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自觉有些对不住齐屿，齐屿走的时候还把厚外套递给她，那哪里是衣服，根本是烫手山芋。
她是孙言的好朋友不错，但也是齐屿的发小。
李煦小心翼翼的询问孙言情况如何，没有信息，只是一通电话甩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嚎啕大哭。
李煦吓一大跳，孙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确实是有了。
听筒安静下来，已经是十来分钟之后的事儿了。
“要不我现在去找你？”
“好。”孙言平时音色并没什么特点，熟了才会发现她语调上扬，带着些撒娇意味，唱歌也好听，清脆有灵气。这会哭完，鼻音很重，李煦听着还怪可爱的。
孙言和李煦蜷坐在地上，双膝曲起，房子空大，显得人小小的两坨。
“我提了分手，齐屿问了很多，我都实话实说的。”
李煦并不着急问别的，孙言这时候更需要的倾诉。
“问我多喜欢李铮，还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依赖感。”眼见孙言又要开始哭，李煦忙张开手抱孙言。
“哇呜呜呜，你说他，他怎么能这样说呢，怎么能怀疑我对她的感情呢，呜呜呜反正就是特别特别喜欢他，啊你说他。”
孙言因为哭泣微微颤抖，下巴在李煦肩膀上戳。李煦只能轻拍她的背，毕竟这样的难题自己也是头一回见。
“那你是怎么说的。”
“对李铮的真实感受，但是我也说了对他不是假的。”孙言情绪稳定了些，从李煦怀里出来，瞪大双眼固执的看着李煦。
“祖宗，你有话是真说。”几行黑线从李煦头上滑过。
总有人玩梗说别人当海王我会骂，但是姐妹我只会说牛逼。可李煦不认同，如果孙言翻车的对象不是齐屿，她兴许能安慰几句。但是现在顶多不骂。
“虽说你们现在是该坦诚些，但是谁会愿意听被绿的细节，你无论是想不想继续这段感情，哎算了。”
感觉孙言今天蠢蠢的，像喝了假酒一样，
“所以你还想不想跟齐屿继续了？”李煦双手捧起孙言的脸，可见她的渴求。
“…不想大于想。虽然喜欢，但我更愧疚，之前还没，今天被当场抓到我简直了。况且破镜还能重圆吗？齐屿指不定怎么恨我了。”孙言满脸的懊恼。
“我也怕被人知道。不怕你笑话，虽然我在乎就应该不做。我更爱自己。”
“你这样说，我只会心疼你。”旁人不知，李煦却懂。
孙言和父母从小就聚少离多，爱人和自爱的能力她缺了些，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才是最优解。
李煦走的时候顺带去看了齐屿，齐屿这个朋友她喜欢。他阳光温暖，正直重情义。从不记仇，而且认定了朋友就很难改变。
李煦笃定他会心软。
齐屿只是一开始放狠话说当没有她这个朋友，但是李煦说明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齐屿就没再说什么。
“如果你想挽回，这段感情还有救，孙言是喜欢你的。”
一针镇定剂打完，李煦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