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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杳辞觉得自己找到了补偿的正确方式。
  发热期结束的那天,沈杳辞没能以朋友的身份,和梁准一起出门,因为他没办法下床。
  背地里被弄得乱七八糟,让沈杳辞没有什么机会出门给别人看他和梁准的朋友关系。
  但他却还会觉得对梁准有所亏欠,加上对梁准的过分喜欢,他在和梁准做的时候从不拒绝梁准,他喜欢和梁准有亲密接触。
  在梁准怀里的时候,在和梁准的□□上,他乖巧又温顺。
  偶尔,沈杳辞会有点担心他们这样的关系被人发现。他会抓着梁准的手,神色担忧地轻声问梁准:“阿准,我会毁了你吗?”
  梁准低眼看着面前眉眼清冷漂亮的美人,沈杳辞的眼里是对他的喜欢和全然的信任,明明整个人从内到外全都是他的痕迹,却还在担心他。
  他用温柔缓和的语气安抚:“不会,别怕。”
  是我会毁了你。
  如果他想的话,轻而易举。
  但他不想,所以他也会担心,自己对沈杳辞的影响会不会太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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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大少爷x白月光(15)
  ◎可以等等我吗?不要去爱别人◎
  发热期结束后, 沈杳辞的胆子没有那么大了,他不会再因为发热期和信息素的影响,一时冲动就拽着梁准小声问梁准想不想睡他。
  他不敢也说不出那些听起来浪荡的话了, 他不再主动, 但之前只要他问就会答应的梁准却也没有主动多少。
  他和梁准做的次数下降了许多。
  沈杳辞因此有些担忧和不安, 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梁准厌倦他了吗?是他对梁准没有吸引力了吗?还是说他性子太无趣了, 梁准更喜欢浪荡些的吗?
  他想找梁准问清楚,有些话却又问不出口,最后只是抓着梁准的手臂,声音很轻地问了一句, “阿准,你不爱我了吗?”
  说这话时, 沈杳辞忘了梁准都没有对他告白过, 还是他主动捂住梁准的嘴说不要告白的。
  梁准也没有提起那些,他俯身靠近, 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温柔:“我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
  “可是你都不主动……”沈杳辞说不出太浪荡的话, 又找不到听起来委婉一些的字词替代, 他抿着唇,迟疑了好一会儿。
  梁准从沈杳辞的神情里,看出了沈杳辞想说什么。
  他其实并不是不想和沈杳辞做, 他只是担心他对沈杳辞的影响太过了, 在床上的时候尤其明显。
  他会想到沈杳辞以后患上的心理疾病是有关于他的, 沈杳辞对他太过于依赖。不止沈杳辞觉得亏欠他, 他也会觉得自己对沈杳辞有所亏欠。
  他想尽力避免沈杳辞之后患病的可能, 但他却让沈杳辞难过了。或许是他做错了, 他应该想想别的办法。
  “对不起, 我不该这么不主动。”梁准语气认真地道歉。
  沈杳辞没想要梁准和他道歉,他只是想问清楚而已:“没关系,你不用道歉。”
  梁准注视着他,低沉的嗓音温柔平和:“是不接受的意思吗?那我可以证明吗?”
  “不是,我没有不接受。”沈杳辞否认,又有点好奇那句证明,“你要怎么证明?”
  他话音刚落,脸颊就被梁准捧住。他颤着眼睫,感觉到梁准手掌的温度,感觉到贴近的温热的呼吸,也感觉到轻柔的吻渐渐加重。
  深吻结束,沈杳辞慢慢睁开眼,对梁准这样的证明并不是特别满意。他调整着呼吸,声音轻柔中带了哑:“只是这样吗?”
  梁准伸手用指腹轻抚了下沈杳辞水润泛红的唇,而后将沈杳辞拦腰抱起,走向主卧。用实际行动告诉沈杳辞,他的证明当然不止是一个吻。
  和梁准一起倒在床上的沈杳辞闻到了梁准周身弥漫开的烈酒味。衣摆被梁准掀开,修长又筋骨分明的手掐上他的腰,接着顺着腰抚上他柔软的小腹。
  沈杳辞浑身发软,神情恍惚。没有处在发热期的他胆子没有那么大,做不到主动引诱和迎合,只是伸手碰到了梁准按在床上的那只手,慢慢摸过一遍后十指相扣。
  之后在梁准或轻或重的动作下,转为又抓又挠。
  梁准在□□上主动了许多,沈杳辞渐渐放下了心里的担忧,接下去的半个多月,沈杳辞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虽然和梁准一起出门的时候,梁准经常会提到让他多去结交一些新朋友。不过他不怎么喜欢交朋友,梁准见他没有兴趣,之后就没有再提了。
  他还是更喜欢和梁准待在一起,梁准会陪他去看海,看日出日落,看黄昏晚霞和落下的雨。也会陪他转过一条条迷宫一样老旧的巷子,找到一家味道好的小饭馆。
  他也开始热衷于给梁准买各种颜色和样式的衣服,虽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梁准身上的衣服都是他买的,但他只要看到梁准穿着那些衣服,就会有一种隐秘的雀跃和满足感。
  沈杳辞清楚自己和梁准不会有未来,他只能短暂地拥有梁准,每一天都有可能是分离的日子。
  这种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感觉会带给沈杳辞一种紧迫和焦虑感。随着和梁准偷偷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是严重。
  他开始不满足于现状,紧迫感和焦虑感迫使沈杳辞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想和梁准拥有更多的亲密接触。
  普通的亲密接触已经不够,他需要更多的负距离的亲密接触。
  每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会缠着梁准。他会红着脸,声音颤抖地问梁准可不可以和他做。
  他像是要长到梁准身上。
  他紊乱的信息素也因为每天随着□□都会有的过多的临时标记,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变故发生在一个平静的午后,早上有一个自称是梁准亲生父亲派来的人找上门来,说梁准是多年前走失的豪门大少爷。现在梁准的亲生父亲正在赶过来,希望能和梁准见面聊一聊。
  虽然听起来像是什么骗人的手段,但那位自称是梁准亲生父亲秘书的男人给出了许多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的证据。而且见面地点也选在了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家饭馆,这附近又都是梁准的地盘。
  梁准答应了去见面聊一聊,沈杳辞也觉得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确实是一件好事。
  午后,沈杳辞等到了梁准回来。他当时正在厨房里洗水果,从梁准口中听到好消息后,他就没有急着从厨房出去。
  等他端着洗好的水果找到梁准,却看到梁准正站在床边,神情冷漠地挂断了一通电话。
  沈杳辞站在主卧门口,他听到了电话没挂断时的一点来电铃声。那是他手机上的铃声,梁准挂断的那通电话是打给他的。
  他没什么朋友,很少有人会给他打电话。来到这里后,也只有房东会打电话给他,但如果是房东的电话,梁准是不会拒接的。
  沈杳辞这时候并没有多想,直到他朝梁准走近,又听到了接连几条短信,以及又一通来电。
  短时间内密集的短信和来电,勾起了沈杳辞的恐慌情绪,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从小到大都在被一个人纠缠,那个叫梁景诚的男人就是一个疯子,他被那人当成所有物,当成一只准备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
  原本他家里和梁景诚家里门当户对的时候,梁景诚有所顾忌,还不敢对他做什么,但他家里破产以后,梁景诚就开始肆无忌惮。
  他逃得很及时,但从没有真正逃开过,他的逃跑对梁景诚来说就像是逗弄不听话的金丝雀。不论他逃得多远,梁景诚总能找到他。
  就像是现在这样,会打电话告诉他,告诉他“我找到你了”。
  看到梁准拒接后直接关机,沈杳辞呼吸一窒,梁准的异常举动已经表明了他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他告诉过梁准他招惹了麻烦,梁准知道他被一个豪门大少爷从小纠缠到大,知道那个纠缠者的名字。
  但他还是抱着一点微弱的期望,小声问梁准:“是那个人吗?”
  梁准放下手机,从沈杳辞手里接过果盘放到一边,把沈杳辞揽进怀里。他沉默了片刻,没有选择欺骗沈杳辞,声音很轻地“嗯”了声。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没办法护住沈杳辞,他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
  “阿准,你接了他的电话吗?他是不是听到你的声音了?”沈杳辞慌得声音都在抖,却还在担心梁准。
  梁准低声安抚:“没有,我没有接电话,我不会有事的,别怕。”
  沈杳辞松了口气:“真的没有吗?”
  梁准点头应着:“嗯,没有。”
  沈杳辞仍然心惊胆战,心跳仿佛都要停了,但他仰头看到梁准神情低落又挫败。他从没在梁准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他不想看到梁准因为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勉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勾着梁准的脖子踮脚在梁准唇上亲了一下。
  “你今天见到了你的亲生父亲,你是不是之后要跟他回家?”沈杳辞竭力克制着颤抖的嗓音,语气轻柔地询问。
  梁准轻“嗯”了声。
  沈杳辞又亲了亲他,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小朋友:“那你乖乖跟你爸爸回家,你家里很有钱,你以后能过上很好的生活,你会遇见更好的人,所以以后就不要再想我了。”
  “一定要走吗?”梁准盯着他,嗓音低哑,“不能把我带走吗?”
  “不能,你要跟你爸爸回家。”沈杳辞忍着声音里的哭腔,他觉得自己比梁准年长,应该保护梁准,“阿准,你听话。”
  “要是我不听话呢?”
  “那我就不爱你了。”沈杳辞眨了眨眼里的水雾,贴近梁准颈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不会出事的,你也不能出事。”
  他说着声音放轻,轻得快要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阿准,你可不可以,不要去爱别人。”
  梁准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隐约听到了。
  “我不会的。那你可以等等我吗?”
  沈杳辞不太明白梁准想要他等什么,但他还是答应了。他之后也答应了有事会给梁准打电话。
  但他一次都没有打过。
  直到一年多以后,沈杳辞因为想要去看望去世的妈妈,重新回到了他从小长大的城市。
  他藏在朋友买的小房子里,在看望过妈妈,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却听到从外面回来的朋友提到了梁准。
  沈杳辞手指颤了一下,没有管从他指尖滑落的衣服,转身看向朋友,声音发颤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朋友并不知道他和梁准之间的关系,但见沈杳辞好像有兴趣,他还是把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传闻告诉了沈杳辞。
  于是从朋友口中,沈杳辞得知了梁准在豪门里孤立无援,任人欺凌,弱小可怜又无助,过得特别惨,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沈杳辞关心则乱,根本没有怀疑传闻的真假,只想去看梁准一眼。
  直到看见梁准的那天晚上,他被梁准送回家,在家门外的雨中和梁准被困在一把伞下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怎么了?”
  低沉冷淡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沈杳辞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梁准。年轻英俊身形挺拔的alpha气质矜贵,一副养尊处优的豪门大少爷的样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那样,在豪门里任人欺凌,弱小可怜又无助,过得特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