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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是想和白越把账算清楚,但保镖什么的听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付的起就付,付不起就只能……暂时赊着了。
  白越淡淡地说:“不贵。”
  温童追问:“不贵是多少钱?”
  白越:“你的话,是一个吻。”
  温童:“???”
  说实话,一个吻换几个保镖,他可耻地心动了。
  如果换做孟信瑞那几个舍友,他肯定巴巴地亲上去了。
  但是白越不行。
  他沉默片刻,扯了扯唇角:“咱们还是折现吧。”
  白越:“……”
  温童干巴巴地说:“我怕你未来对象吃醋。”
  白越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他不会。”
  说完,他径直走进别墅。
  amora送他们到门口后,停下脚步:“白总,我先去公司了。”
  “帮佣已经遣散了,司机马上来。”
  “嗯。”
  温童的手机平板全在面包车上,没得玩手机没得玩游戏,只能看电视等白越拿东西。
  看了十几分钟电视,门铃声响了。
  温童还以为是司机来了,走过去开门。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五个人高马大的亚洲人,穿着黑色工装服,各个一米八以上,身材健硕,目光凶狠,乍一看不像是好人。
  温童现在对这些黑发黑眼的同胞们有点畏惧,忍不住往后头退了步:“你们是安保的人吗?”
  站在最前面的人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听到温童的话,微微一笑:“当然是。”
  “请问白越先生在吗?”
  他的中文不算标准,带着点口音。
  “他在楼上,我去喊。”温童让他们进来,站在楼梯口喊白越的名字。
  “白越。”
  “安保的人来了。”
  温童看向刀疤男,轻声说:“等一下,他应该快来了。”
  话音落地,二楼出现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
  温童眨了下眼,只见白越脸色微变,猛地停住脚步,接着双手抬起,摆出了头像的姿势。
  下一秒,温童听见身后响起一道泰语。
  他偏头一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
  温童瞳孔骤缩,吓得立马举起双手。
  “不准动。”刀疤男说了句带有泰国口音的中文,接着示威似的朝着楼梯扶手开了一枪。
  “咻——”
  木屑四溅,楼梯扶手出现一个烧焦的黑洞。
  刀疤男手上的是真枪,还带着消音。
  这下温童别说动了,连眼睛都不敢乱眨,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竭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刀疤男抬手给小弟们比了个手势,几人有条不紊地关门、搜房子,把白越和温童手脚都捆起来。
  白越因为是在二楼,绑了手脚后,被一个小弟连拖带拽地拉下楼,重重地摔在温童脚边。
  他的双手磕在地上,划出醒目的伤痕。
  温童眼皮一跳,想要关心白越,第一个字还没来及的说出口,刀疤男突然站到了他面前。
  他立马闭嘴,不敢吱声。
  刀疤男半蹲在地上,拉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时不时看手机比较。
  片刻后,他冷声道:“你就是金爷银爷找的那个温童吧。”
  听到金字,温童的心沉了沉,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么……”
  刀疤男冷笑一声:“陆三的人都在找你,你说是不是?”
  闻言,温童眼前发黑,这特么的前有狼后有虎啊!
  刀疤男:“等联系上我的雇主,再决定怎么处置你。”
  “把他们俩都扔进地下室。”
  “是。”
  温童和白越被带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面积不算小,一面墙摆放着顶天立地的柜子,里面装着各种药品,另一个方位放着手术台和假人。
  刀疤男等人非常严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地下室,拿走了所有的手术刀和危险用品。
  不仅如此,临走之前,刀疤男还踹了脚白越的右手,才带着人大步离开。
  “砰——”
  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
  温童眼睫颤了颤,偏头看着白越胳膊上的脚印,低声道:“对不起。”
  “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连累你了。”
  白越盯着他点漆似的眸子,语气缓和:“不用道歉。”
  “我很高兴,能在这种时候陪着你。”
  温童沉默片刻,非常直男地发言:“我一点儿都不高兴。”
  这么恋爱脑?你不要命啦?
  第67章
  温童想了好一会儿, 对白越说:“不至于的。”
  说实话,他不太能理解白越的话。
  喜欢不能当命用,只会让他觉得……有点变态。
  他抿了抿唇, 琢磨着以上次他们俩被绑架的经验来看, 白越在这种时候都挺冷静果断的。
  身为白家大少爷,应该见过大风大浪。
  和他这种小平民不一样,所以还有心思想些别的事情?
  温童瞎想了两秒, 收回纷飞的思绪。
  他目光在白越胳膊的脚印停留了一秒, 又落在白越的手背上。
  白越双手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右手的擦伤更为严重一些, 剐蹭出四五厘米长的伤口,往外渗着血珠,鲜血混合着黝黑的泥土灰尘,红黑混杂看起来有些可怖。
  温童皱紧眉头, 忍不住骂道:“那煞笔怎么就盯着你的右手啊。”
  “你手疼吗?”
  白越吐出一个字:“疼。”
  温童扫视一圈, 地下室没有水龙头, 更没有矿泉水。
  他看向一旁装着各种药物的柜子,问道:“这里有能用的药吗?”
  白越:“有双氧水和碘伏。”
  “第二层第三列。”
  温童立马走过去, 柜子里不止有双氧水和碘伏,还有一小盒棉签。
  “找到了。”他抬起被捆的双手,一股脑儿地拿下这些东西, 回到白越身旁。
  “手上的绳子能解开吗?”温童试着扯了扯白越手腕上的麻绳。
  这麻绳打了好几个死结, 乱糟糟地缠成一团。
  温童试着解了一分钟, 指腹磨得生疼,洇得殷红。
  见状,白越开口道:“不用解了。”
  “解开了也暂时出不去。”
  “好吧,”温童点了点头, 对他说,“我先帮你涂药。”
  他拧开双氧水的瓶盖:“手低一点,我直接倒着冲洗。”
  透明的双氧水冲刷着伤口,洗去黑污,原本鲜红的伤口微微泛白。
  白越根本没有在意手背的疼痛,满眼都是面前的温童。
  自上而下的视角,可以看到温童挺翘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巴掌大的脸,一掌就能盖住。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暴露主人心底的冲动。
  温童没有察觉到白越的视线,正认真地帮他冲洗伤口,见他手在抖,还以为是疼得,立马说:“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白越屈了屈食指,低声道:“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