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儿子说话客气点。”
“古人说，食不言寝不语，我是在教他们吃饭的规矩。”
霍老板看着秦一和小臭宝互动，心里哼哼，嘴上胡说八道，“你在吃饭的时候闹他们是害他们，小孩子没有自制力，玩多了就养不成按时吃饭的好习惯了。”
“你说得对。”
秦一点点头，对俩崽子说，“乖乖吃饭，待会爸爸陪你们睡午觉。”
“好！”
“爱爸爸！”
俩崽子高兴地应了，翘着小脚脚吃饭饭。
小崽子不闹了，轮到大崽子闹了。
秦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小腿，低头一看又没有，一抬头，小腿就痒痒的，像猫儿挠一般地蹭他。
秦一看向旁边的人。
“霍成柯。”
“嗯？”
霍老板面上正经矜贵，一双漆黑的眼瞳睨向秦一，好似疑惑，“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而桌子下。
那只昂贵的手工定制的的皮鞋，却用鞋尖轻佻又下流地撩起秦一的裤腿，从刚刚隔着袜子的轻蹭，变成摩挲他小腿上的皮肉。
带了些力道。
秦一能清晰地感觉到皮鞋鞋面的质感，和硬质鞋底边缘的棱角。
“霍成柯。”
秦一声音里有制止。
脸上也红了。
但霍老板低低“嗯？”了一声，微歪着头，好像上司在关心下属一样。
棱角分明眉眼锐利的脸好看极了，带着一种上位者的金属质感和冷调，颇有几分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样子。
但他的右手握着筷子，左手却落在秦一的大腿上。
暧昧地摩挲揉捏。
像极了道貌岸然地x骚扰。
而两只崽子毫无所觉地乖乖吃饭。
吃到肉肉和菜菜，还跟秦一说肉肉好香香，而坏老板却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的爸爸这样那样。
秦一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背德感。
特别是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个幼师说的：“你和你太太感情肯定很好”——
有种他太太真的在其他公司上班，毫无所觉满怀幸福地工作赚钱，而他带着孩子来辞职，结果被上司潜规则了的感觉。
秦一臊红了脸。
面上装作看不见，把霍成柯的手推开，那只大手却不依不饶地又摸上来，甚至不止步于他的大腿，摸上了他的侧腰。
忽然掐了一把软肉。
秦一猝不及防，敏感地惊叫了一声，两只臭宝就马上抬头，微歪着头，用黑黝黝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他。
胖嘟嘟奶呼呼的脸蛋写满单纯疑惑。
“爸爸？”
“爸爸，舌头了吗？”
“爸爸没咬到舌头，就是被辣椒辣到了，成成柯柯乖乖吃饭。”
秦一笑着安抚两只幼崽，一转头就变了脸，略恼地瞪霍老板。
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能闹吗？”
“是啊。”
霍老板一副安分守己点头之交的好上司样子，嗓音里却带出笑，“我只是说不利于小崽子养成好习惯，又没说我也要遵守。”
“再说我是成年人，当然有成年人的用餐习惯。”
“别的成年人可不会吃饭的时候骚扰别人的爸爸。”秦一鼓着腮帮子道。
“你这种表情，说的好像我在潜规则家庭人夫一样。”
霍老板不装了，笑得胸腔都鸣动，拉近距离贴着他耳朵低声道，“我现在是不是要配合你的演出，说……”
“放心，我会补偿你老婆的。”
秦一涨红了脸。
一边觉得霍老板真是不要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一边又觉得自己也有点不要脸，听到霍老板这样说，他居然更多的是背德游戏的刺激。
他真是被霍老板带坏了。
放以前他肯定要生闷气边谴责霍老板好久的。
“小心被儿子听见。”
秦一羞恼着脸捂住霍老板的嘴，压低声音警告他，“不准再乱蹭我的腿，也不准摸我腰，好好吃饭。”
霍老板握住他的手，在手心舔了一口，看他臊恼地缩回去，眼里泛出笑，故意威胁他说，“真的不给？”
“不给。”
“在我这里留宿这么多次，我可拍了不少照片，你也不想被你老婆看到吧？”
越说越离谱。
秦一死死捂住他的嘴，恼羞成怒，“再说我就真的找个老婆。”
霍老板马上投降闭嘴。
见他松了手，还要贩个剑，“你就是仗着我宠你，才眼睁睁看着你不离婚，还要维持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霍成柯大学真的不该读金融。
他这么喜欢角色表演，应该上戏剧院。
秦一不说话了。
而是一拳捶过去，把他锤得说不出话。
—
秦一陪儿子睡觉的时候，霍老板在加班，因为今天工作比较多，他要争取准点下班，陪老婆回家吃饭。
俩崽子睡着很快。
秦一从休息室里出来，看见他皱着眉在看文件，走过去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很难办？”
“嗯，对方太难缠了，又贪婪，想一口多吞掉10%的利润又不出太多力，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霍老板冷眼哼声，“我又不是只有他一条路可以走，大不了我霍氏自己干，多了一点弯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