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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双手握紧成拳。
  昨夜折腾姑娘够晚,不能在这么放肆。
  司桁抿着唇瓣,任由姑娘摸着,姑娘顺着每一条疤痕,都能牵扯出大大小小与她有关的事。
  “男子身上留疤也不好。”祝温卿道。
  司桁总说女子身上留疤不好,她受一丁点伤在司桁那里无限放大,而他呢,都多少次从阎王殿里趟回来,他怎么不说!
  祝温卿附身,亲在最深的那一道疤痕上。
  司桁左腿急促弹了几下,反身,将姑娘反向压倒在床上。
  “夫人,一切都是你勾引我的。”
  祝温卿笑着,司桁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
  祝温卿眼睁睁看见汗珠从男人锋利的下巴滑落,掉在她的脖颈上。
  “卿卿,这下你不能跟我走,都不行!”
  奇怪,往常她最讨厌司桁的霸道,如今听到,心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甜意。
  她想跟司桁在一起,最好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男人腰间用力一沉,祝温卿仰身咬住司桁的唇瓣。
  “卿卿,等战事平稳,我们生个孩子吧。”
  以前,不是没有谈起过这个话题,但祝温卿知道,那只是司桁的玩笑话。
  司桁的眼里心里全是她,那里容得下其他人,贯日里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哄她开心罢了。
  但是这一次,祝温卿敏锐地察觉到不一样,司桁真的想要个孩子。
  祝温卿眼角挤出泪,话说不清地回应他:“好......好。”
  军营内,受伤的士兵看着被将军带回来的小大夫,不由心慌。
  这小大夫看着弱小,能救人吗?
  王峰知道对于司桁的决定,不应有疑心,只是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小大夫,实在担心。
  祝温卿观望一圈,嘴角挂着浅笑。
  她力气是很小,但行医靠的从不是蛮力。
  祝温卿走到一病号前,低头望着折了胳膊的小兵,盈盈一笑,双手交错放在小兵胳膊上。
  小兵正疑惑小大夫为何笑,他胳膊上传来剧烈的痛意。
  他大喊着,胳膊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恢复原位。
  接、接好、接好了!
  胳膊痛意渐渐消退,他喜出望外盯着自己胳膊。
  天知道,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当下,直接给祝温卿磕头:“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清脆的响声回响在漫天黄沙下,其他士兵见状,纷纷求祝温卿诊治。
  祝温卿自信朝司桁看了一眼,开始她的工作。
  士兵排着长长队伍,祝温卿不耐其烦,诊断询问。
  这一天,也就到晚上了。
  祝温卿心肠有多热,司桁算是体会到。
  她忙起来竟然连饭都不吃。
  因为是在军营,没有让秋蝉、冬眠跟着,只让宁青暗中保护她。
  “将军,小大夫说她不饿。”司巳怎么把饭端出去的,又怎么把饭端回来。
  司桁冷眼,远远看过去。
  祝温卿所在的地方正好就在他的视线之内。
  他的目光里,祝温卿正温柔询问一小兵的病情,不知问到什么,小兵竟然羞涩起来,祝温卿直接大笑起来。
  突然,司桁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
  他竟然有些羡慕那些病号,轻而易举就获得祝温卿的笑容。
  “下一个!”祝温卿头抬也不抬的叫人。
  一只胳膊递进来,祝温卿直接把脉。
  嗯,脉相强劲有力,与一般士兵不一样。
  祝温卿细细思考着,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摸过它。
  熟悉的感觉袭来,祝温卿倏地抬头,司桁一脸无奈,抬手拍了下她头。
  “跟我回去吃饭。”
  是司桁的。
  她说嘛,怎么会那么熟悉。
  祝温卿撇嘴,反抗着:“不行,还有好多伤者。”
  姑娘气势雄赳赳,司桁觉得她都快赶上他手下的兵了。
  不,司巳有的时候还会偷懒,祝温卿勤恳地像一头牛。
  “那能不能考虑下我这个伤患呢?”司桁靠近她,脑袋垂下来,声音是快贴在祝温卿耳边说的。
  祝温卿反驳:“你哪里受伤了!”
  “早上还心疼我一身的伤,现在全然抛之脑后。”男人说的意难平,颇有咬牙切齿之意,“卿卿,你对我利用完就扔啊。”
  冤枉哇!
  她哪里利用完他就扔。
  “哼,我在你心里,就是个生孩子工具。”
  祝温卿:“.........”
  祝温卿瞧着司桁吊儿郎当的模样。
  顷刻间,她仿佛又看见上京的司世子。
  纨绔浪荡,不谙世事。
  “那我可以去找别的工具......”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目光立刻阴沉下来,死死盯着她。
  到嘴的话一瞬间转了。
  祝温卿哄着:“不过你最优,我只选你。”
  司桁还没有高兴,祝温卿拉住司桁的手,软声求着:“这世上唯独病情最不等人,如今我人在这里,还有一身的医术,岂能看着他们受苦。”
  姑娘眼眸含光,司桁未语,与她对视。
  半晌后,司桁率下败下阵来。
  “知道了,我陪你。”
  祝温卿脸上扬起一笑,司桁又故作严肃:“但也要把这碗粥喝了。”
  “卿卿,你身体好才能替更多人看病。”
  司巳端着一碗粥过来,祝温卿心想也是,接过那碗粥,像喝水般将它喝完。
  因司桁耽误会时间,祝温卿一直看病看到后半夜,才返回军营里。
  只是,王峰看着新来的小大夫回的是司桁的帐篷里,脸上表情变化精彩万分。
  往后三日,祝温卿都在营地里给伤兵看诊,司桁在另一头营地里指挥作战。
  宋都蔚得知儿子死在蒙克手上,内城防守加重,接连送最优秀的士兵过来,而蒙克那般全然摸不清他们的招式,安排的计划打乱。
  眼下,只差最后一座城池,边境就全部收回来。
  司桁将最新计划安排下去,转头去看祝温卿,却瞧不见祝温卿,心中慌乱下。
  他带祝温卿来,就是能时刻看见祝温卿。
  他大步走出来,巡视一番,看见姑娘在自己打水。
  “这些事不是有人给你做吗?”司桁接过祝温卿的水桶,道。
  祝温卿笑着,她来这里快十日,还没有怎么正经洗过澡。
  这种事怎么能假借他人之手。
  祝温卿笑着,司桁另外一只手拍了下祝温卿的脑袋,叮嘱:“别离开我的视线。”
  姑娘被他带着,也没皮没脸,踮起脚尖,问:“那我洗澡时,也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吗?”
  姑娘问地太过直接,司桁眼神顷刻就暗下来。
  这十日,祝温卿忙,司桁其实比她还忙,况且就算他想要她,她心里总是装着一堆的伤兵,无心与他做那事。
  现在,祝温卿轻轻一勾,司桁心里压抑许多的龌龊心思立刻就起来。
  “这种事,一定不能离开我视线。”
  司桁见四方无人,飞快咬了下祝温卿耳朵。
  荒凉塞北,孤烟飘起。
  祝温卿懒散地躺在床上。
  十日!
  才十日!
  就比之前还要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