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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遇到他之前,我没有对任何男性或者女性产生过性.欲和那种好感。”
  “也不会因为某个人是外表好看的男性或者女性,才产生性.欲和好感。”
  “所以我说,我不直,也不是同性恋。”
  “因为我喜欢的人在我心里,是具有唯一性的。”
  “而且……”
  霍成一看着闻鹤舟的眼睛,神情专注,嗓音不徐不疾,“而且现在,这个唯一性有了名字。”
  闻鹤舟心跳快极了。
  他紧紧盯着霍成一的眼睛,在霍成一极短暂的句读停顿之间,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预感到了霍成一会说什么。
  闻鹤舟忽然捂住了霍成一的唇,很快地惊叫一声,
  “别说。”
  “别说出来。”
  他白皙俊秀的脸已经红透了,白里透红,像成熟多汁的白桃。
  但这只桃子似乎并不想让人采摘。
  闻鹤舟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有所顾虑,最后慢慢地松开捂住霍成一嘴的手,摇了摇头道,
  “你还是别告诉我了,这是你的隐私,我本来也不应该问。”
  相扣的手也挣脱了。
  闻鹤舟走在前面,语气故作轻松,却头也不回,“我们快回去吧,太晚了小心真的有鬼追上来哦。”
  霍成一看着他愈走愈远的背影。
  瞳色深邃。
  似乎翻涌压抑着什么。
  最后却只是跟上去,与闻鹤舟并肩,轻轻道,“都听学长的。”
  —
  看了恐怖电影被吓得不轻的闻鹤舟今晚却没有跟霍成一一起睡。
  回到宿舍,早早地洗了澡,洗漱完就上了床铺,跟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还滴水的霍成一道晚安。
  霍成一瞳色更加深邃浓郁。
  —
  而后几天,闻鹤舟似乎也在若有若无地疏远霍成一。
  说不来具体的事情。
  但亲密感已经变了。
  霍成一面上没说什么,像是没有察觉到,还跟以前一样。
  上课。
  吃饭。
  给闻鹤舟带早餐。
  不着痕迹地跟他示软占便宜。
  霍成一又是一周的动物学实验课,但不是闻鹤舟来上,而是胡大爷上的。
  这次倒不是闻鹤舟特地疏远霍成一,而是他们大二的实验课也来了。
  植物学、微生物学、植物生理学,周六整天和周日早上都要被占据,闻鹤舟从工作日早八变成了天天早八。
  做完实验要写实验报告。
  生理学老师还要搞课外小组汇报,算入平时成绩的,包括收集课题资料、做思维导图和做ppt,还有上台汇报。
  三人一组。
  闻鹤舟是做ppt的,但也要跟其他小组成员去找教室做试讲,试讲之后要调整不足,再试讲,再调整。
  屋漏偏逢连夜雨。
  书协这时候也要搞活动了,是保留活动主题书法展,还有和绘画社团联合搞的“心中山河”绘画比赛。
  闻鹤舟是活动部的,要做活动策划和现场活动布置,虽然可以给大一的志愿者分任务,但调度是他负责的。
  还有大创项目小黑鼠,又快到测基因型的日子了,他起码得空一个下午去做。
  ——所以到底是哪个傻叉专家说大学生很闲要加课?!到底是谁?!!
  闻鹤舟心里的小人在咬手绢哭泣。
  今天做了试讲。
  回到宿舍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差点门禁,闻鹤舟坐在椅子上葛优瘫,不想动弹了,肚子还咕咕地叫。
  “学长没吃晚饭吗?”
  霍成一停下抄写实验报告的笔,看向闻鹤舟的方向。
  “嗯……”
  闻鹤舟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装死了一会儿。
  才鼓起点精神气儿去找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霍成一跟着去到卫生间,轻敲了敲门,“学长,你把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放到洗衣机。”
  “好。”
  一条洁白如玉的手臂伸出来,还带着一层温热的水雾,氤氲升腾,衬得闻鹤舟手肘上的那颗小痣更加色.气诱人。
  闻鹤舟拎着换下来的衣服,见没接,探出头来看霍成一,笑了笑,“怎么了?不会是嫌弃我出了一身臭汗,不想帮我洗了吧?”
  “不是。”
  霍成一把衣服接过来。
  目光扫过闻鹤舟裸露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克制地滚了滚喉结,说,“洗完我帮学长晾了。”
  “好,谢谢成一。”
  闻鹤舟拿出来的衣服里,还有一条白色的四角内裤。
  霍成一单独放到水盆里手洗,脑海里忽然闪过闻鹤舟问的那句恋物癖。
  ——恋物癖,在强烈的性.欲.望和性.兴奋驱使下,反复多次收集他人用过的,甚至是很脏的东西。
  包括丝袜、衣服、内裤,然后闻嗅、玩弄、亲吻、抚摸……
  霍成一瞳色晦暗。
  欲望翻涌。
  ——白色单薄的小内裤最终还是被挂在了阳台上。
  霍成一给闻鹤舟点了他爱吃的砂锅粉的外卖,营业到十二点,在附近小吃街上的,可以很快送过来。
  闻鹤舟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水汽。
  看到砂锅粉顿时感动得不行,狠狠抱了一下霍成一,“一个人住这么久,累了一天有人帮点外卖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