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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昙他天生就和正常人不一样,麻烦你多包容他,只要两个人之间多包容才能和睦,有些事你多让让他,也不能太惯着。”
  真的,汇报工作之后的闲话家常总是让于洲觉得怪怪的,他觉得郁昙的父亲对他的态度太亲切了一些。
  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不应该,作为一个老板,不应该如此关心自己的员工,至少没有哪个老板会问自己手下的员工“钱够不够花”,这都是父亲对儿子说的话。
  当然,于洲也不知道正常的父子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乡下时被一户人家收养了。
  那户人家结婚好几年都没有孩子,一开始把于洲当成自己的儿子养,对于洲还算不错,过了两年突然又有孩子了,生下来之后还是个男孩,于洲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乡下那时候是有小学的,但是那对夫妻不让于洲念书,天天让于洲去地里干农活,干完农活之后去山上放羊,觉得给于洲一口饭吃就仁至义尽了,捡来的孩子干点活也是应该的。
  于洲很想念书,他喜欢从书本里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后来国家有个扶贫政策,许多人响应国家的号召资助贫困生,于洲成了被资助的人,被资助人带到城市读书。
  这段经历于洲记不太清了,偶尔也能想起一些事情,但都特别模糊。
  这一点让于洲特别遗憾,他一直都很想好好感谢一下资助他的人。
  工作汇报完毕,闲话家常的时间也结束了,于洲放下手机去洗手间里洗漱。
  他往牙刷上挤了一条牙膏,对着镜子仔细刷牙,因为太困,于洲没有洗澡,洗完脸之后就去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于洲起床,去洗手间洗脸刷牙然后洗澡洗脸洗头,换好衣服之后给郁昙做低脂三明治,又热了一杯脱脂牛奶。
  郁昙睡眼朦胧地走进厨房,他穿着一件嫩粉色的真丝睡衣,睡衣很薄透,像是往身上罩了一层粉色的纱,身体的曲线都看得很清楚。
  郁昙的睡衣都非常宽松,他不喜欢被束缚的滋味,所以全部的睡衣都是私人手工定制,每一件的价格都非常离谱。
  他经常把这些睡衣扔一地,然后光着脚在这些价格上万的睡衣上踩来踩去,再让于洲把这些睡衣一件件的收拾起来。
  郁昙在家的时候下半身的衣物经常处于消失状态,最多穿一条内裤,然后光着两条长腿在家里到处晃悠,使唤于洲做这做那。
  于洲看了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
  他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平时又特别洁身自好,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所以27岁了还是个处男。
  一个没伴侣的大龄单身男青年,强健的身体素质注定精力旺盛,这一点于洲也很无奈。
  看着丝绸睡衣后面郁昙那若隐若现的雪白窄腰,还有桌子底下一双骨肉匀称的雪白长腿,于洲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突然有点口干舌燥,不禁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脱脂牛奶。
  牛奶是热的,于洲喝了一大口感觉更渴了,他心中暗骂自己有病,看个男人起床的样子都能有感觉。
  于洲控制呼吸,不动声色地吃了一口三明治
  餐桌对面的郁昙让于洲给他拿叉子,于洲看他一眼,沉声说道:“你自己拿。”
  郁昙抬脚就踹。
  一脚踹过去,两人都愣住了,
  第68章 坏种9
  郁昙愣住了,他的脚指头蹭着于洲的运动裤,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把脚放下去。
  于洲太阳穴青筋迸起,做了一个深呼吸,低声喝斥道:“把脚放下去。”
  郁昙雪白的耳朵尖尖一下子红透了,一双狭长的狐眼泛起一层水色,把那双原本就剔透明亮的蜜糖色眼珠点缀的更加明亮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沁出水一般。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一大清早...”
  于洲脸色一沉,“我什么?”,他皱着眉毛,深邃的眉眼一沉,强大的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都是男人,难道你没有过,这是初中就该学到的生物知识吧。”
  郁昙看着于洲,于洲看着郁昙,寂静大概持续了五秒钟左右的时间,于洲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双手的手肘放在餐桌上,忍着火气开口说道:“把你的脚放下去!”
  郁昙眉毛一竖,把手里的叉子狠狠往果盘一扔,银质的叉子哐当一声弹在玻璃果盘的内壁上,发出一声震耳的脆响。
  郁昙倚着餐椅抱着手臂,不屑地说道:“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他还故意往于洲的大腿上踩了踩,甚至就连另一只也踩在了于洲的大腿上。
  于洲呼出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腿上的两只脚。
  郁昙的脚骨架十分精致,是那种非常修长精致的男性脚掌,肤色雪白,脚尖和脚掌心都透着粉,因为天天做足部护理,皮肤嫩滑无比,就像水中的玉璧,流转着一层莹润的柔光,看上去就像一块发发光的嫩豆腐,看着就想咬一口。
  一天一片一千块的足膜到底没有白敷。
  于洲身上的黑色运动裤是超市打折的便宜货,质量还算过得去,但是穿了好几年已经微微起球了,被一双这么金贵的脚踩在上面,倒是真有一点蓬荜生辉的感觉。
  本想看一眼就移开目光,可是于洲没忍住,目光又忍不住在郁昙的脚上来回流连了几次。
  坐在餐桌另一头的郁昙拄着下巴,身体朝着于洲微微前倾,他身上的粉色丝绸睡衣领口开得非常大,从于洲这个视角看去,几乎一览无余。
  郁昙的狐眼微微眯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于洲,看了一会后他又露出了那种轻蔑的神色,脸上勾起了一抹十分恶劣的笑容。
  他轻轻踩着于洲,单手拄着下巴,像个高傲的女王,一脸施舍地说道:“被我踩,那是你的荣幸,你知不知道有多人哭喊着让我踩他?”
  水红色的薄唇微微勾起,郁昙朝着于洲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我没让你跪下来谢恩就不错了,你还给我耷拉着一张脸,天天跟个木头一样,装正经给谁看呢。”
  他声音甜腻腻的,语调十分慵懒,尾音被拖的又软又长,像狐狸用来撩人的毛绒绒的尾巴尖,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于洲目光沉沉地看着郁昙,眼里露出一丝凶光,声音低沉的可怕。
  “郁昙,这是你自找的!”
  ......
  ......
  20分钟过去了,郁昙的脚终于老老实实地放在了桌子底下,于洲则起身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哗啦啦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于洲把脸浸在水池里,直到胸腔里空气消耗殆尽,于洲才从水池里抬起头。
  镜中倒映出一张轮廓深邃的冷峻脸庞,头发和脸颊正在湿漉漉地往下滴头,于洲随手把头发捋到脑后,抬手抹了一把脸。
  越界了。
  这次真的是越界了。
  他拿着毛巾擦着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以后,还是忍不住懊丧地叹了一口气。
  倚着洗手间的瓷砖墙壁冷静了很长一会,于洲这才湿着头发走出洗手间,再次回到餐桌上。
  郁昙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椅上老老实实地吃着三明治。
  他的坐姿非常标准乖巧,像个放下书包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学生。
  长得好就是很有欺骗性,安静下来的时候一点看不出他的恶魔样子,真的和头戴光圈的天使一样。
  于洲沉默地坐在餐桌前,拿起了桌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对面的郁昙探出一截粉粉的舌尖舔了一口叉子上的沙拉酱,偷偷往于洲这里瞄了一眼。
  在这怪异而暧昧的气氛里,两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餐,于洲起身收拾餐盘和厨余垃圾,郁昙盘腿坐在椅子上拿着果叉叉着盘子里的水果。
  于洲收拾完厨房走出来的时候,郁昙正趴在餐桌上哼着一首轻快的小曲,清晨的阳光笼罩着他,金棕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射的金灿灿的,身上薄薄的粉色薄绸睡衣在炽热的阳光里融化,变成了一团粉色的彩虹,披在他白的刺眼的身体上。
  天使的面孔,恶魔的犄角,狐狸的狡诈与虚伪,蛇的阴冷与剧毒。
  虽然恶毒,但确实美丽。
  于洲默默看了他一会,趴在桌上叉水果的郁昙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叼着一块菠萝转过身,转着银色果叉笑眯眯地看着于洲,蜜糖色的眼睛在刺眼的阳光下几乎看不清。
  于洲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他。
  郁昙伸出一只脚撩着于洲的裤腿,懒洋洋地问他:“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于洲拽了一下裤腿,语气硬邦邦地说道:“人不能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动物。”
  “放踏马的狗屁,人一直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你天天忍辱负重被我当狗一样使唤,不就是为了那几叠破钱吗。”
  “我爸给你多少?”他捻了捻指尖,“九万还是十万?”
  于洲:“九万。”
  郁昙摊手:“哎哟,一件衣服的钱,你还真是廉价,就为了九万块钱,就能给我做牛做马,天天任打任骂。”
  于洲没说话。
  郁昙踹了一下于洲的膝盖,拿着叉子敲了一下果盘:“你哑巴了么,说话!”
  于洲看他一眼:“我能和你说什么,一个保镖和一个明星,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郁昙笑了一声:“你现在倒有自知之明了?”
  他的脚趾磨蹭着于洲的运动裤,“你这运动裤多少钱?”
  于洲面无表情地说道:“六十七块钱。”
  郁昙翻了个白眼,开始骂骂咧咧:“六十七块钱的裤子你也好意思让我踩!”
  于洲无语至极,竭力保持语气平稳,冷静地说道:“我让你踩我了?”
  郁昙说道:“你不是保镖么?你不是学过武术么?你不是很厉害么?那你怎么连我的脚都躲不开?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的啊!”
  他特别嫌弃地打量了于洲一眼,语气凉凉地说道:“闷骚。”
  于洲:“.......”
  他上辈子肯定欠了郁昙好大一笔钱,这辈子纯属还债来了。
  右侧太阳穴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于洲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打了手机里的日程表。
  “你今天要回家里看望父母。”
  “我知道。”
  郁昙光着脚走进了衣帽间,有些衣服挂的比较高,于洲就负责把这些衣服拿下来。
  “你说我穿什么颜色好看?”
  “我不懂这些。”
  郁昙撇撇嘴,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脱下身上的睡衣扔在地上。
  他踩着睡衣去收纳柜里拿内裤,这些内裤都被卷成卷放在内裤收纳盒里,上面绑着白色的丝带,系成一个个漂亮对称的蝴蝶结。
  郁昙把身上的内裤脱了下去,伸手勾起一条新的内裤穿在身上。
  这时候练普拉提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虽然腰细的于洲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揽住,可是臀部却浑圆挺翘,与窄瘦的腰形成对比鲜明的惊人弧度,像两瓣丰盈多汁的水蜜桃。
  于洲总觉得郁昙是那种性格十分恶劣,但有一身美丽皮毛的野兽,所有的恶毒天性都隐藏在雪白漂亮的皮毛下面,只有那些经验丰富的猎人才能看出他的危险。
  衣帽间的衣服很快被扔了一地,郁昙挑来挑去挑了一件白t恤和牛仔裤。
  他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洋洋得意地在镜子里瞥了于洲一眼,于洲便知道这个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把衣服弄得满地都是等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