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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怀霜又觉得委屈。
  他总是这样,想的多,能做的、能选择的却很少。
  床位有些响动,祝怀霜没动。
  半晌,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脚,祝怀霜在小薄被中瞪大眼睛。
  大手没做什么别的多余的事,只是摩挲两下,然后将他的脚塞进了小薄被里。
  祝怀霜听着江屿阔轻叹一声,回他的床上了。
  脚上还残留着手掌的余温,祝怀霜睁眼看着墙壁,脑子中一片迷蒙。
  江屿阔,你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霜霜:试图cpu老攻,让他不要洗澡,作法biubiubiu!
  17 发烧了
  ◎美丽的男人从天台坠落,炸开血色的雾。◎
  半夜,祝怀霜有点低烧。
  本来睡得就不是很安稳的他,硬生生被渴醒了。
  悄默声儿地爬下床,打算去喝水,却在下床的过程中滑了一下。
  祝怀霜整个身体挂在梯子上,滑到了地上。
  幸亏梯子是有坡度的,他才没有直直地摔下去。不过纵使如此,他的身体还是被磕了几下。
  顿时,肋骨间传来钻心的痛。
  “嘶……”
  少年光着脚,来不及找拖鞋,就攒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好疼啊……骨头骨头,呜呜,疼疼疼……
  祝怀霜这动静不大,但是因为磕到了铁栏杆,物体传声,直接将床上的江屿阔震醒了。
  江屿阔睁开眼睛,睡梦中清醒得非常快,他坐起身先是朝祝怀霜床上看了一眼。
  没人。
  下床上厕所了?
  江屿阔探着身子往下看,就看到地上有一个攒缩的小人影。
  江屿阔头皮一麻,根本顾不得什么,双臂一撑,整个人省略了爬梯子的过程,直接跳下去了。
  “怎么了霜霜?!”一落地,江屿阔就靠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屋子里黑黑的,只有阳台外的月光照进来,很模糊也很朦胧。
  少年跪趴在地上,无声皱眉,小脸儿扭曲在一起。
  江屿阔伸手去摸他的脸,将人扳了过来,他低声问,“怎么了宝宝?跟我说话好不好,别吓我宝宝。”
  祝怀霜满耳朵里全是‘宝宝’,他都要被气笑了,江屿阔怎么这么腻歪,恶心心!
  “我没事,”祝怀霜扒拉了一下江屿阔的手,没扒拉动,有些没好气,“我磕了一下,没事了。”
  江屿阔听了,这才舒了一口气,“是想喝水还是上厕所?”
  祝怀霜抖了一下,他现在对‘上厕所’这三个字有阴影了。
  “喝水。”他小声说道。
  江屿阔将人扶起来,转身去倒水。
  祝怀霜犹豫了一下,想叫住江屿阔自己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江屿阔接了水回来,“来,试试水温还行吗?”
  祝怀霜接过水杯,没有说什么,乖乖地喝下去。
  一杯温水下肚,祝怀霜发热的情况并没有缓解。
  他有些难受。
  “谢谢你帮我接水,”他靠着栏杆,企图从上面汲取些凉爽,“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床.上和你打闹,这挺危险的。”
  祝怀霜身上难受,心里也不舒服。
  江屿阔还小呢,也不是十年后的那个冷漠的男人,他跟小孩儿计较什么呢?
  更何况,江屿阔这几天对他也算很好了,是一个完美的室友。
  祝怀霜不是白眼狼,他也算是讲道理。
  江屿阔因为他受伤,虽然是江屿阔先动手动脚在先……
  祝怀霜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也许是因为他喜欢过江屿阔吧,祝怀霜苦笑。
  “真的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少年垂着头,月光下的睫毛颤颤巍巍的,皮肤莹白,透着一层粉色,美得像月下精灵。
  太漂亮了,江屿阔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去揽少年的肩膀,连薄薄的棉线短袖都透着少年的体温。
  又香又软。
  江屿阔低头,挡住月色,去看怀中人。
  “说什么对不起,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用说对不起。”
  祝怀霜本来是很诚心地在道歉,可是江屿阔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他怎么每次都能把话题和气氛歪到不能播的频道啊?!
  少年皱皱鼻子,肩膀耸来耸去,躲着江屿阔的手。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祝怀霜说。
  “什么?”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动手动脚吗?”祝怀霜问。
  虽然他知道答案肯定是不是,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别扭。
  江屿阔一反常态,只对他亲密有加,想想都觉得惊悚。
  江屿阔笑了一声,“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啊?你和别人怎么一样?”
  又来了!祝怀霜想,这个家伙又开始了。
  “我和别人怎么不一样呢?我们只是室友,虽然之前认识,可我也只是你朋友的哥哥,我……”
  “你不是我朋友的哥哥,你是……是祝晓茗是你的弟弟。”江屿阔强调。
  “霜霜,我不是随便的人,我对你……”江屿阔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你说我对你动手动脚,我承认,但这是因为我情不自禁。”
  月光下,江屿阔的轮廓尤为锋利冷峻。
  祝怀霜开始有些恍惚,江屿阔口中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还是对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