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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栩看了阮龄一眼,眼神像只无精打采的小狗。
  阮龄:“谢谢你刚刚维护我。”
  叶栩:“……”
  少年的耳根晕红了。
  “不过,”阮龄带着笑意说,“养老送终什么的就暂时不用了,我还想活久一点呢。”
  叶栩别过脸,声音闷闷的:“都说了不用当真了。”
  来到出口处没多久,两人的手机一前一后地响了起来。
  是叶景池在群里发了消息,说是已经买到了药,问他们现在在哪。
  阮龄回复了她和叶栩的位置,让叶景池来礼品店门口接。
  两人又默默等了一会儿,之前的那对男女也从礼品店里出来了。
  看样子两人从吵架变成了冷战,女人冷着脸走在前面,男人跟在女人后面两步,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的烟。
  再次看到阮龄二人,女人脚步一顿,接着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她自知说不过,刚刚又因为和男人吵架耗尽了精力。她作为一个孕妇身心俱疲,只能以此表达不满。
  阮龄懒懒地瞥了女人一眼,递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女人瞬间读懂了这个眼神,只觉得胸口一堵,正要提起气再战——
  叶景池就在此时出现了。
  年轻英俊,风度翩翩,和角落里叼着烟的男人简直不像是一个物种。
  女人呆滞地看着叶景池走近,愣怔的时间里,叶景池已经来到了阮龄的身边。
  “东西买到了。”叶景池眼里带着笑意,“上车吃,嗯?”
  五官深邃,眉目却柔和,语气温和又不乏关切。
  女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自己那满脸不耐烦的男人,只觉得无比茫然。
  阮龄:“好,车在哪里?”
  叶景池:“我让司机开到门口了,出去走几步就能看到。”
  “我不在的时候,没发生什么吧?”叶景池又问叶栩。
  叶栩淡淡地答:“没有。”
  “嗯。”叶景池点头,“那走吧。”
  三人走出大厦,没有再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
  ……
  “闹够了没?”叼着烟的男人不耐烦地开口,“没闹够的话,我先去门口抽几口烟,你再冷静冷静。”
  女人红着眼:“……汪宏远。”
  男人翻了个白眼:“又怎么了?”
  “我要离婚。”
  晚上的那顿法餐耗时太久,司机将三人送回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叶景池和叶栩都去了楼上洗漱。
  阮龄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休息了一会儿过后,也去了房间里的浴室。
  房子大就是有这个好处,什么时候想洗澡都不用等。
  酒后不宜泡澡,于是阮龄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慢悠悠地穿好浴袍,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系统音突兀地响起:【宿主请注意,即将发布主线任务。】
  阮龄漫不经心地拿着风筒,继续吹着湿漉漉的长发:“这都快到休息时间了,发布什么主线任务?总不能是让我和叶景池睡觉吧?”
  系统:【……】
  阮龄的手顿了顿:“……不是吧?你来真的?”
  【咳咳,其实也不是,这个需要详细地和你解释一下。】
  “行吧。”阮龄慢条斯理地把吹风机放在洗手台旁边的架子上,“你说。”
  【是这样的。按照原剧情,你千方百计获取叶景池和叶栩的好感,却屡屡失败。无计可施的你想到自己这么多天以来都是和叶景池分房睡,决定孤注一掷——】
  阮龄扬了扬眉毛:“不会是我猜的那样吧?”
  【……差不多,你提出想和叶景池在同一个房间休息,就像其他夫妻那样。】
  听到这,阮龄端详了一下梳妆镜里自己的素颜,脸型小巧而流畅,五官精致不失美艳,皮肤白皙又有光泽。
  “我长成这样,他都没答应?”她问。
  系统被噎了一下:“……是的。今晚的你精心打扮一番后,主动敲响了叶景池的房门,提出想一起休息的请求。但叶景池却果断拒绝了你,并且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减少了回家的次数。”
  阮龄:“……”
  “啧啧。”她摇了摇头,“对了,你之前说,叶景池多少岁了来着?”
  【?】
  阮龄:“三十五,还是三十六?”
  【……是三十四。】
  阮龄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的猜测:“他不会是已经不太行了吧?”
  【?!】系统被阮龄的直白震惊了。
  【人家这叫坐怀不乱!】
  阮龄:“我觉得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此时,刚用电脑处理完邮件的叶景池,莫名地觉得嗓子有些痒。
  【……总之,由于主线任务是根据原剧情发布的,所以你只要和原书里一样,敲开叶景池的卧室门,提出想在他那边睡的请求,并且得到对方的明确答复,就算任务完成。至于你们有没有真的在一起睡,不会影响到判定结果。】
  ……
  阮龄不是什么保守主义者。
  在她看来,只要两情相悦,又不涉及破坏他人的感情或家庭之类的腌臜事,男女之间发生点什么都很正常。
  更何况,她和叶景池名义上还是夫妻。
  所以,如果是和叶景池这样长相身材都是极品的男人,你情我愿地发生点什么,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阮龄更热衷于享受男女之间的你来我往,暧昧纠缠,而不是自己主动送上门。
  换句话说,她不喜欢上赶着。
  于是,几乎没有犹豫地,阮龄就想好自己要怎么做了。
  由于下午和晚上都有安排,叶景池提前在公司群里表示自己要休假半天,并且把事情都交代给了裴特助。
  但在一天的忙碌过后,叶景池还是在洗过澡后,又亲自回复了几封重要邮件,这才准备入睡。
  房门就在此时被敲响。
  叶景池皱了皱眉。
  家里的管家和佣人都清楚他晚上不喜欢被打扰,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是不会来找他的。
  男人整理了一下睡衣的领口,打开门。
  接着,叶景池愣住了。
  阮龄穿着一条淡紫色的长睡裙,一头明显才刚刚吹干的蓬松乌发披散在她的身后,发尾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在空中轻轻晃了几下。
  见他开门,她扶着门框仰头看他,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迷茫。
  叶景池:“……”
  这是晚上的香槟,让她喝醉了?
  那瓶香槟她确实喝了不少,但他看她的样子很清醒,又觉得成年人应当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也就没有阻止她。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她也好好的,除了嘟囔了几句“好撑”之外,没有任何异状。
  那瓶香槟,后劲有这么大吗?
  叶景池这样想着,决定按兵不动,看看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阮龄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确认身份般地叫他的名字:“叶景池。”
  叶景池:“嗯。”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两秒,她忽然突兀地抬起左手,指了指叶景池的身后:“我想睡那。”
  叶景池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顺着阮龄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举动是多么的多余。
  这里是他的卧室,房间的陈设他再熟悉不过。阮龄指的地方除了他平常休息的那张床,当然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宽敞的双人床上没有堆放任何杂物,暗色且没有过多花纹的床品,十分符合使用者冷静自持的个性。
  见叶景池不回答,阮龄又执拗地重复了一遍:“我想在那边睡。”
  叶景池沉默着,眸色幽深。
  半晌,阮龄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景池,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没听到吗?怎么不回答我?”
  表情天真又无辜,偏偏配上她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硬生生地多出几分妩媚。
  叶景池:“……”
  如同过了一个世纪,叶景池终于应道:“听到了。”
  出口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那我——睡了哦?”阮龄盯着他,眼神专注,语调刻意地拉长。
  叶景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