澜一把甩开他的手,“行,我不去了,你自己回家吧。”
  只这样仍不解痛快。
  他又大嗓门道:“钱钱钱。对,你是有钱,但我赚多少花多少。你从指缝里扣出来的九牛一毛给我买那么多衣服,我就拿大半月工资给你买领带,这倒不算什么,只是我自己过不去,总觉得人跟人是相互的。”
  言温竹当即心生有些不妙。
  这种预感立马应验——
  “但是,那家店呢?莫名其妙就让我别吃,一会儿说口味差,一会儿说不卫生,我也听你的。现在,这健身房好好的,你又让我别来,什么意思?我还不能正常接触别的男性了?”
  “我两这消费观,哦,不只,各方面条件差别太大。所以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江澜冷着脸说,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言温竹慌神,去拉住他。
  江澜朗声:“松手!”
  他有些烦躁,其实两人不纯粹就是肉/体关系,怎么就发展到住一起,互送礼物,还管上彼此了,每天又烦恼这,烦恼那,而且算着日子要不要请假的。
  只是……
  言温竹拽住他,“你听我说,我们都冷静冷静,刚才是我误会,是我吃醋。”
  江澜抽手,抽不出。
  这体力上的差距又让他想到,因为床上那点事,才突发奇想来的健身房,不,因为他们相遇了才有后边这些事,结果还被羞辱。
  ……想被人摸?
  他在人眼里就那么随便?
  到底谁比谁熟练,经验更丰富啊?连床上技巧都那么娴熟?
  愤怒不会消失。
  只是从言温竹那儿转移到了江澜这儿。
  拉扯间,江澜手臂吃痛,言温竹发现后忙放手,不敢再抓,江澜便趁机抽身离开。
  回出租屋。
  也是这时,江澜尤其庆幸,庆幸当初没搬走,否则吵架后,还得回言温竹家拿东西。
  这下,他想结束就结束,装不认识就行。
  晚饭也没吃,有些气饱了。
  江澜洗澡洗漱后,躺到床上,搬去言温竹家没不认床,回来后却很不适应。
  失眠,思绪不受控制进行思考。
  ……
  他竟有些后悔了。
  但第二天一早,江澜又变了心意,他深觉当初就不该偷懒,没点小许发来的链接,点开就会看到言温竹的模样,便没有后边主动勾搭了新上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