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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持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连忙挪远了位置。
  季青珣好像没有察觉, 依旧要抱着她?, 但是老实得很。
  她?燥得难以入眠,深夜听到他?睡着了,李持月睁开?眼睛,跟被蛊惑了一样,鬼使神差地去亲他。
  李持月觉得自己好像魔怔了, 可是, 亲一下,似乎真的?有用。
  结果这小动作让季青珣抓住, 她?又解释不出?来,二人差点妖精打架。
  后来季青珣见她?真的?不想?, 只是跟她?借了手, 也“大方”地帮了她一点“小忙”,李持月只是抱着他?的?手臂, 跟夹被子一样,埋首不说话。
  白日里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保持了缄默。
  李持月的蠢动勉强被安抚了下来,却觉得处处泛着诡异。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
  “还有两日就可进京。”季青珣赶着马车回头说?道,也将她?的?迷茫看在眼里,
  “啊?嗯……”
  李持月回过神,抬手点着那盆莫娘子送的?花, 疑心自己是不是又病了。
  季青珣带着李持月在一处山庄落脚。
  这儿其实是李持月的私产,她?记不住,还是季青珣说?了才知道。
  李持月让山庄伺候的人回府告诉知情,自己在这儿,季青珣在一旁听着,也不在意。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两日过得实在难堪,总算是要分道扬镳了。
  晚上用过了饭,李持月如往常一样给花儿浇水。
  这盆花一路跟着回了明都,仍旧盛放,鲜妍明媚。
  李持月越看越喜欢,可连日里那种对季青珣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变得更加冲动了,让她?有点慌张。
  季青珣在一旁喝茶,看她?。
  阿萝日日亲近这盆花,怎么还没有发觉异样呢?
  算了,这花是她自己要来的,发生什么事,他?可全都不知道。
  浇完水回头,李持月撞上他?的?视线,又赶忙挪到一边去,说?起正事:“摩诃带我‘逃’出大靖的?消息,李牧澜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
  “那他?就只能将书信递上去了。”
  “顺道还会让人编排你跟摩诃实为合谋。”
  就算没?有道理,但在李牧澜的?眼中,她已经彻底回不了大靖,他?登位最大的?威胁已除,皇帝信不信不重要。
  李持月心中却还挂心一件事,她?让闻泠给阿兄看病,如今还不知如何了。
  “我记得后山有一处温泉。”季青珣说?道。
  她?回过神来,天色已晚,沐浴之后就该睡觉了。
  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再和季青珣同房,现在终于到了她?的?地方,她?说?了算,季青珣只有听话的?份。
  后院的?浴房是一间孤立的屋子,屋中只砌了一个池子,引了温泉水流入,下人已经将灯点起,灯影倒映在散着热气的?泉水中。
  李持月不用人伺候,屋子只有自己一个人。
  等沐浴过后,她?伸手去够了空,才发觉自己的新衣裳没有送来,这山庄的?下人伺候出?了纰漏。
  正想?喊人,门就被推开了。
  季青珣拿着她?的?衣裳出?现,看起来是给她?送衣服来了,奇怪的?是,他?手里还抱着那盆莫娘子送的花。
  “衣服放下就可以走了。”她游到岸边,借边缘挡住,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
  季青珣垂目看着,一膝跪在地上,有些严肃地说:“我总觉得这几日你有些奇怪。”
  “我,哪里奇怪?”她有点心虚。
  而且就算奇怪,也没必要现在说。
  “我在想?,似乎你?的?异样是从这盆花出?现开?始的?,所以我就让人去查了这到底是什么花。”
  李持月看向他怀中的花,神色讶异,想?起来似乎连日来的?异常,确实从离开?上邑开?始,也是这盆花送到她身边的时候。
  “虽然费了点时间,但我从一本南疆古籍里找到了这种花,果然,能?让人生热、意起、情乱……”
  季青珣说?一个词,李持月的心跳就快上一分。
  她这几日就是如此混乱,原来是花捣的?鬼?
  李持月有些羞愤:“那你赶紧……把这花丢出?去!”
  莫娘子送她?的?时候,竟然也不知道吗?不然怎么会直接就将这种东西摆在大堂之中。
  “可是阿萝……”季青珣伸手将花掐下,揉碎了洒在池水之中。
  李持月看着他?,嗅出?危险来,伸手要拿衣裳,季青珣却不阻拦她,由她?穿上。
  然而衣裳是穿上了,季青珣却不许她?跑,“我话还没说完呢。”
  公主自己不知道,她?沐浴过后又羞不自知的样子,酡颜玉色,煞是勾人。
  季青珣的手抚上她的面颊,沉着气说?道:“这书上说?,这花不是丢了,前面的?影响就能?消散的?,你?这几?日靠它?太近了,今晚就是回去,就是抱着被子也不管用……”
  “住嘴!”
  她抱被子的事不许人说!
  可季青珣编排得头头是道,李持月就算怀疑,但是如今又能?找谁求证。
  花叶漂在水面,被温泉的热气熏蒸过后,药力?更盛。
  很快,被他抱着的李持月就觉得腕子有些软,看他?的?眼神也迷蒙了起来,她?想?不明白,“你?怎么不要紧?”
  “怎么会不要紧呢。”季青珣抱着她?,又倒入了池水之中。
  李持月害怕坠落,下意识抱紧了他?,水淹没?二人,不知是温泉还是那花,她?更无法自持,听到季青珣沉重的?心跳,脑子空白,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襟。
  水让衣裳贴附,她?才知道这人压根比她还难挨,先前都是装的?,故意看她?不知所措。
  “你要不要?”他问。
  李持月的?心突跳一下,她知道自己该立刻拒绝。
  可是……
  “这花,真的不能治吗?”她在正在挣扎。
  “嗯,咱们现在不就在治吗?”他亲了一下阿萝的?脸。
  季青珣又问了一遍:“要不要?”语调加重。
  “要……”
  她?说?完,又怕,“能?不能?,像之前一样。”
  “手吗?那是用来自欺欺人。”
  李持月已经逐渐不清醒了,抱着他?,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那我是谁?”他捧着李持月的脸,要她?认清楚。
  “嗯……”李持月难耐地哼哼。
  季青珣不让她糊弄过去:“看清楚,我是谁?”
  李持月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季青珣,你?是季青珣!”
  为什么不糊涂过去就算了呢。
  李持月说?完,咬牙起身想?走,季青珣从后面抱紧她?,他?一点也不冷静,只是这件事一定要问清楚。
  现在她?答了,季青珣彻底放心,也不再拘束自己。
  “记住了,不许再认错了。”他咬牙说?道。
  李持月不知道季青珣又在发什么疯,自己何尝认错过。
  季青珣终于肯靠近,甚至是迫切地,去亲她?,吻她?,唇舌追逐不休,兵荒马乱。
  李持月应付了他一会儿,偏头呼吸,漂亮的?颈线又被他?衔住。
  侧目时,见他?又移到别处,那在眼前晃了许久的柔美雪峦,季青珣早已惦记,此际舌面轻端起雪上珠,亲得李持月她雪颈柔伸,眼眸无措。
  只胡乱照顾了几下,季青珣长臂收力?,轻易把她?抱起,抱高,要做正事。
  刚刚还有心思问她的人,现在急得,连衣裳也不去,啷当的?肉杵就叩了门?。
  李持月仰倒在岸边,怕了,推他?:“不行,我不习惯。”
  “我慢慢来。”季青珣咬牙显得下颌分明,但还耐住性子安抚她?。
  踢水的?长足柔弱,被季青珣环到自己腰上,然后他缓缓在水中沉下。
  李持月皱着眉,季青珣缓慢地,在让她?接纳。
  这种慢在她感官中纤毫毕现,甚至,觉察到那些经络的?纹路……
  李持月耳朵发烫,想?蜷缩起来,又被钉住了,除了抱着他?,别无它?法,药力?将痛意变成了可以接受的。
  季青珣眼睛已不甚清明,将她?抱住,拢紧,让她?逃不得。
  “你还是快……啊——”
  短促一声,李持月埋首咬他。
  “别怕,我轻些。”他保证,接着一下下,水被推荡开?去,一重重涌动不休。
  “阿萝,喊我……”他的声音像过了沙一样,显然兴头来了,忘了“轻”“慢”两个字。
  “季青珣……”她话被荡散。
  李持月只想浅尝辄止,手推着他?:“季青珣,别太过分了,就一下就好……”
  他压根不听,背后看去,腰背骁悍,摆得极狠。
  起先觉得害怕,后来李持月就慢慢地起兴了,变作了单一、稠甜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