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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公子是个温文尔雅的好人,又是知名的才子,就是身体不好。
  现在老天开眼,让他身体好了,我当然替他高兴啊。”
  赵元乐:“温文尔雅?”
  如云郡主:“是啊,他说话就像是春风徐来,一笑,就好似冬日里的暖阳。
  尤其是作画书法的时候,拂袖都自有风采。
  虽然之前身体不好,但也独有一份清雅姿态。
  就算之前他身体不好,仰慕他的人就很多了,现在,估计人更多了。”
  赵元乐补充了一句。
  “你的对手就更多了。”
  如云郡主无奈的点点头,瞬间又反应过来,红着脸摇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赵元乐:“哦?我有说什么其他的意思吗?”
  如云郡主将一把烤肉塞到赵元乐盘子里。
  “快吃,不吃就要冷了。”
  赵元乐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她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如云郡主的神色变化。
  这两人…好像年纪差距有点大。
  不过,一个身娇体弱的富家才子,配一个活泼娇蛮的少女郡主。
  嗯……好像还有些意思呢。
  她记得,陈墨颍现在似乎到蓉城去办报社了,他说那边的人思想包容程度更大,就适合宣扬新思想。
  赵元乐也理解。
  要是在这边宣扬新思想,刚起来估计就给掐灭了,还是先选一些更容易的地方开始,起势之后影响力大了,再来攻克顽固的地方。
  一直吃到打饱嗝,赵元乐摆摆手:“我吃饱了,先休息一会儿。”
  如云郡主手里拿着肉串,却没有专心吃。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墨颍。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北都,去年他们一家都没有在北都过年,今年怕是又不回来了。”
  赵元乐:“北都这边冬天太冷,不适合养身体。”
  如云郡主点点头:“也是,他在这边身体一直不好,去了那边,病一下就好了,还是那边更合适他。”
  赵元乐:“那你要去那边看看吗?”
  听到这话,明翯言忽然咳嗽一声。
  赵元乐看过去:“你冷?”
  明翯言:“意言还太小,过了年才算十五,不合适远游。”
  赵元乐哦了声。
  她似乎是听出来明翯言的言外之意了。
  明翯言是嫌弃陈墨颍配他堂妹太老了。
  陈墨颍都要奔三了,这如云郡主才十五不到。
  好像年纪是有点差太多了。
  但赵元乐觉得,两情相悦最重要,只要不是敌对双方,符合伦理纲常,互相喜欢就可以在一起。
  她向如云郡主投以鼓励的眼神。
  “我觉得啊,要是有喜欢的人,就算是女孩子,也是可以主动的。
  幸福,要自己抓住。
  当然了,喜欢不是上赶着。
  表明心意是一种坦荡勇敢的行为,但表明心意后,死缠烂打就不可取了,就算要追求,那也是建立在对方不讨厌的基础上。
  你说是吧?”
  如云郡主:“可我是郡主,得顾及皇家颜面,得矜持。”
  赵元乐:“那好吧,你就矜持吧,到时候人家都定亲了,你也继续矜持,反正面子最重要要咯。”
  如云郡主大惊失色。
  “他要定亲了?”
  赵元乐:“谁?”
  如云郡主:“陈公子啊!”
  赵元乐挑眉暗笑:“我说的人家,是指的以后你喜欢的人,又没特指哪一个,你不要激动嘛。”
  如云郡主又娇又羞,气的跺脚,扭头跑开了。
  “你真坏!”
  她留下这样一句话。
  赵元乐乐呵呵站在后面,脸上是姨妈笑。
  “真好玩。”
  明翯言在一旁悠悠开口:“我劝你还是小心些,她的喜欢单纯,讨厌也一根筋,要是让她知道,陈兄他与你的事。
  你就等着被她记恨吧。”
  赵元乐:“这有什么好记恨的?
  我又没答应过他,后面也没多联系了,再说了,人家自己早看开了,他都没耿耿于怀,其余人就更不用在意了。”
  听完赵元乐的话,明翯言盯着赵元乐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与某人也是半斤八两。”
  赵元乐瞬间反应过来。
  “对了,你在这儿,午林在哪儿?”
  明翯言:“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赵元乐:“我可以去看他吗?”
  明翯言:“暂时还不行。”
  赵元乐有点感慨。
  “这大概是我跟他认识之后,分别最长的一次了。”
  明翯言:“看来你很思念他?”
  赵元乐:“我比较思念他的脑子。”
  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亲手做了之后才知道有多难。
  科林给过她新式纺织机的图纸,但看起来与午林画的质量差太多。
  等到她自己试着改动那纺织机,才知道这事儿到底有多难。
  其他人她也指望不上,就只能自己一点点的琢磨,个中辛酸,真是难说啊。
  明翯言点头。
  “他的一双手与这头脑,可以说是上苍赠与我方的一件厚礼。”
  作用太大了,值得了十卫精兵。
  赵元乐:“那啥,我想问你个事儿。”
  明翯言:“何事?”
  赵元乐搓着小手,笑的很灿烂。
  “我去北都的时候,可不可以去看吴大美人?”
  明翯言拿着肉串的手一抖。
  他的声音低着,气息也是低了些。
  “不必了吧。”
  赵元乐:“为什么?来的都来了,大老远的,三千里路啊,我鞋都走烂了好几双,你就忍心我连个熟人的面都见不着?”
  明翯言:“不是坐了火车又乘了船吗,哪里走了三千里。”
  赵元乐:“那也两千里路了,两千里啊,我风餐露宿,万分辛苦,我…”
  明翯言伸手打住。
  “你看与不看,是你的自由,她见与不见,是她的自由,我都无权干涉。”
  赵元乐懂了,她笑着离开了这没有任何花开的花园。
  明翯言坐在椅子上,微蹙了眉。
  半晌,他忽然说出心中的疑惑。
  “她莫非有自梳之好?”
  赤腹烤肉的手一抖,撒了一大堆辣椒面在上面。
  明翯言揉揉眉心。
  “难说…”
  这虽是稀罕事,但也不是没有例子。
  若是如此,她的许多行为,似乎也能对上了。
  但是…他不太想是这个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