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渣了男主死遁后我重生了(黑化病娇短篇集) > 1.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3p)
  1.
  你重生了。
  前一世,你是沉家长女,才情名满京城。在赏花宴后如愿被皇后选中,成了太子妃。
  谁料太子薄情,权势争端下,对你更多只是一种利用。沉家世代簪缨,权势深厚,与太子结亲,自然能借你父亲和兄长的势笼络更多的贵族权臣。你花了三年时间才看清这个事实,因自身青丝难寄而病入膏肓,最终死于他人的算计。
  三年东宫生涯,你如困雀一般活得小心翼翼。
  于是在重生后的第三日,你拟好了和离书,收拾东西回到了沉府。
  而此时,你和太子成婚才刚到一年。
  和离书上的白纸黑字看着叫人无端惊心。
  你年少时所有感动和期待,在经历一世心酸磋磨后,终究只化作纸上所写“离夫妻心,各自安好”几字。
  往事不可追,无效的感情纠葛活该卑微如泥中草芥,被人轻视和践踏。
  你既得上天垂怜,重生一次,自然应该早做谋划,博一条出路。
  太子此刻正在外面处理公务,第二日才能回来。你在殿中坐了一个上午,斟酌再三也没将和离书放出来。
  到最后,你也只是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便回了沉府。
  前世,沉府是唯一能给你些许庇佑的地方。
  由太子妃递上和离书,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知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况且,和离之事纠葛牵扯太多,你人微言轻,若想处理得干净漂亮,你还需要母族的帮助。
  此时,沉府内愁云密布。
  早有信传回沉府,你在信中讲了自己和离的打算。因此,沉父沉母待见到你回来时,便显得忧心忡忡,但他们只是忧心你要承受太多的风言风语,担忧你因此事心气郁结,却丝毫不在乎太子那边的权势倾轧。
  你内心笼罩的愁云总算散了一些。
  爹娘是支持你的。
  只是,你和太子成婚才刚一年,在外人看来正是情深意切的时刻。此番是你贸然提出和离,作为太子的正妃,就算真正事出有因,旁人也会首先责备你任性莽撞,不明事理。太子作为未来的储君,就算再有错处也不过是凡事尔尔,日后登基为帝,沉府又该如何自处?
  “爹娘为何要担心?和离一事,将错处全推到太子身上不就好了?”
  门外走进来一人。来人一身锦绣玄衣,脚步不急不缓,落座时淡淡地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你,冷冷的目光看得你呼吸骤然凝滞。
  这是沉汲。
  你唯一的兄长。
  性情沉稳端正,郎艳独绝。为官五载,官至首辅,手段因狠辣精准而被人称道忌惮,在前世几乎收拢了朝廷的一半势力。
  在前世,他虽是太子称帝的一大助力,却凭借着微妙的平衡狠狠制擎着太子的势力,叫太子不敢动沉家半分。
  察觉到他的目光,你脸微白,神色异常。
  听了这话,沉父沉母好似从慌乱中突然找到了主心骨,连忙问:“阿汲你这是何意?”
  “阿芙要和离一事,太子最迟在后日便会知晓。以他的性子,并不会声张,只会将此事先按下,而后秘密派人来到沉家询问缘由。届时我们只要寻个由头,将错处全都推到他身上。沉家于太子而言,不过是有利可图但并不算稳固的结盟者,只要把沉家表明彻底拥护太子,这些问题便不攻而破。”
  况且,太子娶的,只是沉家女。我们沉家女嫁的,也只是太子。”
  “太子他会同意吗?”沉父仍旧担忧。
  太子和沉家,分明就是利益相关的两方。只不过现在,沉家要换一种交换利益的方式罢了。
  这谁都看得真切,却没人敢提出来。
  因为沉家早已站到了太子一脉,轻易便毁约,背后会牵扯出更多问题。
  你低着头,拿捏不准沉家现在的态度。
  片刻的沉默后,沉汲笑笑,语气有些许的轻蔑:“我早就说过了,婚姻可以是儿戏。现在沉家和太子换一种更简单清白的利益交换方式,有何不可?”
  婚姻,可以是儿戏。
  在你说要嫁给太子之前,沉汲曾这般威胁过你。如今这句话被他轻飘飘地提起,你内心倒是可笑地感叹了一下。
  是啊。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权势显赫的沉家竟然会选择站队无权无势的太子一方,毕竟当时的太子,除了皇帝对先皇后的愧疚之外,别无其他。
  在权势倾轧之下,无人瞧见那一桩少女心事。
  现如今,你们二人的和离,只是一方主动选择换一种合作的方式罢了。甚至于现在你提出与太子和离,都显得像是一时兴起,任性而为。
  靠着躯壳来掩盖的利益纠葛,在一年前被粉饰成金玉良缘,可时至今日,倒显得过于可笑了。
  你心情复杂,心底胀出酸涩的感觉。未待那抹酸胀感消散,恍惚觉得周围的空气好似顷刻间便冷了下来。
  “只是......”沉汲微顿,骨节修长的手慢慢转着那杯白瓷茶杯,眉眼冷如峰。他缓缓侧头淡然地看向你,忽然笑容温和,却叫你如坠冰窟:“阿芙,你为什么要和离?”
  ————
  你几乎是落荒而逃。
  重生之事说起来太过天方夜谭,莫说沉父沉母不会相信,就算是你自己也会觉得太过诡异。更何况,你害怕沉汲疑心极重,听了之后只会立马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威逼你说出真正的沉芙在哪里,不然将你碎尸万段堕入江塘。
  你随便搪塞了个理由,便躲回屋里去了。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从迈出了一步后,后面的所有事情好似都变得不可控了起来。你不知自己手上能有几分把握,难免有所忧虑。
  这份忧虑,在见到沉汲时,彻底演变成一种畏惧。
  “不请我进去吗?”沉汲站在门口,玉白修长的手提着一屉食盒。
  门外秋意正凉,他身穿一身织金长袍,衬得他更为凌冽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