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这一身兵法武艺,没能发扬光大。
当然,他的儿子王贲也极为不错,可也已经是人到中年了。
而孙子王离的天赋就很一般了。
王翦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想让为大秦,为兵家培养出新人。
所以当他看到这个前无古人的训练方法,整个心里都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年轻人!
“陛下!”
见秦始皇不说话,王翦再次说到,
“这炼体之法虽然精妙,但却粗简,说明此人正在思索探求之中。”
“这也是极为关键的时候,如果让老臣领他进门,此人必定能成为一位兵家大师!”
“这是大秦之幸事啊!”
听着王翦发自肺腑的话,秦始皇微微有些动容。
但他也是亲自领兵作战过的,带着几分疑惑道,
“我看这训练之法,不至于有如此神奇啊。”
王翦却摇摇头说到,
“陛下有所不知,这些训练之法,虽然简单,却极为有效,正和兵法要义。”
“最重要的是,其中的想法,超越了常人的所思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秦始皇瞬间想到了印刷术,这里面的原理其实很简单,但就是没有人想到。
他略带苦笑的点点头说到,
“将军所言极是,只是……”
王翦紧张的问道,
“陛下,只是什么?”
秦始皇张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不能说,这人是我在外面的儿子。
只是看着王翦期盼的目光,秦始皇心中不忍心拒绝。
他虽然对敌人残酷,但是却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功臣下过手。
“也罢,正好我也有好些天没有出宫了。”
“不如,我们明日出宫,我知道出咸阳不远处,有一座庄子很是不错。”
秦始皇说到,
“两位将军也随我一起便是。”
王翦瞬间明白了,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到,
“谢陛下!”
秦始皇点点头,说到,
“赵高,明日出宫,有些事情你和两位将军交代一下。”
一旁的赵高应下,把王翦两人带出宫之后才说到,
“两位将军,明日我们便衣出宫,万万不可张扬。”
王翦点头道,
“这是自然。”
赵高想了下,再次说到,
“还有一句要交代,明日无论两位将军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太过惊讶。”
有些事,他也不好明说。
一旁的王贲直接说到,
“不过是便衣出巡而已,中车府令请放心,父亲和吾常年生活在市井之间,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中车府令是赵高的职位,王贲直接叫出来,就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意思了。
赵高知道对方看不起他这个阉人,心中也有些不悦,
“陛下让老奴传的话,老奴已经说完,那便不打搅了。”
还是王翦说到,
“有劳赵公了。”
赵高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等赵高离开,王翦才略带责备的说到,
“贲儿,你现在也是侯爵了,怎么还是如此毛躁?赵高是陛下的人,得罪了总是不好。”
王贲面对老父亲的教诲,也只能受着,
“父亲教训的是。”
王翦便不再多说,想着明天就能见到那个年轻人,脸露笑容说到,
“贲儿,明日我们就一起好好看看,那位年轻人到底能不能扛起兵家的大旗。”
第二天一早,几辆马车在护卫下出了咸阳。
马车的速度极快,中午时分就已经看到庄子。
“赵高,先派人去告诉管家,把事情安排妥当。”
秦始皇的意思赵高明白,孔甲也在庄子里,如果不小心遇到,就不好了。
很快,就得到了回报,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秦始皇便带着赵高,和王翦父子进了庄子,其他人分散到了周围。
一进门福伯就迎了过来,对秦始皇说到,
“家主。”
王翦父子听到这话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释然。
原来赵高说的是这件事,这座庄子是陛下的。
只是那个年轻人呢?
王翦还没有开口,秦始皇就问道,
“浪儿在哪里?”
福伯回到,
“家主,公子正在带人用午膳,我还没来得及告知他您过来了。”
秦始皇笑道,
“那正好,带我们过去。”
说完,福伯便在前面引路。
王翦父子相互看了一眼,眼里隐隐有疑惑之色。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处小院子。
此时,一进院子就看到近百个少男少女,坐在一条条用四条木棍撑起来,样式怪异的凳子和桌子上吃饭。
王翦只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他身为大将,自然知道,要想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却没有什么嘈杂之声有多难。
需要每一个人都极为自制!
这是兵家的做派!
果然,他们要找人就在这庄子里!
他刚想说什么,秦始皇就开口喊道,
“浪儿。”
很快,一个面貌俊朗,身材匀称的年轻人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