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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提这事儿还好,他一提这事儿,小孩子立马低头看,发现自己的新衣服果然被鲜血给弄脏了,顿时眼里含泪,金豆豆要挂不挂的垂在眼角,看起来老可怜了。
  “我再也不跟你是梨花镇里最最好的了!”
  张虎子手里拿着匕首,嘴里咬着自己的袖子角,哼哼唧唧的哭着跑远了。
  李泽欢皱眉,不赞同的看着一歌:“你生气就生气,怎么还跟虎子一个小孩子见识啊。”
  沉默寡言的许需难得插了一句嘴:“就是,就是。”
  一歌心里还窝着一团火,那团名为“嫉妒”的火正烧的他浑身发烫,他可是从殷画的嘴里听到不少关于李泽渊和殷诗的“好东西”呢!
  “不跟一个小孩子见识?行啊,那你俩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镇外打一架!”
  李泽欢和许需一听,一个不摇手里的扇子了,一个更加沉默寡言了。
  跟一歌打一架?
  别别别,千万别!
  别看一歌长的好看,手段却极其的残忍,在这个世界上甚至是梨花镇里,再没有比一歌武功更高强的人了。
  除非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才想着去跟一歌约一架找不痛快!
  “那个,”李泽欢合上手里的扇子,轻咳了一声,“我突然想起来学堂那边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许需看了李泽欢一眼,又看了看怒气值马上就要爆表的一歌,最后脚步一转,乖巧的跟在李泽欢身后说:
  “我,卖猪肉。”
  没了两个出气筒,一歌深吸了一口气,在小木屋前转了两圈,拍了拍自己天仙似的脸,逼着自己露出一个假笑:
  “一歌,你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生气的,你要大度一点,做一个体贴又细心的好男人……”
  但他越是劝说自己,脑海里面越是清晰的回忆起了殷画的话:
  【李泽渊睡觉的时候,旁边需要人陪,但那个人必须是殷诗,其他人根本不行】
  【李泽渊小时候娇气,都不想走路,必须要殷诗抱在怀里,他手指着去哪,殷诗就带他去哪】
  【李泽渊十二岁以前,洗澡都是殷诗亲手在一旁服侍的,就连吃饭有的时候也要是殷诗亲手喂他】
  【李泽渊……殷诗……】
  一歌哪能不气啊,气的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想让怒气值下去一点,可是这一捶彻底让他想到了自己最不想听的话:
  【李泽渊最喜欢跟殷诗撒娇了,平日里还喜欢让殷诗亲他的脸】
  “我不气……我一点都不气……真的…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我特么快被气炸了!!!”
  好你个李泽渊,让殷诗又是□□,又是陪玩得,你可真的是会享受啊!
  一歌二话不说,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就运起轻功,快的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没过一会儿就跳到了家门口,一脚踹开了刚修好没多久的家门。
  木门发出“咯吱”一声哀嚎,刚获得新生不到一天就又夭折了。
  正坐在院子里面剥毛豆的殷诗,被吓了一跳。
  “殷诗!”一歌吼。
  殷诗:“???”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殷诗,一头雾水,不知道一歌又发了什么疯。
  “你给我过来!”一歌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地,但他又一想殷诗瘸了一只的腿,只好道:“算了,你坐那别动,我过去。”
  说着,在殷诗眼里,白色的小耗子气势汹汹的几步走到他身前,捏着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大声质问:
  “你说,你是不是红杏出墙了!”
  殷诗:“……”
  红……红杏出墙?
  “你怎……”,殷诗原本是想问一歌“你怎么了”,但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一歌训了,对方生的气还挺大,骂他:
  “你闭嘴!谁让你说话了!”
  殷诗好脾气的把嘴闭上了,不明白一歌又发了什么疯,只好低头陪着他胡闹,继续低头剥毛豆。
  但这副模样落在了一歌眼里,就变成了“殷诗不想跟他说话并且嫌他烦并且态度非常冷漠”的无理取闹的样子。
  所以他一把拽过殷诗手里的毛豆,扔到盆子里,随后自己再抬脚把盆子踢开,整个人委委屈屈的窝进了殷诗怀里。
  殷诗手里还捏着毛豆,一脸懵逼的环着一歌的小细腰,终于问出口了:“你怎么了?”
  一歌跟个猫似的,用脸颊蹭着殷诗的下巴,开口撒娇:“你搂紧点。”
  殷诗依言,把那小细腰搂紧了一点。
  一歌开口问:“我的小腰,它细么?”
  确实挺细的,殷诗捏着毛豆,诚实的点了点头:“细。”
  一歌又问:“那我是个乖孩子么?”
  殷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配合着答道:“……是。”
  柳大妈,竹大婶,你们家一歌犯病了,快点来救他啊,他不就剥个毛豆么,为何要受此折磨!
  一歌还在跟李泽渊争宠:“那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必须陪在我身边,其他人我都不要,我就要你!”
  闻言,殷诗缓慢点头,他不同意也不行,小白耗子今天早上就把东西搬到自己屋子里面了,两个人说什么今天晚上也是要同眠共枕的。
  看见殷诗点头,一歌又将“得寸进尺”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接着说:“那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走路了,你必须抱着我走路,我手指哪你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