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陶家?妹的孩子要是?出生了?, 肯定也和这娃娃一样水灵, 毕竟陶家?妹的底子就在那了?,他们的孩子丑不了?。
正出神的想着,他就看到那个大点?的姓蔡的小孩晃了?晃明玉的胳膊道:“明玉, 这不是?苏建军他二姐夫吗?”
谁二姐夫?
管友富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三小孩,正想告诉蔡小华话别乱说, 却见明玉捂住蔡小华的嘴巴道:“小华哥哥你小声点?,我姐不让我在背后说人闲话。”
“没事,咱这是?当面说, 不怕。”蔡小华吐了?吐舌头道。
“那也不行,你要是?再这样以后我有事都不告诉你们了?。”明玉举起了?小拳头威胁蔡小华道。
“好吧, 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往外说了?,时候不早了?,咱先回屋去吧,不然明珠姐该出来找人了?。”蔡小华的声音有些恹恹的,他带着明成明玉就要回屋。
“等会儿?。”管友富唤住了?三孩子:“你们刚刚为什么说我是?苏建军的二姐夫?”
“我.........”三孩子掩耳盗铃般捂住了?嘴,摇着脑袋道:“我们什么都没说。”
“我都听到了?。”管友富摸了?摸全身,掏出三张一毛钱纸币给孩子们:“这样,我把这三张小票给你们,你们告诉我院里最近有发生什么关于?我的事?”
“你会告诉其他的人吗?”明成担忧道:“我怕我跟你说了?,回头你就把我们给捅出去了?。”
“不会。”管友富拍着胸脯保证道:“我绝对不会卖了?你们三的。”
三孩子相互对视一番后,终于?明成忍不住诱惑说道:“那行吧,我告诉你了?,这事你可别往外说哦。”
管友富赶紧把耳朵送过去,明成在他耳边低估了?几句,把偷听来的苏来丹和管大鹏的对话都告诉了?管友富。
管友富的表情冷漠,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进了?城后能这么找人惦记,苏招丹作为一个城里姑娘居然能不要脸面的这样算计他和陶家?妹。
陶家?妹是?管友富的逆鳞所在。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事倒还好,若是?因为管大鹏的猜忌出了?什么意外,管友富是?一定会拿刀跟他们拼命的。
看着眼前的三孩子,管友富再三保证了?绝不往外瞎传后,就踏步走向了?管家?。
“叔。”管友富站在了?管家?门口,冲着管大鹏招了?招手:“小叔,你出来一下。”
管大鹏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脏话,然后趿拉着布鞋走了?过去:“怎么着啊?”
管友富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直接开?口道:“小叔,我下班的时候听见咱院里的大妈大婶在传一些闲话,我觉着这样不太好,特地过来跟你说清楚,你是?我叔,陶家?妹是?我婶子,我就算再不是?个东西,我也不会打?我婶子的主意,这点?你大可放心,以后就别在院里跟防贼似的防我了?。”
“谁防贼似的防你了??”管大鹏做贼心虚的嗓门大了?一度。
“没有最好。”管友富冷冰冰的说道:“小叔,我知道我来城里碍了?你眼,但咱一码归一码,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贪了?我买工作的钱?我奶说过的,一笔写不出两个管字,今晚上我这个做侄子的做东请你吃饭,以后咱俩的事儿?一笔勾销,就算你心里过不去这坎也没事,你一大老爷们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拿我出气别拿你婆娘出气!说句难听,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拿婆娘出气。”
“谁拿婆娘出气了??”管大鹏吹胡子瞪眼道:“我待你婶子好着呢。”
管友富隐晦的看了?屋内的陶家?妹一眼,板着脸道:“好不好那是?你们两公婆的事情,只要别扯到我身上怎么着都行。”
“行了?行了?,你赶紧滚。”管大鹏挥手赶人:“你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屁话啊。”
“那今晚上?”管友富一边问一边盘算着自己家?里的粮食。
“准备好饭菜等着。”管大鹏打?算狠狠吃这小子一顿。
不原谅他归不原谅,有这白吃的口粮,他必须得?吃啊!
管友富收到回复后,毫不留恋的转身回了?屋。
“这都什么事啊?”管大鹏挠了?挠头。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院里那些街坊能这么传闲话?”陶家?妹朝着管大鹏甩脸色,捂着脸假哭道:“管大鹏你这人就是?丧良心,我一门心思跟你过日子,苏家?人几句闲话就把你拐着跑,你要是?这么听他们苏家?人的话,你娶我回来干什么?干脆咱们现在就打?了?离婚,我把孩子打?了?,不耽误你和李桂兰的好事。”
“你说什么呢?”管大鹏赶紧摸了?摸陶家?妹的肚子:“孩子乖,没听见啊。”
“你现在知道哄孩子了?,早干嘛去了??”陶家?妹搡了?他一把:“你这几天把我气的,我肚子都有些疼了?。”
“没事吧?”管大鹏慌忙围着陶家?妹仔细检查一圈:“要不咱们先去医院看看?”
“老这么往医院跑也不吉利啊。”陶家?妹故意咳了?几声,依靠在床头:“大鹏,我不求你别的,我只求你信我,你以后别和苏家?那两姑娘掺和了?行吗?”
“行,我都听你的。”管大鹏立刻保证道:“我现在就去跟她?们说明白,以后我再也不和他们来往了?。”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的往苏家?走。
此时的苏招丹正偷偷摸摸的从橱柜里拿出了?苏来丹的布拉吉往身上比划,她?轻轻的抚着布拉吉的面料,粗糙的手直接刮出了?些许线头。
苏招丹看了?看自己的手,大着胆子抠了?一指甲盖的蛤蜊油揉开?。
“招丹丫头。”管大鹏的声音在苏招丹身后响起。
苏招丹吓得?一跳,赶紧把裙子藏在身后。
“嗐,不就是?偷穿你姐的裙子吗?这有啥的,我又不往外说。”管大鹏大刀阔马的坐在苏家?的炕上:“招丹丫头,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婶子跟管友富压根没事,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知道你随口瞎扯的这些屁话给我带来多大麻烦吗?”
“管友富都跑到我家?门口告诉我他跟你婶子没事了?,你说说,我是?他叔啊,我这脸往哪搁啊?这都不算啥了?,你婶子最近因为你传的那些闲话,她?肚子都疼了?,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啥,我非得?把你们家?给点?了?不可。”
苏招丹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说都给说懵了?,她?赶紧低下头掩盖住表情,声音温顺的问道:“管叔,我就是?瞎猜的,没想到你还真往心里去了?。”
苏招丹都觉得?无?语,她?顶多就是?挑拨了?那么一下,剩下的事情可全都是?他管大鹏干的。
怎么现在全都算到了?她?的头上。
合着就她?一个恶人了??
管大鹏瞪了?她?一眼:“行了?,你以后离老子远点?,我算是?看出来了?,跟你们一家?子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的。”
“管叔,那管友富........”苏招丹咬唇:“你昨天还说要撮合我和管友富的。”
“作罢!”管大鹏没好气道:“我们管家?可不兴娶一个搅家?精进门,行了?,不说了?,管友富一会儿?喊我吃饭呢,我就先回去了?。”
苏招丹的脸色逐渐变冷,大着胆子喊道:“管叔,你等会儿?。”
“怎么着?”管大鹏不耐烦的回头。
“这事是?我做错了?,我想您和管友富赔礼道歉,这么着吧,我姐伺候领导的时候往家?拿了?一瓶好酒,我把酒给您就当是?赔礼了?,您看行吗?”
“好酒?”管大鹏的酒瘾顿时被勾了?上来:“你婶子不让我喝酒。”
“您在管友富那屋喝呗,就说他非要让您喝,婶子作为一个女?人,她?难道这点?面子都不会给您吗?”苏招丹一脸疑惑的看着管大鹏:“管叔,我爸当初在家?可是?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的,他出门在外的时候我妈还会特地让他多喝点?就怕他连酒都喝不爽快,在外边丢了?老爷们的面子。”
“当........当然会给了?。”管大鹏逞强道:“你婶子向来都是?我说一她?不敢说二的。”
“那太好了?。”苏招丹有些扭捏的说道:“管叔,你能先去外屋等着吗?”
“不就是?一瓶酒吗?你直接拿不行?”
“那酒金贵,我姐特地藏了?起来。”苏招丹不好意思道:“管叔,你能不能避一下啊。”
“行吧行吧。”管大鹏撇了?撇嘴坐在外屋的椅子上。
第117章
过了?一会儿?, 苏招丹就捏着一个酒瓶子出了?里屋。
她将酒瓶递给管大鹏:“管叔,给。”
“怎么还开着的?”管大鹏接过酒瓶问?道。
“我........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就偷偷喝了?一口。”苏招丹低着头, 声若蚊蝇的叮嘱道:“管叔, 我姐说了?这酒是领导们喝的酒,它跟别的酒不一样, 开了?后就得赶快喝,不然这酒劲都得挥发完,第二天?喝起来就跟白水似的。”
“这好酒就是讲究啊。”管大鹏信了?, 捏着酒瓶子给了?苏招丹一个好脸:“我先把酒给藏管友富屋里,晚上我再好好喝喝这领导喝的酒。”
“记得给管友富也来点。”苏招丹指了?指管家方向道:“不然我婶子发现这酒就您喝了?,管友富没喝,您的谎话还不得被?揭破?”
“有道理。”管大鹏点了?点头,恨恨道:“那就只能便宜那小王八羔子了?。”
苏招丹垂着脑袋神色不明:“管叔, 这酒你?们要是吃着好, 下回我再想法子给你?们弄, 我姐给我介绍了?一个养猪场的场长, 以后好酒好肉还多着呢。”
“真?........”管大鹏突然有些失落:“算了?,你?婶子不让我跟你?们家来往。”
“是吗?”苏招丹叹了?口气,脸上泛着一丝失望。
深夜, 院子陷入一片寂静。
躺在炕边上的苏招丹睁开了?眼,她伸手轻轻试探了?两个弟弟的呼吸, 确定了?哥俩都已经熟睡过去后,苏招丹才蹑手蹑脚的穿上了?那件布拉吉。
眼看就要到朱场长回归的日子了?,她必须要在姐姐还没回来之前?把自己给嫁出去。
轻轻的合上门, 她跑到了?管家门口。
陶家妹轻微的鼾声与管大鹏如雷般的鼾声相互交错响起。
苏招丹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拿出菜刀小心翼翼的撬开了?管友富的房门, 鬼鬼祟祟的溜了?进去。
管友富的房内酒菜乱糟糟的摆在桌上无人收拾,苏招丹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轻轻的唤了?几声管友富的名字。
管友富没有丝毫动作?。
苏招丹知道自己下的安眠药起作?用了?,这是她偷偷藏着的一点安眠药,她特地问?过医生了?,她下的剂量只会导致人昏睡并不会导致死亡。
昏暗的房间内,苏招丹脱下了?布拉吉爬上了?管友富的床。
在梁家的那场闹剧教会了?她很多,至少她学会了?正确的爬床方式。
用着这些日子苏来丹叫她蛊惑朱场长的手段,苏招丹很快就勾起了?管友富的兴致。
醉眼迷离之间,管友富嘴里轻声喊着陶家妹的名字。
苏招丹学着陶家妹说话,柔顺的缠住了?管友富,彻彻底底的交出了?自己的姑娘身子。
等到管友富次日醒来,发现这自己身上的背心早就不见踪影,身子酸麻,胳膊和脚都有些无力。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他赶紧掀开了?身上的杯子,发现被?子底下也没有自己的背心,正中间的床单上甚至多了?一点点血滴。
管友富再看向枕边,一件碎花的女式汗衫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床头。
管友富脑袋轰的一下炸了?,他穿上工装推门出去。
陶家妹含着眼泪站在屋檐下与他对望。
那一瞬间,管友富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他拿头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心里无比痛恨那个放纵的自己。
“友富哥,你?怎么了??”苏招丹端着洗衣盆走了?出来。
她平时只在人多时候洗衣服,这会儿?并不是她表演“迎风落泪”的时间,她是故意来堵管友富的。
管友富刚想回她一句“你?喊谁哥呢?”,下一秒,他的瞳孔就突然放大。
苏招丹将工装的衣领大大的敞开,露出了?里面背心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