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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夕阳起始的回忆录 > 夕阳起始的血泪史9
  「抱歉,夫人现在不见客。」
  这几天源立不知说过几次这句话,客气回復客人谢谢关心等恭维话,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变成机器人了。
  发生这种不幸的事情还以为大家都会躲得远远,来访的人却比源立想像的要多,大部分都是和夫人年纪差不多的长辈,反倒那些没事都来凑热闹的茶友只来了一个,还紧张的不停四望,好像有把枪在瞄准她一样。
  大多的人都留下慰问、低调的离开。可现在眼前的客人不太可能就这样走人,这位贾先生对夫人有意思,或是说对她的财產有很大兴趣,他用了许多理由、许多手段,原本都走要结婚这步,这隻不知哪来的小鬼全拉走夫人注意力,联姻自然也告吹。
  「凭什么,你算什么?」
  这来路不明的小鬼!
  「现在我是这的男主人。」
  源立轻轻的说,夫人说过他是这的男主人,那在她有能力再掌管屋子前,他就是这里的男主人。
  「胡说!我是她的末婚夫。」
  「夫人说定宣佈过了吗?」
  不像外国人腔调的英文让源立说话时多了股捉摸不定,贾气得紧咬牙,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请您不要再来打扰了。卡邓,帮我送下客人。」
  还没等客人站起来,源立先一步让屁股离开椅子。
  还好没出什么乱子。松了口气的卡邓开了小厅的门,看也不看这讨厌的客人一眼。
  「先生,请吧。」
  贾转头看了看四周才站起来抖抖衣服,瞬间拔起花瓶中的玫瑰花,用力握紧就朝源立衝去,卡邓立即拔出手枪,对准了贾的躯干。
  「住手,卡邓。」
  被抓住的源立第一反应是制止管家杀客人,贾高举玫瑰朝源立腹部刺,他闷叫一声,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林先生!」
  把沾有血液的花丢在一边,贾慌慌张张看了下卡邓,衝向门边,却被眼明手快的他用脚扫倒。
  「让他走。」
  按住腹部的源立坐正,对卡邓下了指示,从他的角度看不出来源立伤得怎样了;卡邓踢了他一脚,冷眼看他像狗一样爬出去。
  代替夫人接待好几天的客人,源立还是很不习惯穿麻烦的正式服装,他打开衣柜把烦人的衣饰放回去,在他要解开西装背心扣子时,背后一阵温暖,腰接着轻轻的被抱住。
  「夫人。」
  穿衣镜反射出她的身影,她穿着早春碎花小洋装,金色头发披散在自已和源立肩上,幸福的笑容和一般年轻女孩没两样。
  「您昨晚还睡得好吗?」
  近期她有失眠的困扰,就算吃了安眠药也很浅眠,常常从恶梦中惊醒,意识不清的喊着里耶里耶。
  「很好。」
  她把头放在源立肩窝,用眼角馀光和镜子扫视他全身,要是有一点小刮伤就要和贾算帐似的。
  「今天贾找你麻烦没有?」
  「贾先生是位讲理的绅士。」
  纵使夫人抱着自己,源立还是一派交代公事的口气,他隐藏习惯了,连和他生活那么久的夫人也看不出他是不是说谎。
  「那有说些什么不好的?」
  「他很关心夫人的状况,我和他报告后,希望对您表达关怀,还给了我鼓励。」
  嘴上说着贾的好话,但源立并没有把语气中的轻视和讨厌拿掉,说场面话他做得到,可要装作喜欢一个人,源立是不会做的。
  「贾才不是会说那种温柔话的人……。」
  夫人额头顶在源立后背喃喃抱怨,就是无法对源立的贴心感到开心。
  「您还没有用早餐吧,刚好我也有点饿了,等我换个衣服,待会就去陪您。」
  他把手盖上她的,她高兴得心花怒放,一下忘记贾怎样怎样。
  「这衣服你穿很好看。」
  这件西装是她很久以前买给他的,源立当时只是道谢的收起来,今天看到他穿上,真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好看,可惜源立好像对这种衣服很不自在,急着要脱下来。
  「谢谢您。」
  「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卡邓敲敲没关上的门,站在走廊上没进房,对两人的亲密似乎有点尷尬,视线扫扫她环在源立腰间的手。
  「快一点,我等你。」
  夫人喜孜孜的跑出门,金黄的头发滑过源立的脸,留下繁复的香料味道。
  「帮我关一下门,谢谢。」
  源立继续解开扣子,轻轻脱下黑色背心,下头衣服和肉上开了个深洞,血污在浅色衬衫上佔了有四分之一,卡邓不禁咒骂。
  「那浑蛋。」
  「这衣服还有办法恢復原样吗?」
  源立光着上身查看破洞,捨不得就这样丢掉,这料子很贵的,还是夫人花好多时间选了花样款式,送他的时候表情说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先别管衣服,擦下药吧。」
  「可这是夫人特别买的。」
  卡邓把衣服随手丢在地板上,拿出偷偷带来的医药箱,见源立在意的样子叹了口气,赶紧把衬衫捡起来端详。
  「我会想办法洗乾净,再问问裁缝能不能补好,不行的话再联络师傅做一件,背心应该浸泡个一晚就行。」
  「谢谢,记得不要让夫人发现了。」
  「知道,能让我看看伤口了吗?」
  他打开小药箱,取了毛巾压在伤口之下,另一手拿起冲洗液冲洗,还好只是深一点,伤口本身并不大,卡邓接着拿出药罐,源立却闪身躲开。
  「用喷剂不会太痛的。」
  「怕夫人闻到药味。」
  「没什么味道。」
  他喷了些在自已手背嗅嗅嗅,也给源立闻闻。
  「林先生,我不懂干嘛隐瞒,夫人和他也没什么交情,有联姻计画也只是为了族里。」
  「我没权力决定要和他好不好,所以保持现况。」
  「他要再这样,迟早会被夫人宰了。」
  「他更该注意想轰掉他头的你……唔。」
  源立大笑,立刻被疼痛逼得不得不弯腰。